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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傲娇影后她独独宠我一人》 60-70(第16/24页)
如果?只是误诊,如果压根就没有怀孕。
她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周围亮起来了,弯弯的月亮从乌云后面钻出来,她穿着长长的裙子站起身,低头就能看到平坦的腹部,安安静静的,仿佛怀孕这事只是一个滑稽的猜测。
如果?没有怀孕,下次就要小心一点了。
她一边在心里这么?想,一边又披上了件外套准备出门。
外面的风有点冷,现在是特殊的时期,不能感冒。
再去医院确认一下,总归没有问题。
这些事情其实应该白天去做,可她等?不到白?天,她心里毛毛的,只想现在就确认。
她好像不想怀孕,可一想到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又觉得怀孕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是她这么?多年?以后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水萦鱼(2)
慕念记得?自己晕了过去, 晕倒在医院走廊光洁的地板上?,她的羊水和血污染了干净的地板。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从最开始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被惩罚, 才会这么孤独地倒在无人问津的境地里。
当她开始忏悔时?, 灿白刺眼的手术射灯猛然照进她眼里, 她躺在手术床上?, 似乎被这光烫了一个大洞。
而医生们在她身下忙活, 他们用刀将她皮肤表面的遮挡一一褪去,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医生皱了皱眉,说时?间还?没到。
手术刀被放回托盘里, 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因为此时?的寂静而显得?有些刺耳。
“醒了?”医生笑着和她打招呼。
“我们马上把你送回去。”他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 “不用害怕,和家?人说说话, 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
慕念眨眨眼睛,灯光依旧刺眼, 并不是她的问题,是这灯太?亮太?过夺目, 就好像忽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水浅。
她被推进了病房,门口的门牌写的是待产室,一间叫做待产室的病房。
她好像缓了精神?,躺在担架车上?问推她的护士现在怎么样。
护士说, 还?能怎么样,时?间还?没到, 先回去等等再说。
她晕倒在医院走廊里,大家慌慌张张地将她送到医生手里, 医生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说时间还没到。
护士将她送到病床边上?就离开了,离开前说是让她的家属来护士台一趟。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问,如果没有家属应该怎么办。
嘈杂的人声里有哭声有笑声,这些声音交错纠集在一起,让她所在的待产室看起来没那么像待产室。
十人间的病房,蓝白色的帘子将床与床之间隔开,很有医院的特色,消毒水和上一个病人的血液或是别的□□交融相斥,散发着似有似无且无法挥散的腥臭味。
她扭头看了一下,找到表明自己数字的号码牌,一个圆圆的塑料片,上?面工工整整印着一个四。
她是四号床病人,左边的五号床是个beta,丈夫也是个beta。
两?人坐在一起小声地聊天说笑,笑声一阵一阵的,裹着兴奋和忐忑,并没有什么值得?大笑出声的开心事,但在现在这种时?候,他们觉得笑一笑总比哭要好。
beta笑得老旧的病床嘎吱直响,如同饱受折磨的老人嘶哑的哀嚎。
慕念总担心她的床或许会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很快就不忍直视地挪开目光。
右边的三号床围着一大圈人,老的小?的,还?有看起来三四岁大小的小男孩,安安静静地站在床边,拉着父亲的衣角,眼里是抹不开的忧伤,一种小孩才有的天真的忧伤。
这是她的第二?胎,虽然已经有了经验,但大家?还?是很激动,既激动又紧张,单纯因为即将降临的新生命。
慕念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喧闹,那个安静的小男孩发现了她的注视,依旧不哭不闹,沉默地与她对视。
那双干净的浅褐色眼睛里装着恐惧与悲恸,与慕念此时?的感受相似,他们在医院里满怀与众不同的消极情绪,对新生命虽然有期待,但更多的是无法排解的难过。
慕念牵着嘴角朝他笑了笑,小?男孩木着脸挪开目光,手指紧紧揪住父亲的衣角,就像无助的人在绝境死死抓紧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们所在的世界格外寂寥,慕念收回目光,平静地躺在床上?,洁白的天花板,由一米的方形瓷砖砌成,冰冷的线条暴露在光洁的表面。
耳边是各种欢声笑语,恭喜祝贺的喜悦洋溢房间,她沉默地望着天花板,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她躺了一会儿,阵痛起起伏伏,习惯了以后竟然也没什么大不了,凉森森的冷汗贴在后背前胸,身体?的温度比平常要低许多。
没过多久,刚才的护士站在门口远远地喊“四号床”,慕念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号码牌,确认自己是四号床以后才应答。
护士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叫家属出来一趟。”
隔壁床的beta凑过来拉着她问关于自己妻子的一些问题,慕念被暂时?晾在一边。
她无所事事地等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忐忑,因为她没有算得?上?家?属的人,连个陪护也没有。
她的朋友全在国外,并且大部?分都不知道她怀孕即将分娩的消息。
她自己也觉得这大概是一件不够光彩的事情,所以瞒着所有人独自承担这样的羞耻。
护士解决了五号床的问题以后重新把注意转到慕念这边。
她用公事公办的冰冷口吻问道:“你的家属呢?”
慕念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动作有些艰难,没人帮忙,她的后背抵着墙,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他们都还?,还?没到。”她撒了个谎。
因为护士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让她觉得如果说是没有家人帮忙,就会显得?自己很可悲。
她清楚自己的可悲,但她不愿意让别人也认为自己是可悲的。
“什么时候到?”护士皱眉道,“老婆都要生了,还?没到?”
慕念抱歉地笑笑,“他们都很忙。”
护士没再说什么,又强调了两遍六点半下班之前来一趟,要签字确认很多东西,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慕念坐在床上?,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拿出手机。
周围有人渐渐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目光,赤|裸|裸的羡慕。
那时候有手机的人都不太多,普通人甚至很少见过手机,这部?手机是她在国外买的,用了两?年多。
她先试着再给水浅打电话,现在才三点多快到四点的样子,不是午睡的时?间,也还?没有下班休息。
还是没有接。可能是在开会。忽然多出很多工作,开会一开就是一整天。
这种情况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慕念自顾自地给对方找好了理由,像是安慰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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