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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一力降十会》 130-140(第5/18页)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他就是运气差点儿。
没错,尚永年觉得他败走是因为?运气差,他一直就觉得他的运气差。
要不是运气差,当年他怎么会因为?刀伤高热不退而让高凤岐捡漏成了豫州刺史;要不是运气差,他不会在与西魏一战中因大雾迷了路而延误战机;要不起运气差,兖州的臭小鬼怎么会等?来援军。
尚永年几十年如一日的怨,怨上天待他太?坏,总没有好运给他。
副将跟在尚永年身边也有十年,可太?了解这个上峰了,尚永年眼珠一转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都尉,使君对您已不满许久,邺京那边的态度也暧昧,末将以为?,目前最要紧的是防着使君有任何动作。”
“邺京的那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尚永年思来想去,下心决心:“不能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得主动出击。”
副将看尚永年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模样,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尚永年吩咐:“你把秦木叫来。”
秦木是尚永年的家臣,手底下养了一批死士,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副将预感成真,苦劝尚永年无果,都绝望了,就不知道尚永年是准备对哪一方动手了-
豫州州府,上蔡,刺史府。
夜,四更?。
更?夫甲柱从谯楼里出来,打着灯笼,敲着梆子,按往常那般走过南云街然后右转往桐正街走。走过桐正街他就得左转,不能往右边去,右边湘稼街往北就是刺史府,住着豫州的刺史,守卫严密,寻常人不得靠近,否则遇上甲士不问缘由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了冤都没法伸。
甲柱与以往一样走完了桐正街,正要左转,忽然眼角余光瞟见?右边一团暗影,他心里咯噔一下,把手里的灯笼提着往前照,慢慢的,那团暗影显露了真身。
是个死人!!!
啊啊啊还?穿着刺史府的布甲,死的是刺史府甲士啊啊啊!!!
甲柱大着胆子提高灯笼往前走了几步,之间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五名甲士,刺史府巡逻甲士五人一火,这……这是一火都死了啊!
嗙嗙嗙嗙嗙——
甲柱用力敲响手里的铜锣示警,高喊:“有贼——有贼——”
铜锣声敲响的同时,不远处的刺史府里忽然亮起一道火光,走水了。
甲柱一愣,旋即铜锣敲得更?急:“走水了——走水了——有贼——有贼——”
今夜东南风,火势借风一下就烧得很旺,刺史府里外、官府司煊、周围百姓都来灭火了。
刺史府外,一簇明光铠甲士围成一圈护住中间头发花白形容有些?狼狈的人,此人正是豫州刺史高凤岐。
府中仆役高喊“走水了”,本?就浅眠的高凤岐立刻翻身起来,就在这时,几道黑影破门而入,雪亮大刀兜头砍下,早有准备的高凤岐抓起枕边的长刀接了一刀,随后刺史亲卫进来将黑影一网打尽。
刺史府火势太?大,且府中不知还?否潜伏有刺客,甲士便护着高凤岐出了府。
“父亲,抓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高凤岐的长子高肖人很胖,跑过来有些?狼狈地喘:“不过,儿没注意?,叫他们都自尽了。”
高凤岐道:“这些?都是死士,抓到活口用处也不大。”到他房里刺杀的几人也是被擒后立刻就自尽了。
“难道是邺京?”高肖猜测。
高凤岐沉吟道:“是邺京……倒还?好。”
不是,才麻烦-
就在同一夜,顿丘郡也发生?了失火和刺杀。
两条黑影摸到骆乔的营帐里,被打飞了出去。
是真飞。
骆乔踢飞一人后,又一拳把另一人打出去。落地时,被踢的人口鼻流血,抽搐了几下就没在动了,被拳打的人胸口凹下去一块,进气少出气多,想要咬碎藏在嘴里的毒囊,却剧痛得连咬合的力气都没有了。
“放心,死不了。把他们嘴卸了。”骆乔对自己的力气掌控已经比较有信心了,她?不想把人打死,就一定会有一口气,“还?有抓到其他人吗?”
士兵答道:“抓到了三个,没看住,都自尽了。”
骆乔皱眉:“死士?”
她?看向席臻和骆意?,道:“会不会是邺京?”
席臻嘲讽脸:“邺京的死士这么不中用?!”
骆意?笑道:“是邺京,挺好的。”
对呀!众人深以为?然。
士兵们把俩还?活着的死士提溜起来,说:“那他们就是邺京派来的死士。”
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施象观发现兖州那几个小鬼已经把刺客料理好了,自己来晚了,白来了。
就很气。
第 134 章
豫州刺史府失火一事, 几乎整个上蔡城百姓都看见了,且差不多有?半座城的百姓参与了救火,火势借东风特别旺, 几乎将刺史府烧了个精光, 还?累及了附近不少民居,再往北边烧过去一点儿就是豫州州府衙门了。
这件事相瞒也瞒不住的, 天还?没亮就有陆续有人出上蔡, 四面八方都有?, 都是送消息的。
“父亲,怎么办?”高肖听人来报,又急又气。
“沉住气。”高凤岐低喝道:“毛毛躁躁像个什么样子。”
高凤岐的次子高胥道:“长兄向来是这般真性情, 一时情急, 还?请父亲勿怪。只是动静如?此大?,邺京定会派人来询问。”
三子高胡嗤笑一声:“我?们还?会怕了邺京不成, 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他们养的什么狗,到处放火咬人。”
高胥懒得理高胡, 胡女之子, 脑子不好。
高胡用?力剐了高胥一眼, 就?要喷火。
高凤岐抬了下手,截断几个儿子之间的争风,这时管家?来报已?经将城南的庄子收拾妥当, 他吩咐次子高胥带着一家?老小去庄子上安顿, 只把长子高肖留下,带在身边处理事务。
高胡嘲讽地睨着高胥, 时时刻刻抖机灵,到头还?次子就?是次子,早点儿认清自己吧。
高胥不甘示弱,与高胡眼神斗法,胡女之子跳得蛮高哈。
家?小离开后,高凤岐走进已?经灭了火几成废墟的刺史府,高肖跟在旁边护卫,“父亲,当心,恐还?有?余烬。”
“无妨,一点儿小火烧不到你爹。”高凤岐跨过倒塌得横七竖八的前堂,穿过湿透的中?堂,通往后堂的路被堵住再难进去,他负手而?立,望着这一片残垣断壁,既像是在对儿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从我?入主豫州,至今三十年,一步步将豫州打造得兵强马壮,豫州百姓只知使君,不知有?皇帝……”
“父亲!”高肖轻呼一声,面上有?惶急之色。
高凤岐转头看向长子,见他如?此胆小不免有?些失望,没来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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