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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知卿仙骨》 第20章【VIP】(第2/5页)
一片,只留流筝自己孤零零地?站着。
她正犹豫着要随众人一起下拜,却被一只手稳稳扶住:“流筝姐姐不必多礼。”
皇太子萧似无,皇后嫡出,年少?聪敏,文韬武略,素有贤名。他十五岁时曾到太羲宫拜访过?,与流筝有几分交情。
萧似无径自走到上首坐下,对左右手道:“上卷宗。”
范成刻抖得像个筛子:“回?殿下……此案没有卷宗。”
萧似无笑了:“真是?好一个父母官,没有卷宗就敢收押二十六人,喊打喊杀。”
范成刻连忙交代:“是?听?危楼!祝伯高拿着皇上御赐的金拂尘,要本官以?淫修之?罪查封华裾楼,将包括苏啼兰在内的二十六人拘押下狱,不日?问斩。”
萧似无转向流筝:“流筝姐姐,你可知这淫修一说?,是?怎么?一回?事?”
流筝说?:“听?危楼里有人掳掠华裾楼女子淫乐,用?邪术将她们变成玉人塑像,以?供采阴补阳,直到她们枯竭而亡后,将尸首抛在地?道中聚阴,不肯让她们入土投胎。”
她转头看向身后二十六人,继续说?道:“有女苏啼兰,为寻姐姐甘入华裾楼,她略通道术,发?觉听?危楼的勾当后,教这些姑娘如何反采阳气,以?保全性命。但此事很快被听?危楼发?觉,所以?才会勾结范郡守,给她们按了一个邪修的罪名。”
“苏啼兰是?哪位姑娘?”
“监狱失火那日?她消失了,迄今尚未寻到。”
萧似无听?罢深深蹙眉,传唤暗卫:“带着孤的令旨,去传祝道长。”
约半个时辰后,祝伯高被带到了公堂上,向上首的萧似无执了一个道礼。
他仍然嘴硬:“听?危楼是?正派符修,绝不会做采人精元这等妖邪之?事,许是?看管不严,有血气方刚的弟子招妓,却遭人采阳,我们听?危楼才是?苦主。”
流筝说?:“胡说?,听?危楼里的白骨与玉雕像皆是?物证。”
“哦,那个啊。”祝伯高轻捋胡须,想着祝锦行教他的话,从容说?道:“说?来惭愧,这些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造下的孽。”
“弟弟?”
祝伯高环着公堂走了两步,面向围观的百姓,高声叹了一口气。
“贫道有个弟弟名仲远,年轻时颇有天资,却因求道心切以?至于走火入魔,时常发?狂作?乱杀人,贫道念及手足情分,始终留他一条性命,将他打断腿,锁在听?危楼三?十三?层。不料近来才发?现,他竟有本事挣开束缚,出去杀人后抛尸在地?道中,那些玉雕像,也是?他使了邪术弄到楼里去的。”
祝伯高的弟弟祝仲远,流筝曾听?父兄提过?此人,可是?眼下这桩公案中,却并没有祝仲远参与的迹象。
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还是?祝伯高在肆意栽赃?
萧似无问:“祝仲远人呢?”
祝伯高叹气:“昨日?被雁姑娘一闹,破了结界,将人放跑了。”
又被平白泼一身污水,流筝气得冷嗤一声。
萧似无颇有些无奈,他说?:“苏啼兰和祝仲远,如此重要的两个人都没找到,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物证,这个案子孤没法?断。”
他望向流筝:“流筝姐姐也莫要担忧,孤来保证这些姑娘的安全,你与祝道长一同去寻找这两位人证,待找到了苏啼兰与祝仲远二人,这案子才能断明。”
流筝心中暗暗感慨:凡界审案子真是?麻烦啊。
但她既然决定遵循凡界的规则来了结此事,许多事情就不能任性而为。所幸萧似无是?个信得过?的人,她将二十六位姑娘暂交予他保护,决定先回?听?危楼看看季应玄的情况。
***
季应玄安然不动地?守着十二尊玉塑打坐,借红莲神游到周坨山,吵醒了正蒙头大睡的墨问津。
墨问津打了个哈欠,正眼含热泪,瞥见了季应玄胸前的伤口,于是?陡然惊瞪起双眼。
“呦,莲主大人,”墨问津几乎压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您胸前这花绣得挺好看。”
季应玄没有心情与他贫,直接说?道:“雁流筝今日?祭出了命剑。”
“啊?”
“她的颈后沾染了我的血,唤醒了剑骨。”
墨问津挑眉:“看你伤的这个位置,还是?心口血呢。”
“我又去查阅了太羲神女写的那本《剑异拾录》,”季应玄说?,“如果她尚未祭出命剑,剖取剑骨后以?红莲灵力续命,尚有存活的可能,就如我当年一样,可她若是?已经祭出了命剑……”
“如何?”
“命剑出世之?后,剑骨将新生数万条血脉,逐一替取她本身的血脉,如此才能人剑合一,互相滋养灵力。若要剖取剑骨,需先剥下身上的皮肤,将这数万条血脉逐一切断,然后才能将剑骨取出来。”
墨问津想了想:“虽然听?起来有些难,但我二妹最近刚研究出一种新的蜉蝣刃,据她说?可以?轻松削掉蚂蚁的触须,想来切断人的万条细脉也不是?难事,她若是?知道能帮上莲主大人的忙,必然会很高兴。”
季应玄说?:“此举无异于凌迟。”
“呃……”
墨问津咂摸出一点不对劲的滋味来。
他隔着莲花镜细细打量季应玄,突然问:“你这伤不会也是?为那雁流筝受的吧?”
季应玄当没听?见。
墨问津啧啧两声。
“原来是?舍不得了。”他说?:“您若舍不得杀那雁大小姐,这剑骨不取也行,不过?是?十年的饮恨折磨,苦心筹谋,说?罢也就罢了。您能活千年万年,想必当初在地?隙深渊中所受的业火焚身,也不过?是?一瞬的痛苦,说?忘也就忘了。”
季应玄淡声道:“你不必拿话来激我,我若真想放过?她,今日?便不会找你。”
“那莲主大人是?什么?意思?”
“还有两天就是?十五,”季应玄说?,“届时我抓她到双生台,你来剖剑骨。”
墨问津了然:“君子远庖厨,见其生,不忍见其死。我明白。”
闻此言,季应玄几不可见地?眉心轻蹙。
***
流筝像一阵风卷进听?危楼来。
她说?她来守着,让江水珮扶季应玄趁夜离开,去城中找大夫看伤,江水珮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方才已试过?向这位季公子献殷勤,给他端茶倒水,柔声劝他解开他被血黏在身上的衣服,自请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季公子拦住她的手腕,语气温和,面容却十分冷漠。
他说?:“你该明白,想救你的人不是?我,是?雁姑娘,我不仅不喜欢救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倒喜欢杀人。”
江水珮吓死了,忙连声赔罪,退到苏茹茵的玉塑身后,再不敢惹这尊煞神。
没想到此刻在雁姑娘面前,他却彻底变了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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