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讨厌的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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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然点头:“是我弄没的,对不起。”

    岑蔚捂住嘴,噗嗤一声笑弯了眼睛:“周然,那你血亏啊。”

    “那就是我桃宝三十块钱买的,丢了就丢了呗,我不是说了没关系吗?”

    周然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轻轻笑了声,无奈道:“你每次都说没事,我哪知道真的假的。”

    “我不管。”岑蔚攥着胸口的吊坠,“送我就是我的了,不许收回去。”

    周然:“好。”

    他身后是璀璨绚丽的游轮灯光,岑蔚把头发夹到耳后。

    她发现,站在周然身边不仅会显得娇小,还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也许是因为现在正在江面上,她的心脏波动晃荡,好似悬在空中,没有实感。

    “带你去个好地方。”岑蔚抓住周然的手腕,提起裙子拉他回到船舱。

    他们下到一楼,岑蔚站定后松开手。

    周然环顾了一圈,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藏酒室啊?”

    “对啊。”岑蔚伸长胳膊从柜子里拿下一瓶洋酒,打量着瓶身说,“你老板私藏的,肯定都很不错。”

    周然嗯了一声:“价格肯定也很不错。”

    “不会吧?”岑蔚摸出手机,拍照识图,“还行啊,这瓶才三千,喝得起。”

    周然瞪大眼睛,手指贴上她的额头:“你是不是醉了?”

    “才没有。”岑蔚二话不说,手腕使劲用力一拧,打开瓶盖说,“就它了。”

    她直接对着瓶口喝,纤细的胳膊和豪爽的举动反差鲜明。

    周然怕她是真神智不清了,赶紧上前拦着,想从她手里拿回酒瓶,但岑蔚攥得紧紧的。

    “别闹。”

    “没闹。”岑蔚拉下脸抱怨他,“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趣?”

    周然松开手,后退一小步,低声说:“你要喝醉了。”

    高跟鞋穿久了腿酸,岑蔚手撑着一跳,坐到身后的桌子上。

    “不会,我酒量很好的。”她吐字清晰,眼神清明,嘴角挑起一抹笑,“你才酒量不好。”

    周然嗯了一声,点点头:“我是不会喝酒。”

    岑蔚坐在桌上,抬起酒瓶又喝了一口,洋酒味道辛辣刺激,她咽下肚,觉得有股火一路从喉咙口燃烧到小腹。

    这种感觉痛并爽快。

    周然站在她的面前,岑蔚平视过去,目光先是落在他的领口。

    领带也是她挑的,和西装同一个色系,老花暗纹。

    她掀起睫毛,周然的嘴唇颜色很浅。

    ——像花瓣,在日光照晒下失去水分,微微起了皱褶的花瓣。

    她又想起了这个形容。

    楼上的乐队唱起了歌,低低沉沉的,听不太真切。

    亦或只是她自己心猿意马,所以觉得此刻气氛暧昧。

    “你要尝尝吗?”岑蔚把酒瓶举到周然面前,轻声问。

    周然看着她的脸,接过酒瓶。

    她今晚替他挡了那么多酒,独留他一个人清醒也不像话。

    瓶口沾着她的口红印,但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唇覆上去,昂起脑袋。

    随着吞咽的动作,被衬衫领口半遮半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错了。”岑蔚说。

    “嗯?”周然看过来。

    岑蔚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睫毛一落一掀。

    周然看懂了。

    玻璃瓶放到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被他吻住的时候,岑蔚错把身后的彩色玻璃窗看成了糖纸。

    甜蜜的、绚烂的、不真切的。

    作者有话说:

    看不懂“我错了”什么意思的,指路第十九章 。

    第29章 第二十九封信

    第一个吻很浅, 他的嘴唇干燥,贴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好。

    他们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脖子,这么干亲着没一会儿就酸了, 挺不下去。

    周然先松开, 但没直起身, 两个人的呼吸还纠缠在一起。

    岑蔚掀起长睫, 看向他的眼睛。

    “就这样吗?”

    她把他最喜欢说的四个字还给他。

    周然愣了愣,手撑在她两侧,把额头抵在岑蔚的肩上。

    “你是不是没亲过女的?”岑蔚知道他在笑, 耸了耸被他靠着的那半边肩膀。

    “亲过。”

    岑蔚偏要戳穿他:“刚刚?”

    两三秒的沉默后, 周然张嘴咬在她的脖子上。

    “嘶——”不疼,但痒, 酥酥麻麻的痒顺着血管包裹住发颤的心脏。

    周然侧过脑袋, 沿着她的脖子向上亲。

    那口酒恰到好处, 他现在有些醺醺然,胆子大了,但神志还算清醒。

    亲到下巴时, 岑蔚自己把嘴凑了上去。

    她双手圈住周然的脖子,被他整个人腾空抱起, 唇还贴在一块儿。

    花瓣被浸润, 浓了颜色。

    “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刚刚特别想亲你。”

    周然没说话。

    “你那还是我那?”他只是给她做选择题。

    岑蔚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住。

    “我”

    岑蔚的迟疑和慌乱被周然看在眼里,他点点头,把她放回地面上。

    “你喝醉了, 回去休息吧。”他没有恼, 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

    周然脱下西装外套, 搭在她的肩上:“我知道,我们只是来喝了瓶酒。”

    回房间时,岑蔚走在前面,周然跟在她身后。

    走廊里有江风灌起来,凉飕飕的,光线昏暗,天地间漫着股水汽。

    岑蔚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人掐着腰摁到墙上。

    完全是不一样的吻法,在意乱情迷下岑蔚开小差地想,这男人刚刚是不是演的啊。

    他的气息和唇舌都是滚烫的,岑蔚被他压在身下,被动地跟随他的节奏呼吸。

    第三个吻结束,岑蔚觉得舌根都在疼。

    “我们这次是真的做不了朋友了。”进房间之前她提醒他。

    周然冷冰冰地还给她一个反问句:“谁想和你做朋友?”

    “游轮真不是个好地方。”

    “是你把我拽上来的。”

    岑蔚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列车驶向远方,一会儿穿越隧道,四周漆黑,一会儿又跨越平原,天空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

    最后的最后,仿佛是到了宇宙尽头,天光大亮,满世界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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