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柔弱无依: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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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术从未想到他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 会在今日阴沟里翻船。

    他自小便是左撇子,所以练就了双手书,这么些年来利用这本事替上面办下来不少事,深得重用, 一路从一个小小的账房坐上了侯府的总账房。

    那日再次接到上边的命令后, 只以为是小事一桩, 没人会查过来, 遂随意就照着以前的法子将翠鸣居的那笔银子抹了。

    一桩小事而已,谁能想到, 先是那郁表姑娘突然跟转了性一样跑来账房软硬兼施,弄得陈管家不得不管。

    然后便有了后面的查账。

    在后面的事,即便不用陈管家说,张术也能猜到。

    若是知道会引起怀疑,他绝对会做得更小心, 绝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继而避免因小失大把其他事牵扯出来。

    一想起因着这一桩小事栽了,张术整颗心跟放在火上烤一般。

    后悔,愤怒, 焦躁……

    这一切都让他险些没办法再保持住理智。

    可是很快, 他又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陈管家,眼神阴郁, 声音低低道:

    “陈丰放了我, 你能查到事情是我做下的, 也该知道是谁让我这么做的。

    你我都是府里的下人,掺和进主子们的事, 惹恼了主子没有好下场。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半威胁半劝说道。

    陈管家当然能猜到是谁做的, 也知道张术这话说的没错。

    但是有一点张术没说到。

    这府里的下人, 也是要分是谁的下人。

    不管主子间如何吵闹,他们当下人的可都要听自家主子的话。

    陈管家眼见到如此地步了,张术还不打算开口,便不再手软,他神色冷硬地说道:

    “动手。”

    张术怔愣,接着就见有人取下了长鞭,握在手里狠狠一甩。

    啪的一声,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张术受不住那痛,立时惨叫出声。

    用刑的人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抡起鞭子,又是两鞭下去,他惨叫不断,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

    不过此处偏僻,陈管家又提前把其他人支开了,张术不论怎么哀嚎也没人听见。

    “张术此事大夫人已经知晓了,你该知道大夫人治家严,眼里揉不得沙子。

    你做下这些事,按理说该直接送官查办。

    宣平侯府何等门第,你犯下大错送去,不需我们多言,等不得官府审问的那天,牢里的衙役就能磋磨死你。

    你以为到那时还有人保你吗?”

    和着张术的惨叫声,陈管家的不紧不慢地说道,

    “再说,若是这事闹大了,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我估摸着上面的人,恨不得直接弄死你,你以为,还会来救你?

    张术,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了,说不准还能保你一命,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张术痛得浑身颤抖,耳边听着陈管家的话,到施刑的挥到第六鞭人就熬不住了。

    他这么多年来,身为账房没做过粗活,日子过得舒坦,连气都没受过,更别说皮肉上的罪了,这样挨六鞭子以后,人实在是受不住了。

    他痛哭流涕地冲陈管家说:

    “我,我说,我说,我都说。”

    成功撬开张术的嘴后,陈管家挥退了施刑的人,又让人解开绳子,把他放了下来。

    张术烂肉一样瘫在地上,哆嗦着身子,慢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陈管家拿了纸笔亲自记录下了那些话。

    一夜的时间过去,张术吐出的东西,让陈管家都差点没稳住,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虽早有猜测可那猜测证实以后,这委实还是吓人了些。

    陈管家一字一句记下了张术的证词后,立刻就去见卢氏了。

    ……

    宜琅苑花厅内鸦雀无声,只偶尔能听见翻开纸张的声响。

    陈管理悄悄看了一眼卢氏不辨喜怒的脸,大冷的天,出了一头的汗。

    他忙不迭地用袖子擦擦。

    卢氏看完了张术的供词以后,将那几张薄薄的纸放在了案几上,然后端茶饮了一口:

    “张术挑个由头处置了,翠鸣居那边月银补上,这么些年缺的东西也一并补上给她送去。”

    噔的一声轻响,是卢氏放下了茶杯后。

    陈管家再擦了擦汗,腰深深弯了下去:“是。”

    “退下吧,底下的人嘴也管好。”

    陈管家再次应到,躬身退下了。

    既然大夫人没有说其他的,那这事应该是就这么着了。

    也对,毕竟是是婆母,她的确不好做什么。

    陈管家暗自想着,等出了宜琅苑后,慢慢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事可算是完了。

    ……

    陈管家走后,曹嬷嬷屏退了其他人,为卢氏重新添了茶,忍不住道:

    “老夫人这般做事,委实是过了。”

    利用账房,每年从府里私挪几千两银子,这哪家的老夫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侯爷和几房姥爷都孝顺,每年给老夫人孝敬了不少好东西,老夫人这么做,为了什么?”

    曹嬷嬷想不通。

    这可是丑事,老夫人又不缺银子,还要如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卢氏倒是知晓些内幕,她道:

    “老夫人原是永昌侯府的嫡女,当年嫁给老侯爷时嫁妆颇丰,一入府就掌了中馈,手里的确不缺银子。

    但永昌侯的几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败家子,等老侯爷一死,侯府里的几位没了管束,成日招猫逗狗犯下不少事,惹了圣怒。

    永昌侯由侯降为伯,迅速败落。

    后来,老夫人的兄长永昌伯,染上了赌瘾差点丢了命。

    老夫人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为他贴补。

    常年下来,她不仅将自己的私房嫁妆用了个空,还动起了咱们府里的银子。

    这事被老侯爷知晓后,便将中馈收了回去,直到我嫁府来,由我掌了。”

    卢氏一入府越过婆母掌中馈一事曹嬷嬷知晓,却不清楚里面还有这档子事。

    但永昌伯府的事,按说也是旧事了,老夫人也似是与那边不亲近了,怎么现在还会为了他们再动府里的银子。

    想到这,曹嬷嬷也问了出来:

    “但永昌伯现今掌家的不是伯府三公子吗?永昌伯也没听闻去赌了啊。”

    卢氏颔首:“你说的对,后来缺银子使,地的确跟永昌伯府无关了。

    但你忘了,她院里还养了有一个梅元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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