揽月映同尘: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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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令月自始自终都记得,原剧情中陆寒尘是因对李昭辰的情意无望,又不愿被炼心折磨才选择从容赴死,成全李昭辰的贤明;而如今因为他的介入,陆寒尘的炼心已解,又认清了李昭辰对他只有利用之心···想来这人再不会如原剧情那般的结局,只要陆寒尘不想,大抵再没人能取走他的性命。

    如此,谢令月也算达成最初对这人的心愿,便是如今因为两人的观念与意见不合而分开,谢令月亦能在心间叹息一声:对于这段感情,自认无愧。

    若是还放心不下,待两三年后,他这边初定局面,亦可分出人手暗中相助陆寒尘,总之谢令月希望自己所爱之人余生无忧;而他忙碌的这两三年中,景昌帝一时不会驾崩,陆寒尘只会游刃有余。

    你若是问谢令月,明知原剧情,难道就不担心他与陆寒尘这一分开,待回京后陆寒尘会不会又被李昭辰的挽回给蛊惑,又如原剧情那般的结局;谢令月心中笃定,绝不会;便是如今分开了,他亦相信陆寒尘,这人就不是个吃回头草的性子,更何况他与李昭辰就从未开始过,何谈情意。

    且谢令月更相信陆寒尘后来对自己动心不是假的,对自己的情意也不是假的;有过自己这样全心相待的爱人,陆寒尘如何分不清李昭辰的虚情假意,又怎会重蹈覆辙。

    也正是笃定陆寒尘对自己的情意,谢令月才会这般煎熬,几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跃上马背飞驰回去,将那人紧紧拥在怀中;然而心中的底线与理智又一再提醒他,他与陆寒尘的观念不同,便是两人和好,经此一回,陆寒尘心中的紧张感更甚,只怕之后再有争端会比这一回更严重。

    最重要的,这一次牵扯出的几条人命,便叫谢令月难以放下心中芥蒂,哪怕那几条人命不是他自己的属下,谢令月亦心中愧疚。

    罢了,既是已做了决定,便当清醒些。

    谢令月还有更大的私心,他这一走,征战西域与北漠,还不知面临多少艰难险阻;若是不与陆寒尘分开,以那人的性子,怕是无心他在朝堂的根基,想与自己携手作战,谢令月如何舍得爱人跟着自己涉险,又如何舍得陆寒尘因为他丢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局面。

    便是谢令月自己对谋划之事信心十足,可也不是一蹴而就便能功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谁也不知中间会有什么变数,或者等待谢令月的便是尸骨无存···

    这一点顾虑便足够谢令月舍不得爱人跟着自己犯险,明明那人已是大宣当朝九千岁,权柄与地位都有;若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谢令月便是死也难安。

    这般细细想过,反倒觉得如今这般分开更好;陆寒尘再不会重蹈覆辙,少了对谢令月的牵挂,反而更能放开手脚,做回那个声名显赫与睚眦必报的九千岁。

    这才是陆寒尘该拥有的一切。

    而不是因为牵挂谢令月的东征西战而寝食难安,更不是陪着谢令月一同涉险随时面临性命之忧,谢令月自认他还不值得陆寒尘如此;且他一直坚定,相爱的两人应该并肩携手,却不应该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自己的所有,这不是真正相濡以沫的爱。

    就在谢令月心中念头百转时,洞口外传来呼喝声,谢七与其他人当先急速奔出,只留谢十一守在主子身边;谢令月亦回神,凝神细听,马蹄声轻缓而来,并不是疾行的速度,亦不是成群结队而来。

    桃花眸流转,难道陆寒尘真的追上来了,只带了几个随从?

