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会: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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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去?了。”

    骆鸣雁好笑地看祖父这骂骂咧咧的样子:“朝廷律法也没?有定‘父母存,不分家’,所谓树大分杈,子大分家,既然二叔二婶看咱们这些亲戚都不顺眼?,何必非要?绑在一块儿呢。”

    骆广之听到后两句话,了然:“你母亲和?你说了。”

    “祖父您敢想,还怕旁人说出去?吗?”骆鸣雁摇摇头:“祖父您可是真敢想呐。”

    骆广之哼了一声:“即使分家,我也是你们的祖父,是你们的亲长,容不得你们忤逆。”

    “祖父您这是同意分家了?”骆鸣雁只听第一句。

    “我没?同意!”骆广之瞪眼?。

    “祖父您这是何必呢,分不分家,也不妨碍您偏心,分家以后您更可以全心全意与二叔父慈子孝,不好么。三叔四叔呢,逢年过节给您送些礼,当亲戚走?动,反正?您也不喜他们,不在您跟前碍眼?,不好么。”骆鸣雁狂扎骆广之的心,“说起来,三叔也许多年没?有回建康了吧,把庶子都逼走?了,您开心吗?”

    “其实呢,我一直就没?搞明白祖父您的想法,祖母不喜三叔四叔,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她?亲生的,可三叔四叔是您的亲生儿子吧,您这么不喜庶子,当初为什么要?纳那么多姬妾让她?们生子呢?”

    骆广之铁青了一张脸,低吼道:“你一个小辈,如此妄议长辈,你的教养呢?”

    骆鸣雁无辜道:“我不就是祖父您教导出来的么?”

    骆广之差点儿被气吐血。

    “您还记得我以前和?骆鸣珺一块儿欺负骆乔吧,我们为什么敢欺负她?,不正?是因为您对四叔四婶轻慢的态度么。您但?凡表现得像个严父,都不需要?您是慈父,我们又怎么敢去?欺负骆乔。”

    “祖父,成国公府到了如今之境地,都是您一手促成的。”

    骆广之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嫡长孙女儿,因为这个孙女儿更亲她?的外祖家,更因为姚奎给他使绊子,他对这个孙女儿并不喜爱,印象里是个骄纵任性的,常与骆崇绚骆鸣珺等人起冲突,不止一次胆子很大地敢指责他这个祖父偏心。

    直到今日骆广之才发觉,就如他不了解三子四子一样,他也不了解这个嫡长孙女儿是个什么性情。

    “你……倒是得了桩好姻缘,竟纵得你在亲长面前大放厥词。”

    骆鸣雁淡淡道:“我的这‘好姻缘’也不是托祖父您的福。”

    骆广之不住点头,边点边笑:“不错,我没?有那等本事能叫你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所以,祖父您不愿意跟我说,是想彭城王来跟您谈分家之事,还是想叫骆乔回来?”骆鸣雁说:“听闻骆乔杀人如麻,被敌人尊称一声‘煞星’。”

    被恐吓的骆广之瞬间黑了脸。

    骆鸣雁摇头叹息:“这世间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娶‘煞星’呢。”

    骆广之忍不了了,把骆鸣雁赶了出去?。

    骆鸣雁临走?前不忘说:“祖父您好好想想,分家对谁都好,我明日再来。”

    “滚——”

    第 200 章

    骆鸣雁说明日再来, 还真不是说着玩儿的,她不仅明日也来了,还一连来了五日, 把骆广之堵得都不想回家了。

    她这日日往娘家跑自然引来了闻绍的注意, 听她说成国公有意分家,闻绍先是一愣, 后又一喜。

    成国公的几子若分家了, 对他来说只有益无害, 他想笼络的只有骆衡,骆武那种废物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闻绍很贴心地问?,大有骆鸣雁一说“有”, 他就?立刻去成国公府为妻子撑腰。

    “杀鸡焉用牛刀, ”骆鸣雁笑得端庄得体,说的话叫闻绍极为受用, “妾身若是应付不来,定会向王爷求助的。”

    闻绍握住骆鸣雁的手:“叫朱年跟着你, 岳母寡居不容易,咱们可不能让她被不知所谓的人给欺负了。”

    朱年是彭城王府长史,在外代表的是彭城王的态度。

    闻绍很上道, 骆鸣雁很满意。

    她早几日就?分别写信送去给三?叔和四婶将分家之事陈明, 送到?鲁郡的信上还写了成国公夫妻对骆乔婚事的盘算。

    骆鸣雁的信到?鲁郡时, 骆乔正领着五百先锋军往平舆方向徐州军大营赶去,去迎接小席使君。

    册授的诏书下来的第五日,席瞮从建康京启程, 路上冻土未化, 行路速度被拖慢了不少,走了十?几日才到?安城, 安城过去就?是平舆,平舆再往北二十?里?就?是徐州军大营。

    豫州先是征兵征粮,后遇水患,再经大战,几乎是千疮百孔,上蔡被围后,一些郡县的父母官自顾不暇找寻退路,根本顾不上治下的百姓。

    席瞮从长陵入豫州,一城之隔,天壤之别。

    一路上所见村庄人烟稀稀,曾经的沃土几近荒芜,与豫州相邻的郢州在正月二十?就?在为春耕做准备了,而豫州路上匆匆行过的是逃难的人。

    在快到?苞信的时候,席瞮一行人还遇上了山匪拦路。

    护卫把山匪收拾了后,一问?才知道苞信县令在上蔡被围后就?跑了,县中主簿年近古稀早管不了事,县衙半年多没法银饷,小吏们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出白?工,山匪们这才下山肆虐。

    “您也看到?了,咱们这县里?都没多少人了,能逃的都逃走了,我?们也是没办法,肚子饿啊,这县里?村外也没什么可抢的,这好不容易有肥……羊……”

    山匪们叫屈叫着叫着不敢吱声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席瞮。

    他们山匪也很惨的,苞信县如今这光景,他们想打劫都没地方打去,好不容易看见送上门的肥羊,哪知是新?来的刺史。

    这群山匪三?十?多人,山上的寨子里?还留守了十?来壮丁,以及二十?余老?弱妇孺,他们大多是失了田地无以为生的逃民,穷凶极恶者很少。

    这年头,天灾加战乱,普通百姓的日子艰难,山匪抢无可抢,实不知该不该同情他们了。

    虽然宋国接手豫州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高凤岐现在还未签降书,豫州的政务还轮不到?小席使君来管。

    查明这些山匪没对县里?和附近村落造成损害,的的确确是失了田地的逃民,席瞮便放了这些人,且对他们说:“待我?接手豫州政务,会重新?清丈州中田地及清查人丁,分发无主土地。”

    山匪们你看我?我?看他,有意动的,心中存疑的更多。

    他们为什么会失了田地落草为寇,盖因士族乡绅用种种卑劣手段逼迫他们贱卖土地,他们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只能沦为佃农,可权贵之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他们累死累活一整年从来吃不饱肚子,天寒无衣,生病无药,但凡勉强过得下去,谁又愿意躲进尽是猛兽毒蛇的山里?。

    席瞮明了这会儿说再多漂亮话无用,他都还没司牧豫州,只再多说了一句:“还有,届时为州中百姓生计安全,我?会点兵剿匪。”

    说罢他就?让山匪们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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