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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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收拾我才看到。”

    “呵呵。”

    “……”

    陈临戈拿了自己的笔,撕掉塑膜,窝在沙发一角做起了试卷。

    他确实需要开始巩固一下溪城高考的题型和分值分布,毕竟沪市和溪城在高考这一块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周兮辞是抄,他是实实在在的写,十八张理综真题卷,陈临戈分了三天写完。

    题型有难有易,大体上还在他的知识储备范围之内。

    有了陈临戈的帮忙,周兮辞没了后顾之忧,平时训练休息的时间也不用忙着补作业,坐在一旁看简凡她们埋头苦写好不自在,甚至还有闲心打趣:“之前谁说的啊,这年头谁还写暑假作业啊。”

    “你有本事别写。”简凡鬼画符似的抄完一页英语作业,眼见着还有很多,直接“撕拉”一下,撕掉了其中的几页:“靠,舒服多了。”

    周兮辞:“……”

    大家都忙着在抄作业,周兮辞枕着陶姜的腿躺在树荫下,嘴里叼着从邱琢玉那里搜刮来的棒棒糖,看向远处的蓝天。

    想到这个时候陈临戈正在家里帮她写试卷,和周围其他人一对比,她真是好轻松好自在。

    可很快的,周兮辞又想到陈临戈将要离开的事实,她又笑不出来了。

    周兮辞从地上站了起来。

    陶姜抬头问:“你干嘛去?”

    她头也不回地说:“我去跑一圈。”

    众人:“?”

    周兮辞顾不上他们的不平,绕着跑道匀速跑了起来。

    她迎着暮色晚风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王沪生看出她的不对劲,在一旁吹了声哨。

    周兮辞停下脚步,弯腰手撑在膝盖上,汗水一滴滴往下落,她忽然从心底涌起一阵尖锐的难过和不舍。

    她不想。

    一点也不想陈临戈离开-

    暑假一晃就到了尾巴。

    不知是不是“离别”将至,陈临戈发现周兮辞最近黏他黏的都有些过分了。他拿着衣服站在卫生间门口,再三强调:“我只是去洗个澡。”

    周兮辞抱着作业站在那儿:“哦,我知道啊,我也没说要进去。”

    “那你站在这儿也不行啊。”他笑了一声:“跟个变态似的。”

    周兮辞噎了一下,默默走到客厅坐着了。

    陈临戈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一瞬间想把实情说出来,可想到说出来的后果,他宁愿等着“东窗事发”的那天。

    反正……也没几天了。

    周新萍生日那天,王沪生破天荒没放假,只是改了下午的训练时间,提前三小时,两点开始六点结束,晚上休息。

    周兮辞一天都乐哄哄的,一结束就往家跑,简凡喊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回去洗完澡,周兮辞换了身衣服,徐慈英在一旁叮嘱道:“晚上早些回来,这天眼见着马上就要转凉了,不然带个外套吧。”

    徐慈英往年都很少去红杏,基本上都是叫周兮辞替她带点东西再带两句问候,今年也不例外。

    周兮辞也不争辩,乖乖拿了件牛仔外套:“妈,我走了啊!”

    “去吧。”徐慈英笑了声。

    陈临戈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去红杏要倒三趟公交,这个点正是公交高峰期,怕在路上耽误时间,他便先下楼打了车。

    周兮辞跑过去时,他正站在车外接电话,她小跑过去,听到他说:“是,马上要过来了。”

    陈临戈拉开车门示意她先坐进去,自个紧跟着坐进后排,“师傅,走吧。”

    他挂了电话,周兮辞问:“是周奶奶吗?”

    “不是,是正哥。”

    正哥全名蒋正,也是住在红杏的孤儿,但他和陈临戈跟周兮辞不同,他是六岁才来的红杏,已经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清晰的认知,也不适合被领养,便一直住在红杏。

    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溪城本地的大专,后来跟人合伙开了个小饭馆,就在红杏附近,今晚也是他掌厨。

    周兮辞有些诧异:“你和正哥一直都有联系吗?”

    陈临戈“嗯”了声:“怎么了?”

    “没事。”周兮辞转头看向窗外,原来这几年,只有她和陈临戈没有任何联系。

    ……

    到了红杏,院里和过去相比焕然一新,原来的红砖房被三排两层小楼覆盖,院墙加高加固。

    有了更专业更系统的职工人员,周新萍再过两年也要光荣退休。

    她见到周兮辞和陈临戈,笑得眼睛都眯在一起,“看到你们两一起过来真是不容易啊。”

    “奶奶生日快乐!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周兮辞把徐慈英亲手织的毛衣递过去:“这是我妈妈叫我带给您的礼物。”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周新萍拉着周兮辞手不松:“你妈去年给织的毛衣我穿了还没几次呢。”

    “反正衣服嘛,多一件也没什么。”

    方阿姨笑道:“好了好了,都别站在门口说了,快进来吧。”

    一群人进了后排的餐厅,蒋正已经派人装饰了一番,摆了好几张大圆桌,鲜花和横幅一个不落。

    周兮辞平时不常来这里,一是学业忙,二是周新萍也不希望她总回这里,每每周兮辞在电话说要来看看,她都不让来,每年也只有过年和生日才松口。

    “正哥!”周兮辞看到穿着厨师服在后面炒菜的蒋正,跑过去打了声招呼:“你这身还挺帅啊。”

    蒋正忙得热火朝天,一抬眼瞧见周兮辞和陈临戈,毫不客气地说:“怎么才来,快去洗菜。”

    周兮辞扯了下他的厨师帽:“你真是烦死人了。”

    她往水池那边走。

    蒋正给陈临戈递了个眼色,“这是和好了啊。”

    陈临戈没承认也没否认:“我去洗菜。”

    “欸——你这。”蒋正摇头失笑,帽子跟着往一边倒,他干脆扯下来丢在一旁。

    晚上吃饭院里的小孩加职工坐了六桌,剩下一大帮人要么是和周奶奶一样在红杏待了好多年的老员工,要么就是像蒋正这样从孤儿院走出去的,只有陈临戈和周兮辞他们两个是被领养后还留在溪城的。

    一般被领养的小孩,他们的家庭很少会让自己的孩子跟过去的一切有接触,怕养不熟。

    这也是为什么周新萍总是不让周兮辞和陈临戈回来看看。

    大伙一齐给周奶奶祝完寿,周新萍招呼众人吃菜,周兮辞凑着身问蒋正:“知鱼姐怎么没回来?”

    “她学校忙,走不开。”蒋正提起酒杯碰了下陈临戈面前的果汁杯:“你就喝这个啊?”

    陈临戈换了啤酒。

    蒋正跟他碰了一杯,也给周兮辞倒了一杯,说:“你该敬我一杯。”

    周兮辞有些莫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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