    可呼喝声之后却再无打斗动静,细听之下还有问候声;谢令月微不可见摇头,不是陆寒尘;他很清楚,谢七几个如今正对陆寒尘满腹怨言,若是这人来了,这几个少不得与锦衣卫动手。

    稍顷之后,谢七当先进来回禀:“主子,是征西将军带着几个随从找到我们的行踪。”

    谢令月摆手,还未说什么,便见江越还是昨夜分开时的白袍银甲装扮,只是束发稍显凌乱,显然这人是奔忙而来,并不曾歇息整理仪容。

    看到谢令月面上缠满细棉布,独自进来的江越瞪大眼睛,疾步上前,急切问:“清尘面上的伤可是又严重了些?”

    不只声音急切,甚至抬手欲抚上去一探究竟,只怕他这时以为自己是个医者,看一眼便能叫谢令月的伤势全无。

    谢令月不动声色后仰,避开这人的动作,桃花眸清淡看向他,提醒这人的动作未免太过亲近。

    第 138 章

    淡声说了伤口并无大碍, 谢令月并未告知江越他在面上刺青之事,只说天气寒凉,担心生出冻疮, 才包扎的严实了些。

    且这般包裹严实些也有好处, 到了镇北关,无论杨崇武如何猜测, 恐怕也想不到他的身份,更方便行事;江越跟着颔首,确实如此,若不是他与这人熟识, 怕也认不出他就是谢令月。

    “京都那边, 清尘可都安排好了脱身计划,可需要我的人帮你扫尾?”虽然不舍这人彻底脱离大宣的身份, 江越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那还不如示好, 说不得能得他记挂几分。

    说完还担心谢令月记挂征西军之事, 主动告知他已传令,前锋营与骑兵营照旧是急行军速度,约在三日后便可到镇北关;而他只带了几个亲卫前来寻人, 因不放心谢令月面上的伤势,也担忧他彻夜疾行, 生出冻疮才是此生遗憾。

    这一番好意,谢令月又如何好意思计较心中对这人的一点芥蒂;便是江越有心挑拨与激将,若是陆寒尘深信自己, 又怎会发生此等惊变;谢令月明白, 这是陆寒尘心性所致,如何能因此责怪江越。

    还是那句话, 若陆寒尘连这点小计谋都看不清,或者是他心性所致的冲动,若是不记住此次的教训,还不知那人日后会捅出多大的祸事,只愿陆寒尘经此一事后能改一改他的心性与冲动行事。

    “湛霆的安排再妥当不过,与我计算的日程差不多。”谢令月面上裹着细棉布,还有刺青的疼痛,一时也做不出多余的表情,只听得语气清淡:“京都那边我都已安排好,不必湛霆再派人。”

    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待镇北关事了便抽身,还不知何日会再与江越重逢,谢令月本着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原则,不愿麻烦于人;且景昌帝虽然信任英国公府,却也必然有眼线,何必给江越增加不必要的帝王疑心与麻烦,欠下的人情越多越还不清。

    再者,谢令月很清楚谢家在京都的底蕴,亦相信侍书几个,不过是借着意外脱身而已;只要知道底细的陆寒尘与江越不多事,瑾安郡主意外身死这件事,引不起帝王多少怀疑。

    当初帝王顺水推舟给陆寒尘赐婚,又何尝想不到九千岁树敌颇多,瑾安郡主作为九千岁夫人,被九千岁的仇敌谋害再正常不过;且谢令月定下的时机还是九千岁不在京都的时候,瑾安郡主为夫君上香祈福实属人之常情,意外身死亦是顺理成章。

    而谢令月笃定陆寒尘不会多事,便是那人因自己的断情而满腹怒气,可念着他数次不顾生死相救,还有往日的那些情意,陆寒尘不会扰乱他的安排。

    “湛霆动身时···”犹豫片刻,谢令月终是问出心中最担忧的:“可曾注意到督主,他···可还好?”

    江越抬眼,这人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阉人,即使昨夜谢令月亲口说出断情之言;眼睫低垂,怔怔看着眼前的火堆,几息后还是告知,他离开时陆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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