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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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想什么?”陈临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等着她说完再接。

    “没事,你先接电话。”正巧简凡在喊他们,周兮辞松开他的手,“我先过去等你。”

    “好。”

    陈临戈手一划,接通了电话。

    那头陈临舞的哭声和近在耳边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哥……”

    最后一组的比赛快要开始检录了。

    检录台的广播也在此刻响了起来。

    陈临戈看着走向人群中的周兮辞,看到邱琢玉在朝他在招手。

    他有些恍惚,并没有回应,听着陈临舞说完话,静了一会,说:“我马上回来。”

    另一边,邱琢玉放下胳膊,问:“陈哥跟谁打电话呢?”

    “他妹妹。”周兮辞先前看见了来电显示写着小舞两字,她回头望了眼,陈临戈已经挂了电话。

    她看着他往这边走来。

    简凡嘀咕了声:“陈哥的表情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呢?”

    说话间,陈临戈已经走到跟前,他摘下别在衣服上的号码牌,深吸了口气说:“我现在得回一趟沪市,比赛我不参加了。”

    邱琢玉迟疑道:“怎么了……?”

    “一两句说不清楚,等回头再跟你们解释。”陈临戈看了眼周兮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她立马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邱琢玉也急忙道:“那我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直接到民宿等你们。”

    广播里已经在喊开始检录。

    陈临戈揉了揉脸,表情没那么严肃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继续比赛,我们回去拿了行李就走。”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熊力说。

    陈临戈嗯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周兮辞忙拉住他的手跑了起来:“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他们昨晚才到民宿,行李都还没怎么往外拿,等收拾好司机也到了,还是跟来时一样的流程。

    先到码头坐船,再坐大巴去高铁站。

    这个点去高铁站的人不多,大巴车上只有寥寥几人,周兮辞和陈临戈坐在倒数第三排。

    周兮辞挨着窗户,拉上了旁边的帘子,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她抓着陈临戈的手,感觉他从打完电话开始手就一直是冰凉冰凉的,担忧道:“你要不要睡一会?我们要坐一个多小时呢。”

    “没事。”陈临戈往后一靠,视线望着车顶天窗露出的那一道细缝,“我爸……”

    “嗯?”周兮辞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介意的。”

    “没,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陈临戈侧过头,对上她的视线,“他立了遗嘱,除了给我……妈的那一份,剩下的给我和小舞一人一半了。”

    周兮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陈叔叔怎么会这个时候立遗嘱?”

    陈临戈摇摇头,“小舞也不清楚。”

    “那我们现在过去是……”

    “我妈今天知道了遗嘱的事,跟我爸在家吵了一架。”陈临戈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他被气晕过去了,现在在医院。”

    周兮辞想到上一次陈建业来溪城,也被气晕过一次,心里惊了一瞬:“陈叔叔……”

    她看着陈临戈,没再继续说下去,靠过去抱了抱他,什么也没说。

    高铁抵达沪市已经是晚上,陈临戈在车上给窦彭打了电话,他亲自开车来了高铁站。

    见了面,爷俩都很有默契,一个不问一个不提,倒是周兮辞快坐不住了,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陈临戈察觉到她的动作,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怎么了?”

    “没事。”周兮辞屈指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

    窦彭从后视镜瞥了眼两人,轻笑了声:“谈恋爱了?”

    周兮辞脸一热,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陈临戈却不松手,应得坦然:“嗯,在谈。”

    “挺好。”前边是红灯,窦彭缓缓停了下来。

    像打开了话茬,陈临戈终于不再沉默:“我爸什么情况?”

    “哟,我还以为你能憋一路呢。”窦彭扭头看了眼后边,又很快转回去,言简意赅道:“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不过问题不大,切了就成。”

    周兮辞还来不及感慨他简单粗暴的说话方式,察觉到陈临戈像是抖了一下,沉默着握紧了他的手。

    “什么时候的事?”越是这个节点,过往的一切越是清晰,陈临戈想起之前徐慈英生病那阵,陈建业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下一秒,窦彭验证了他的猜测:“一月初查出来的。”

    陈临戈有些喘不上来气:“那怎么到现在还没做手术?”

    “你爸不是说手术就能手术的人,那么大的公司他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妈妈你妹妹都不是能扛事的人。”窦彭说:“原本是准备去国外做手术,好歹离得远,到时借口说出差也能瞒下来,但你爸不愿意出去。”

    ——怕回不来。

    这话窦彭没说,但陈临戈心里清楚陈建业在想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立了遗嘱。

    更何况是脑袋里长东西,哪里能像说得那么轻松。

    “他得把公司、你妈妈你妹妹,还有你,都安排好了才放心去做手术。”窦彭跟上前边的车流,“这几年,他也挺难的,你当初要走,他千万个不愿意,后来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走,他心里也苦,可能怎么办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都割舍不下。”

    陈临戈鼻子一阵发酸,想到陈建业过去对他的好,想到他留下的遗嘱,心里难受得要命。

    周兮辞感受到掉在手背上的湿意,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没去看陈临戈,扭头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

    斑斓闪烁的灯光,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和远方。

    陈临戈曾经在这里丢下过梦想,失去了远方,也拾起了新的未来,而如今,也许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陈建业已经吃了药睡下了,陈临戈只在病房坐了会,窦彭知道他不会回陈家那边去,在医院对面订了间套房。

    “这边晚上不让留人,你明天一早过来也一样的。”窦彭把房卡递给周兮辞:“这里小临熟,我就不带你俩转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小临,你带妹妹去吃点东西,跑了这一路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我们下午吃得晚,还不饿。”周兮辞接过房卡,“窦叔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待着没事的。”

    “那行。”窦彭确实忙,话都没说上几句,又开车走了。

    周兮辞拉了拉陈临戈的手,“回去吗?”

    “嗯。”陈临戈捏了捏她指尖,“先带你去吃饭。”

    周兮辞看他脸色不好,本想说不饿,但又想到他今天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点了点头:“好,吃点清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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