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清欢: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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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雪滢费力扭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既想她与卫湛和离,季懿行无疑是最好的发酵剂,引起他二人的矛盾。

    这会儿为何要排挤掉季懿行?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男人只冷冷回道:“没有解释。”

    宁雪滢气不过,愠着一张小脸挣扎起来。

    然而,几番挣扎无果,她失了气力,脸颊泛起粉晕,娇丽可人。

    卫九盯着那棵枫树后面的身影,一点点抚上宁雪滢的前颈,以虎口托起她的下颔,迫使她向后扬起漂亮的脖子。

    从远处看,很像暖融灯火中相互依偎、亲昵无间的一对璧人。

    躲在暗处的季懿行紧紧握拳,拳头咯咯响。

    胸口发闷,原本想要寄托的相思化为无边的苦水,潺潺流动在心河。

    他一拳砸在粗糙的树干上,皮肉渗血,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有吼出声。

    黯然转身离去。

    小楼上,目视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卫九面无表情地松开宁雪滢,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指,眼底蕴着冰晶。

    即便想要宁雪滢与卫湛和离,也不会成全季懿行的。

    不,是沈懿行。

    他要让沈懿行今生爱而不得,事事不顺意。

    靴面传来碾压的痛意,他低头看去,缎面黑靴上留有一个小巧的脚印,很是突兀。

    眼看着踩他脚的女子快速跑开,他没有计较。

    子夜已至,心跳失了规律,凌乱不堪。

    是时候回书房了。

    书房静悄悄的,孤灯一盏,他仰躺在摇椅上,开合折扇。

    一遍遍看着上面丰筋多力的字迹。

    九九归原。

    因守护而生的他,却从来不被卫湛待见。如今加上一个宁雪滢,雪上加霜。

    啧。

    想想挺可气呢。

    将扇面盖在脸上,遮蔽了浅薄的月光,视野陷入暗淡。

    火盆中的银骨炭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折扇自男人手中脱落,“啪嗒”一声落在火

    盆旁。

    淡月疏枝转凉,宁雪滢坐在卧房内发呆。

    有卫九在隔壁书房,她自是不会去主动招惹,一个人在静夜中研读起医书,直至窗外雪停。

    子夜过半,她折上书页,起身拉开房门。

    灯火稀疏,打在晕裙上,映亮上面的花纹。

    与书房只有数步之遥,她没穿斗篷,忍着寒冷小跑过去,叩响了门扉。

    “世子?”

    屋里灯火通明,却无人影晃动,她搓了搓手臂,只听咯吱?_[(”一声,灯火流泻,里面的人拉开了房门。

    下意识的,她看向男子的右手,见食指上还戴着银戒,登感不妙,刚要转身离开,耳畔传来一道莫名有安全感的声音。

    “是我。”

    宁雪滢转身,望着灯火流泻中的紫衣男子,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哦”。

    这一回应别说热切,连寻常都算不上,着实有些冷漠,卫湛却只是稍愣,便伸手将人拉进了书房,反脚带上门,隔绝了严寒。

    身上的寒气被屋里的热气冲淡,宁雪滢倚在背靠门扇的男人怀里,与之四目相触。

    腰上的大手慢慢有了动作,沿着裙带环合,以十指掐住。

    宁雪滢在男人的掌心扭动起细腰,想要脱离这份暗昧的掌控。

    “你心口可有不适?”用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她认真道,“我想了想,日后还是每月逢七针灸吧,以免让那个人钻了空子模仿你。”

    对于卫九的所作所为,若是没有卫九刻意留痕或是身边人的告知,卫湛并不能知晓,然而,恰恰相反,卫九能感知他的所有心事,单单除了动情时的床笫之事。

    卫湛松开宁雪滢,听她详细叙述了昨日的事,包括卫九意欲将她送回金陵的插曲。

    靠在门扇上缄默良久,卫湛隐含沉重道:“让你受惊了。”

    宁雪滢自认还做不到包容卫湛的一切,与豁达二字相距甚远,她没有伪装的云淡风轻,直言不讳地提醒道:“那你要对我好些,以免我再生出和离的想法。”

    卫湛低眸,说不出什么滋味。

    前世的事实摆在那,擦拭不掉,可今生,面前的女子是单纯的,鲜活的,不受沈懿行教唆的。

    没得到回应,宁雪滢有些来气,也不知他在别扭什么,莫不是想将关切和呵护付诸在日常的细节中?

    “好了,你先去更衣吧。”

    卫湛和卫九无论是在性格还是穿着打扮上都截然不同,看着这身华丽的紫衣和食指上重工打造的银戒,宁雪滢不自觉会联系到那个总是欺负她的卫九。

    卫湛点点头,绕过她走进里间,很快,屏风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等卫湛走出来时,已换回了素雅的闲居宽袍,玉石腰封上坠着个流苏如意扣,手上的银戒不见了影踪。

    宁雪滢不禁惊叹,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副身躯,可换过着装后的“两”个男子截然不同,一个冷矜,一个阴鸷,不知是

    着装的缘由还是气韵的不同。

    宁雪滢走过去,这才愿意与之亲近,还抓起他的右手,看向食指上的压痕,“那人为何会一直戴着银戒?”

    提起这事,卫湛有些好笑,老话儿有“言念君子,其温如玉”之说,君子本该如玉温润,可卫九自认狂悖,与温润不沾边,该用银饰祛除身上的郁气。

    然而,这只是听青岑转述的,真正的缘由只有卫九自知。

    卫湛不愿妻子与卫九有过多的接触和互相了解,只道:“他闲的。”

    宁雪滢还想再问,被男人拦住肩,带进了怀里。

    卫湛低头,冷峻中多出一丝探究,“我嘴上的伤口是如何弄的?”

    适才对镜更衣,他才发现下唇留有血痂,点点殷红,小小半圈,像是被人用嘴咬的。

    卫九比他还洁癖,不可能去柳巷花街之所。

    最大的可能......

    搂在宁雪滢肩头的手臂渐渐收紧,勒得女子呼吸不畅。

    宁雪滢以掌根推他,气喘不匀地讲述起夤夜马车中的博弈。

    听过解释,卫湛面色稍缓。

    卫九生于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那里堆积着仇恨、戾气、冷情,性子上睚眦必较,对前世仇人免不了肆意报复,很有可能伤害到宁雪滢。

    此刻得知妻子急中生智,还对其先下手为强,倒也舒坦许多。

    凝睇女子红润的唇,他静默不语,知“这里”有多软弹清甜。

    明明该欣慰,可为何生出一种难言的酸苦?

    又是在夤夜,宁雪滢被卫湛吻得呼吸不畅、双膝发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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