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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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黑色双人床上被子凌乱,隆起一道弧度,左柯让趴着在睡觉,脸朝门口,紧蹙眉,一条胳膊耷拉在床边,地板上有一只歪倒的空玻璃杯。

    许是要喝水,不小心碰掉。

    邬思黎忙走进,站床边弯下腰,没有看到体温计耳温枪之类的东西,手心覆上他额头,真是一片滚烫,下午他发言时嗓子就不太正常。

    “左柯让?”

    “左柯让?”

    她皮肤凉,贴着特舒服,左柯让在昏睡中给出反应,摸着她手背挪到自己脖子,哼哼:“好难受啊宝宝。”

    第34章

    邬思黎掌根按在左柯让喉结, 他说话时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结滑动的轨迹。

    脖子温度好像比额头更高,烫得她想躲。

    手抽不出来,他按得重。

    黏着她在脚边坐着的二哈见状, 一个猛扎去拱左柯让,邬思黎捂住它脑袋向后推, 食指竖在唇边比嘘:“二哈别闹。”

    二哈就趴地上不动。

    不确定他有没有认错人, 邬思黎挣动一下,对方力道减弱,她缩回手, 左柯让呼吸平缓,像是醒过来一刹又烧得昏睡过去。

    带来的药在床头柜上,邬思黎抠出一粒退烧药, 想起没有水, 又把药丸放下,捡起地板上那玻璃杯去厨房找水。

    左柯让一年四季都喝冰水,要不就常温,倒是严格把控她的冷饮摄入,管着她养生轮到自己就怎么爽怎么来。

    生着病家里也没丁点热水。

    不能耽误太久,邬思黎先烧小半壶热水, 找新杯子倒半杯开水兑半杯温水回卧室。

    她在床边蹲下,隔着被子拍推左柯让:“左柯让?”

    “醒醒,起来把药吃了。”

    不乐意被吵,左柯让一个扭头, 后脑勺对着邬思黎。

    抵触意味很重。

    恋爱那两年,左柯让一生病就特难缠, 喜欢故意跟她作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享受她哄他的过程。

    怎么使他老实, 邬思黎当然有招,搓搓他耳垂再捏捏他后颈,他就跟顺毛狗似的。

    就是以他们俩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只能温声劝:“吃完药再睡,你烧得太严重了。”

    左柯让反手把被子拉高,盖过脑袋。

    “……”

    邬思铭吃药的时候都没他这么费劲,二十多岁的人还不如十几岁小屁孩。

    邬思黎无语上手去拽他被子:“起来吃药左柯让,你别像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被子登时压更紧,人还往床里面挪。

    本来在床边一下子变到床中间。

    放纵他随心所欲恐怕是会烧成傻子,邬思黎不得不屈起一条腿跪在床上,用被子做隔挡,凭感觉摸到他后颈捏两下:“你先起来吃药,吃完药我就不烦你了。”

    她哄:“听话好吗阿让。”

    裹被子里的人没动静,邬思黎试探地抓住被子一角,掀开,左柯让刚在被子里翻了身,趴的姿势转为仰躺,烧得脸红嘴唇更红。

    卧室窗帘就拉一半,初升的熹微晨光在地板反射出一道白光,左柯让撑着身子坐起来,眼才一睁就被晃得又阖上,出于本能寻求庇护,偏头靠向邬思黎,埋进她肩窝。

    邬思黎一僵,她穿得衬衫,扣子严丝合缝系到最顶一颗,哪怕是没有直接接触到,肩膀那一处也好似烫如火烧。

    邬思黎还愣着,左柯让开口,嗓子哑得像在沙砾上滚过:“药。”

    邬思黎一低头,侧脸蹭过他耳朵,忙停下不敢再动,手递过去:“这。”

    胶囊在她掌心,邬思黎以为左柯让会拿走自己吃,结果人是攥住她腕骨,送到嘴边,唇磨着她手心,轻微的湿濡感,他伸出舌尖舔走那一粒胶囊。

    一出又一出整得邬思黎晕头转向。

    他抬起头,又要:“水。”

    邬思黎上半身前倾去床头柜拿水杯,左柯让又是就着她手喝下半杯水,咽下那粒胶囊。

    邬思黎问他:“还喝吗?”

    左柯让摇头,捉起她另只手贴在自己一边脸颊:“头疼。”

    “那怎么办?”邬思黎直女一根筋:“你躺下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她以前不这样吧?

    怎么出国里面傻这么多。

    左柯让差点没忍住吐槽她,憋回去,心里叹口气,偏过头避开邬思黎咳嗽两声:

    第35章

    魏书匀车停在RS的上一个路口, 怕邬思黎找不到具体在哪,魏书匀才去门口接。

    到车边,邬思黎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副驾驶的女人闻声回头, 笑容亲切灿烂:“思黎。”

    齐肩短发,戴流苏耳环, 干练飒爽的长相。

    邬思黎回以微笑:“苏禾姐。”

    “怎么看着你又瘦了。”苏禾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她:“脸比上次见你尖了。”

    “没有吧。”邬思黎最近两天是没怎么好好吃饭, 还一直在奔波,但她照镜子反而觉得自己脸圆不少:“我还感觉胖了。”

    “瞎扯吧你。”苏禾手伸向后方捏她脸:“快胖点才好看,第一次见你那时候瘦的麻秆一样。”

    苏禾是邬思黎在康普斯顿的学姐, 相识于一场社团聚会,当时聚会上的几个亚洲面孔都围在一起聊天,苏禾为人热情, 见她就独自一人在桌边站着, 主动过去攀谈,一了解她们竟然都是宁城人。

    异国他乡找到自己的同乡,自然而然就亲近起来。

    苏禾读的牙科专业,毕业回国,入职宁城人民医院,医院科室那么多, 不见得所有人都认识,但就是很凑巧,某一天邬思黎在魏书匀朋友圈点赞列表里看到共同好友苏禾的头像,并且在一年后同时刷到俩人官宣恋情的合照。

    邬思黎不禁感叹:世界真小。

    她出国前, 曾和魏书匀见过一面,他表达过对她的好感, 只是好感。

    童年玩伴那么要好,分别时又那么匆忙, 再次相见,魏书匀是有遗憾的,想着怎么能弥补一下,得知她已有男朋友,男人那种恶劣的占有欲作祟,他耍了个心机,挑拨离间过他们的感情。

    这些心理活动魏书匀都一五一十交代给邬思黎,彼时她正处在一个非常糟糕混乱的时期,听后就淡淡一嗯。

    就算翻篇。

    她出国后,和魏书匀也就在节假日互相问候一下,再顺着聊两句近况,最频繁那阵是魏书匀向她打听苏禾的过往以及喜好这种问题。

    十句话十句围绕着苏禾。

    有这个引子在前,邬思黎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魏书匀追求的苏禾,后来苏禾告诉她并不是,是她先钓的他。

    邬思黎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但不妨碍她送上祝福。

    魏书匀对她有过好感一事,她有想过要不要跟苏禾讲,不过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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