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清欢: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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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将宁嵩提拔起来,两人有着超乎年纪的情义,这才促成了子嗣的婚事。

    帅帐深处,太子徐徐走出来,立在三尺火光中同样望向那道身影。

    之所以不处罚季懿行,不是自己的洞察力不够,而是在出发前,曾与詹事大人有所约定,要想方设法将季懿行送到尹轩的手里。

    虽不知詹事大人的具体计划,但早已在他的口中得知一个惊天的秘密。

    当年贤妃生下的骨肉不是皓鸿公主沈茹思,而是季懿行。

    两人同日出生,被秘密调换了身份。

    当日,季府从侍女到稳婆再到郎中,皆被贤妃和俞翠春收买,季家夫妻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虽不知詹事大人是如何得知的这一秘辛,但自己见过父皇所绘的贤妃画像。

    季懿行与贤妃像极,也难怪赵得贵在瞧见季懿行的第一面,就想将他引荐至御前。

    好在,赵得贵被詹事大人规劝,成了自己人。

    按着詹事大人的预判,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戏。

    自己也等着看呢。

    翌日,宁嵩的部下探知到尹轩的踪迹,据说是转移到了另一座山头。

    季懿行和小跟班主动请缨,加入到主攻尹轩的队伍。

    宁嵩本不欲批准,却接到太子令,只能照做。

    腊月廿五,众将士随主将在深夜活捉到三名下山抢粮的山匪喽啰。

    主将按太子的意思,打算让部下假扮三人,混入山寨。

    擒贼先擒王,若能智取便是最好。

    为了将功补过,季懿行自告奋勇。

    小跟班没什么主见,紧跟季懿行。

    主将点点头,又派遣一人与他二人同行。

    在严刑拷打下,三名喽啰绘出山寨的图纸,众将锁定尹轩的居室,刚好与灶房在一个院子里。

    主将让人搬来几袋军粮,叮嘱道:“上山后直奔尹轩居室,若没见着目标人物立即撤离。此遭惊险,务必谨慎。”

    “诺!”

    季懿行三人换上喽啰的衣衫,扛着粮食

    上山。

    月黑风高,有喽啰的腰牌??[,三人顺利进入寨子。

    小跟班不禁想,要不说是匪寨,比不得敌营森严,这不就轻而易举混入了。

    三人扛着粮食一路走进尹轩所在的院落,被后厨催促着放下粮食。

    乌漆墨黑的,后厨急着开火,没有打量三人,但嘴上给予了赞赏:“被官兵围困数月,快要揭不开锅了,你们仨挺有本事,还能在风口浪尖上抢到粮。这回能给兄弟们做顿像样的夜宵。”

    三人默不作声,齐齐看向紧闭的居室。

    季懿行握住腰间刀柄,手起刀落,敲晕了厨子。

    随后抬了抬手指,蹑手蹑脚走到居室窗前,不比大户人家以明瓦封窗,简陋的山寨窗户都是纸糊的。

    季懿行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向里吹进迷烟。

    等了片刻,他推开房门。

    屋里四四方方,没有隔间。

    轻轻推开房门,他走在最前头,借着月光靠近半垂的帐子。

    一步两步,心惊肉跳。

    旋即,他抬起刀,发狠地刺了进去。

    刀尖穿入棉被,搅起层层棉絮。

    “床上无人!”

    是起夜去如厕了,还是没叠被子亦或是设了陷阱?他心思百转,有丝慌乱。

    小跟班扯了扯季懿行的衣角,小声提醒道:“头儿,咱们可能被那三个喽啰骗了,这里很可能就是厨子的居室,尹轩住在其他地方。趁着咱们还没暴露,快撤吧。”

    来都来了,季懿行不想无功而返,磨牙道:“你们先走,我去一趟兵器库。”

    听闻尹轩握有火铳,若能借机摧毁,算是立了大功。

    小跟班急切道:“不行,会暴露的。”

    “要不也要强攻这座山寨,暴露又如何?你们下山与将军说明情况,待我毁掉兵器库,放出响箭,你们即刻强攻,来个里外夹击。”

    “你一个人?”

    季懿行哼笑了声,早在进入山寨时就已观察了周遭,寨子人不多,或许一部分山匪因为无粮果腹自行下山了。

    强弩之末,可以用来形容他们。

    可正当他说服另外两人准备分头行动时,安静的小院里突然涌入一批山匪。

    火把连成线,亮如白昼。

    厨子也站了起来,扭动脖子发出咔咔声。

    三人大惊,拔刀背对背,被山匪围成一圈。

    季懿行抿唇,眼中浮现一股子狠劲儿,却见一人从山匪中走出来,负手而立,一身灰衣,短须长鬓,生得魁梧健壮,偏又夹带书卷气。

    由宫中画师执笔,全军都已“见”过悍匪头子的相貌,季懿行一眼认出这个中年人就是他们要抓的尹轩。

    “老贼,拿命来!”

    说着,季懿行高举钢刀飞跃而起,想要先发制人。

    尹轩仰起头的一瞬,瞳孔蓦地放大,原本淡漠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

    像。

    太像了。

    皇城。

    一大早,宁雪滢带着青橘和秋荷回到府上,冻得脸蛋薄红。近些日子,她们时常收到有关薛老骨肉的线索,出府查看后均是无功而返。

    董妈妈提前备好汤婆子,弯腰放到了宁雪滢的脚边。

    宁雪滢脱去沁了寒气的毛斗篷,走在软榻上抖了抖手臂,招呼着秋荷和青橘一块过来暖脚。

    三人踩在热烫的汤婆子上,聊着近几日寻人的心得。

    临摹的画像快不够用了,回头还要再请画师临摹几张。

    薛老的儿子是在两岁时走失的,就算咱们花下重金寻人,也难以得到有用的线索。十八年了,孩子的模样早就变了。

    听晚秋荷的分析,青橘笑道:“还孩子呢,比你大多了。”

    秋荷瞪她,因嘴笨没有及时还嘴。

    宁雪滢接过董妈妈递来的手炉,贴在快要麻木的脸颊上。

    昨夜得到线索,说是城南有个举子与薛老儿子的经历很像,今儿天没亮,三人就赶了过去,仔细一打听,人家是知晓自己身世的。

    单凭两张画像,亦如大海捞针,可宁雪滢相信冥冥之中,有缘分在指引她寻到那个“孩子”。

    无关风花雪月,是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明日是卫湛二十二岁的生辰,按着惯例,邓氏是会操持一场生辰宴,即便长子不热络甚至不愿露面,但亲戚和近邻还是会来捧场,欢欢喜喜地热闹一晚,但今年不同,大同镇那边还在剿匪,禁军将士还未归,邓氏不打算办宴,婉拒了亲友们的筹划。

    作为长媳,宁雪滢没有异议,悄然拿出制作多日的荷包,塞在了卫湛的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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