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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知卿仙骨》 20-30(第1/19页)
第21章 灵参
经此一事, 听危楼元气大伤,有近半数的弟子被朝廷鞠谳审问?, 剩下的人都在清理业火留下的痕迹。
流筝去找祝锦行,不仅没见到人?,反受了一番冷待。
季应玄心里笑她自讨没趣,面上?仍装模作样安慰她道:“许是祝公子心中愧疚,羞于见你,像他?这种?名门正派,肯定有很重的道德包袱,你现在去安慰他?,反叫他?心里更难受。”
流筝叹气:“我本也不想逼迫他?, 但只有他?清楚掣雷城的情?况,还有哥哥如今的下落。”
季应玄问?:“你这就打算去掣雷城了吗?”
流筝说:“越快越好, 我想明天就走。”
今天是十五, 明天是十六。
流筝打算今晚去一趟云白山找万年参,碰碰运气,若是找不到, 就等她从掣雷城回来后再继续找。
如果她还回得来。
她怕找不到空惹人?失望, 所以未将此事告诉季应玄,只说今夜想好好睡一觉。
听她说今夜不走, 季应玄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
墨问?津已经在赶来听危楼的路上?,今夜十五月明, 双生台灵力开?启,正是剖换剑骨的好时机。
可?是……要将剑骨的真相告诉她吗?
她这样心无城府、光明磊落的人?,又如此钟爱她的命剑, 若是知道?了剑骨的真相,心里该有多么难过。
与其见她抱愧而死, 倒不如……不如什么都别说。
流筝见他?默然凝眉,肩膀歪过去轻轻撞了他?一下,含笑揶揄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舍不得我?”
季应玄长睫轻垂:“我舍不得你,你能带我一起去掣雷城吗?”
掣雷城可?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否则流筝当初也?不必求到祝伯高头上?。
流筝正想着怎么劝解他?,见苏家姐妹与几个姑娘走进来,正要起身去迎,她们却见了她就拜。
“雁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姑娘至少受我们一礼,否则我们于心难安。”
流筝只好受了她们三叩拜,连忙将她们一个个从地上?扶起。
季应玄望着这一幕,想起在北安郡外,她受万民朝拜时的情?形。
那时只觉得她欺世盗名,如今却改了观,想起她这段时间?历险劳心,只觉得三叩九拜、塑像供奉也?是应该。
她们此行也?是来向流筝辞别。
苏啼兰说:“朝廷销了我们的贱籍,我们打算离开?向云郡,住到山里去,从此不问?红尘,与诸位姐妹同心修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安排,流筝也?替她们高兴。她问?苏如茵:“祝仲远也?与你们同行吗?”
苏如茵摇头,轻声叹息道?:“他?说他?的性命并不为他?所有,今早已经告辞离开?了。”
流筝似乎对他?格外同情?,闻言也?生出了许多伤感。
几位姑娘离开?后,她仍对祝仲远的下落念念不忘,问?一脸毫不知情?的季应玄:“你说他?会不会被祝锦行抓走了?祝锦行修为那样高,不会真要杀了祝仲远给?他?爹偿命吧?”
季应玄说:“我不知道?。”
流筝自顾自叹气:“那祝仲远也?太可?怜了,本是天之骄子,平白被人?夺了命格,毁身污名,这辈子都难以再回正轨,若是我遭此无妄之灾……”
季应玄幽深的目光静静凝着她:“若是你,你待如何?”
“肯定也?要找凶手报仇,”流筝义愤道?,“天经地义嘛。”
季应玄笑了笑,没说什么。
***
入夜,漏断人?初静。
有了昨天走正门撞见季应玄的前鉴,这回流筝连灯也?不敢点,摸黑收拾了几样东西,从后窗翻出了落脚的馆驿,御剑往北安郡云白山的方向飞去。
她心里记挂着万年灵参,御剑飞得极快,只觉脚下云雾如流,高空月明似银。
十五的月亮可?真好看?呐,流筝心里美滋滋地想,这御剑的感觉比乘鸢可?爽多了。
说起乘鸢,流筝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在去掣雷城之前,一定要把机关鸢送给?季应玄。
虽然知道?他?身上?有些古怪的本事,但此后他?独自在凡尘行走,要躲避墨族的追杀,没有代?步的法器可?不行,至少被人?揍得狠了,得能跑得脱吧。
流筝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飞到了云白山。
果然如萧似无所言,此山蜿蜒如龙卧,首尾相盘,是个汇聚天地灵气的好地方。
山生密林,透过朦胧的夜雾从高空俯瞰,见林中偶尔有光影窜过,不知是什么妖精在化形嬉闹。林中有一条清溪,沿着溪水向上?游追溯,于密林中望见一池清泉,泉临千仞高的断崖,崖上?有瀑布飞落,碎玉声响彻山谷。
想必这就是萧似无说的人?迹罕至的高崖。
事不宜迟,流筝御剑沿着山崖往上?飞,离得近了,可?见崖壁上?爬满了绿藤,将崖壁遮得严严实实,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流筝打算一口气飞到崖顶。
命剑托着她的双脚向上?飞,几乎与山崖平行,她越飞越高,直到空气都变得稀薄寒冷,满月的光毫无遮挡地笼在她身上?。
月亮很亮。
突然,流筝觉得颈后微微刺疼。
她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剑骨所在的地方正慢慢发烫,有种?令人?乏力的疼痛感沿着剑骨漫向她的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流筝摸了摸自己的脸,竟也?变得滚烫。
她脚下的命剑开?始发抖,最?初只是轻颤,渐渐开?始站不住脚,流筝心中又惊又怕,抬头见崖顶只在数丈高的地方,决定先?上?去再说。
不料就在她双手即将触碰崖顶岩石的那一刹那,脚下命剑突然散作了一团星芒。
然后……消失了。
岩石和带刺的藤蔓擦伤了流筝的手臂,她急切想要抓住什么,却还是不可?控制地向下急速坠落。
疼!好疼!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滚沸,剑骨生出的血脉像千万条荆棘,绞碾着她的骨肉,就连风刮在皮肤上?,也?变成?了刀割式的疼痛。
在急速的下落过程中,流筝仓促召出机关鸢,堪堪在落地前将她托住,但她疼得连坐都坐不稳,从机关鸢上?摔下去,掉进了泉池中。
所幸池水浅缓,没有将她淹没。
不知在池水中躺了多久,直到薄云遮住了月光,流筝才渐渐缓过劲,努力撑持起身,湿淋淋地爬上?了岸。
“刚刚是怎么了?我的命剑呢……”
流筝伸手向后颈下三寸,剑骨所在的地方摸了摸,只觉得余温仍然烫手。
她在忐忑与惊疑中试探着念祭剑诀,还好,命剑又被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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