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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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的事情不少,都是机械化流水账的运作,没一件进到脑子里。

    邬思黎没有觉得难熬,甚至在快要降落时产生些许惶恐。

    随着人群往外走,到转盘处取行李。

    邹念桐在宁城,范云薇在沪市受邀参加活动,赵月雯昨天分别后飞港城,京北这边没有邬思黎的朋友,入职的翻译公司本是安排人来接她,但她不习惯麻烦陌生人,婉拒对方好意,自己打车回公寓。

    公寓是赵月雯老板帮忙找的,赵月雯半个月前知道她要回国,包揽下找房子这项任务,转手甩给他老板。

    他老板是京北人。

    机场人来人往,邬思黎完全没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在她坐上出租车离开机场后,杜思勉结束视频录制,拇指一松,视频发送出去。

    点开视频又欣赏一下,杜思勉啧啧笑着打字:【柯柯啊,你看看这姑娘眼不眼熟?】

    第二条:【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你前女友呢?】

    发完杜思勉就胳膊支着行李箱拉杆站路边等人回复,半天过去一点反应没有,他卡着两分钟节点撤回。

    司机开着车到他面前,接过他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杜思勉拉开后排车门,与此同时手机震动,一看来电备注他就笑了。

    雀跃接通:“柯柯呀?”

    *

    机场在郊区,还没到早高峰,凌晨时分的京北还在沉睡中,天色昏昧,是和国外完全不同的景色。

    一个多小时后开到市区,十一点整,邬思黎到达公寓门外,还没录入指纹,她用钥匙开锁。

    进屋后开灯,家里都已经打扫干净,一应布置全都按照她的喜好来,赵月雯办事是真靠谱。

    在四人群里报个平安,又私信赵月雯表达一番感谢,人甩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叫她别这么肉麻。

    明明昨天见面还生扑她,她一道个谢就嫌弃起她。

    京北与马德里时差约七小时,现在京北是早上六点多钟,邬思黎在飞机上一直没能睡着,早就忘记时差这东西。

    还是有些激动的,此刻踏进家门,活跃地心跳平复下去,困意如山倒,强撑着洗个澡冲走一路仆仆风尘,卷着被子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被饿醒,邬思黎闭着眼睛赖床,在继续饿着和起来去觅食两个选项之间徘徊许久,最终被肚子一声咕叫打败。

    京北的夏季也很干燥,夜晚比白日凉爽,邬思黎适应良好,换上简单的白T黑裤,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钥匙勾在食指,出门。

    某点评App推荐一家铜锅涮肉,评论区图片拍的很有食欲,邬思黎搜一下位置,十五分钟路程,在国贸那边,不算远。

    打个车过去。

    铜锅涮肉是京北特色,邬思黎来的这家好像还是京北总店,人巨多,她排完号去隔壁奶茶店买杯冷饮边喝边等,一回来旁边那对情侣不知怎的吵了起来,女生扭头就走,男生抓着头发烦躁地在原地转一圈,追上去前随手将他们的号码纸塞给离最近的邬思黎。

    “送你了姐。”

    邬思黎人都是懵的,店服务员恰好出来叫号,低头看一眼号码纸,是刚才那对小情侣的号。

    就,她还挺幸运?

    见她是一个人,店员领着她到一个双人位小桌坐。

    前方有一个超大观景盆栽,完美挡住她,不特意探头看,根本发现不了盆栽后面还有一人。

    但偏偏就有人善于发现,邬思黎误食用来调味的小米辣,整张脸都通红,接连好几口冷饮入嗓,缓解火辣,一道惊讶男声在头顶响起。

    “邬思黎?”紧接着转变成惊喜:“貂蝉妹妹?”

    好久远的一个绰号。

    邬思黎掩着唇循声望去。

    段骏鹏在距她两步外,隔着徐徐上升的热气看清她,特自来熟坐到她对面:“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邬思黎抽张餐巾纸擦嘴:“今天。”

    “自己来吃?”

    “嗯。”

    以前没少被左柯让带着和他朋友们吃饭,又是校友,邬思黎礼尚往来地问候:“你怎么在京北?”

    段骏鹏土生土长一宁城人。

    “来找柯——”晃着车钥匙的手一停,他改口:“来找人玩。”

    大学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地为前程为生活奔波,时间不由自己支配,能特地来京北找人玩,关系非同一般。

    段骏鹏那个“柯”字话音,邬思黎也捕捉到。

    但她神态自若,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算特别熟,又多年没见,寒暄两句就完事,段骏鹏起身告退,他走出一步又折回来:“要不上去包厢一起吃?”

    他想起网上划分出的孤独等级:“不都说一个人吃火锅是五级孤独么。”

    邬思黎笑一笑:“不打扰了,我孤独完了。”

    她一整天没吃东西,吃一点就饱,被小米辣误伤的那一口就是收尾。

    段骏鹏没强求,看她要走,问:“回家?”

    邬思黎想消消食:“再逛逛。”

    “行。”段骏鹏挥手:“拜。”

    邬思黎也挥手道别。

    目送着人出去,段骏鹏对着她背影录段三秒钟视频,发左柯让。

    段骏鹏:【还堵着呢哥们?】

    段骏鹏:【这就失之交臂了?】

    段骏鹏:【是不是缘分已尽的征兆啊?】

    段骏鹏:【她一人来吃的火锅,我还邀请她一起来着,人说不了。】

    段骏鹏:【刚问貂蝉妹妹她说她今天回来的,她跟你说过吗?】

    段骏鹏:【你俩还能有以后吗?】

    六连怼。

    有时候看客的意难平要比主角强烈得多,当初俩人分手,段骏鹏唏嘘好一阵,跟自己失恋似的,这下电影两位主角都在同一座城市,他又长吁短叹地遗憾。

    越想越难过,在眼底揩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等不及左柯让回复,拨个电话。

    叮——

    一提示。

    界面弹出窗口:对方没有添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

    段骏鹏:?

    操?

    *

    出火锅店后,邬思黎沿着街道散步,导航走回家,作息彻底乱套,她也懒得纠正,又找部电影窝沙发上看,后半夜两点多钟困了再去睡觉。

    早上八点钟的高铁去宁城,十二点钟出站,直奔西郊墓园。

    她父母和邬思铭都葬在这里。

    买来的花束挨个摆在他们的墓碑前,邬思黎不擅长表达,也没什么要说的,就安安静静陪他们坐了会儿,然后去到上数第二排中间,一束纯白色百合花放在陆若青墓前。

    鞠一躬,离开。

    宁城老城区的房子在她出国前就卖出,她在宁城没有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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