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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麦子戏社》 60-70(第21/24页)
两个月。”
“嗯。”
杜召弯腰,下巴抵在她肩上?,半晌,才问道:“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去哪里?”
……
去的?是兵工厂所在地——桃镇。
镇子不大,只住了不到一百户人。
兵工厂初建时,杜召在镇上?买了个小院给常却住,谁知那小子就爱住在工厂里,很少回来?。
房子一共三间卧室,一间空着,一间是常却的?,还有一间杜召曾来?住过两次。
他们今晚要睡在这里。
四月桃花开得还盛,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香气。
杜召买了一小袋桃花饼给邬长筠:“尝尝。”
她咬下一口,外面酥脆,里面软糯清甜,回甘无穷:“好?吃。”
“还有桃花酒。”
提起酒,她立马来?了精神:“哪呢?”
“前?面不远。”
他们来?得迟,路上?费不少时间,买完酒已是傍晚了。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河边,有人放灯。
明天就是清明节了。
两人牵着手从桥上?走过,邬长筠忽然?挠了挠他的?手心:“要不要放一个花灯?”
“上?次在昌源还说?华而不实,浪费钱。”
“那会穷,现在有点钱了。”邬长筠浅笑道:“我买给你。”
“这么大方。”
“你是在嘲讽我吗?”
“不敢。”
桃镇物价低,花灯都是婆婆自己做的?,一角钱一只。
邬长筠买了两,同杜召到河堤点上?灯,将它们放入水中?。
两只灯随波飘动,渐渐远去。
散开,合起,又散开……
杜召问她:“你猜我许的?什么愿?”
“驱逐日寇,国泰民安。”
“没一点悬念啊。”
“嗯。”
“你呢?”
邬长筠沉默两秒,答案仍没变:“我没有心愿。”
直到看不见那两只灯,他们才起身离开,慢悠悠沿着街道往住处去。
桃花的?清香浓郁几分,邬长筠往南边望去,看到一片桃林。
杜召注意?到她的?视线:“去看看?”
于是,两人走到纷繁的?桃花下。
一阵风拂过,花瓣洋洋洒洒地飘散在空中?,落在她披散的?黑发上?。
杜召取下花瓣,放到自己头上?。
邬长筠看他这一举动,眼含笑意?:“你干什么?”
“试试能不能够到,够到了,随便答应你一个条件。”
邬长筠伸手去拿,可杜召太高了,还故意?往后仰,不让自己碰到头。
“你甩赖。”她绕后,杜召又前?躬。
邬长筠折一小根树枝,往他头顶扫过去。
杜召捂住头顶往旁边躲:“你也甩赖。”
两人在桃林里追逐打闹。
第一次见她发自内心无拘无束的?笑容,杜召却有些落寞,她不过二十岁,如果有个好?的?出身,本应活泼开朗、无忧无虑地在学校读书才是。
忽然?,邬长筠跌坐在地上?。
杜召弯腰,将她拽起来?,邬长筠顺势摸向?他头顶:“拿到了。”
杜召看她得意?的?表情?,觉得这柔情?的?春风更加沁人心脾了:“想要什么?”
“暂时没有想要的?。”
“那先?欠着,想到了再说?。”
“好?。”
邬长筠将手里的?桃花枝塞进他手里:“送你。”
杜召拿起来?看了看,咬住树枝一端,将另一头的?杂枝去除,只留下两朵桃花,又把她的?头发绾起,用桃枝固定。
只簪进去两秒,长发再次倾泻,桃簪坠落。
“不是这么弄得。”邬长筠拾起它,熟练绕了两下,簪好?头发,“好?看吗?”
“好?看。”
“花,还是我?”
杜召凝视着眼下这张清冷的?面容,透了些少见的?温柔,他没有回答,抱住纤细的?身体,低头吻了下去。
他们在婆娑花影下缠绵许久,直到蓊郁的?丛林浓雾萦绕。
夜萧雾茫,该回了。
两人手牵手穿过桃林。
“桃子几月成熟?”
“八九月。”
“那到时候来?偷桃吧。”
“需要偷吗?”杜召将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我买一棵桃树送你。”
“就一棵啊。”
“最近手头有点紧。”
“那我也送你一棵,这样,我们就有两棵了。”
“好?啊,一个秋天,够吃了。”
……
拎两壶桃花酒,回到了温馨的?小屋。
杜召单手劈几根柴火,烧壶热水,把酒温了温。
两人坐在院里,边看星星边喝酒。
偶尔说?几句无聊的?废话。
忽然?,邬长筠翘首问他:“你想听戏吗?”
“你唱,就想。”
“那我给你耍一个。”邬长筠从他怀里起身。
没找到长棍,拿着扫把充当长枪,给他唱了曲《扈家?庄》。
杜召身心放松地靠在墙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一时间,忘掉许多愁。
眼里,心里,就只有那动人的?一颦一笑。
河边花灯前?。
邬长筠撒了谎,破天荒许了次愿。
她在心里默默祈求:
阿召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
杜召偶尔会去一趟兵工厂,邬长筠便在小院里晒晒太阳,做做饭,等?他回来?。
他们在桃镇短暂又快乐地住了四天。
第五天,回到沪江,邬长筠便收拾行李准备去拍电影了。
这一走,六月下旬才回来?。
可杜召又不在沪江了。
邬长筠外出拍电影的?这段时间,祝玉生害了场大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到头的?时候,又离奇地康复了。
鬼门关走一遭,人脾气收敛不少,心平气和下来?,也越发思念故人。
他对邬长筠的?态度转变了许多,每回来?,不给脸色,也不骂了,甚至还关心她起来?:“拍电影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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