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讨厌的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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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第五十一封信

    小区没有完全限制他们出行, 但只允许每户隔天安排一个人出门采购一次。

    在家待了一个礼拜,岑蔚憋不住了,嚷嚷着想出去玩。

    周然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粥粥, 把火腿肠当零食喂给它吃:“那明天你出去买菜。”

    “不要。”

    “不是说想出去吗?”

    岑蔚叹了声气, 说:“我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我又不是想出去买菜。”

    她一回头就看见粥粥前腿抱着周然的胳膊, 眼睛直勾勾盯着火腿肠。

    岑蔚嫌弃地摇摇头:“这么馋肉吃也不知道像谁。”

    周然掌心最后一点肉屑都被它舔光,吐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像是还要。

    “没了哦,等明天吧。”他揉揉小狗的脑袋, 把它从腿上抱到地上。

    岑蔚在做下一个系列的设计稿, 正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上改图。

    周然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走到她身边, 轻拍她的背提醒她坐坐好。

    “那你从现在开始就计划要去哪里、干什么, 等一好我们就走。”周然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酸奶, 投喂完小的又来投喂大的。

    岑蔚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真的开始筹划起来,注意力被悄无声息地转移, 一想到雨过天晴的未来,她的心情终于没那么憋闷了。

    “今年年会还会在游轮上办吗?”岑蔚问。

    周然摇头:“还不知道。”

    岑蔚扬起笑容, 突然充满期待:“这次去就名正言顺咯。”

    周然笑了:“哪次你不名正言顺啊?”

    岑蔚的生日在情人节的前三天, 本来周然想带她去江边餐厅过, 鲜花红酒烛光晚餐,浪漫老三件套,谁知道疫情突然爆发, 外头的店铺全部停业了, 连蛋糕都买不到。

    零点前的五分钟, 他们躺在被窝里,卧室里漆黑一片,但他俩都还没睡。

    岑蔚看着天花板,问:“三十岁是什么感觉啊?”

    上了一天班,周然早就困了,懒懒回答说:“就那样。”

    “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许的愿望。”岑蔚侧过身子抱住他,对他说,“我觉得我现在想要的都可以靠我自己的努力得到,用不着许愿。”

    周然圈紧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可能这就是三十岁的意义。”

    秒针划过数字12时,手机闹钟铃声响了。

    周然伸手摁灭,撑着胳膊翻到她身上,给她三十岁的第一个吻。

    “生日快乐,三十岁快乐。”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岑蔚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笑着说:“快睡吧。”

    周然重新躺倒下去,嘴里念叨:“礼物在茶几抽屉里,明天起来自己去拿。”

    岑蔚这一听还怎么睡,作势要掀开被子,被周然拽回来:“明天再看。”

    “不行,这样我睡不着。”

    “好吧。”周然松开手。

    岑蔚一骨碌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哒哒哒地下楼。

    抽屉里除了平时堆放的杂物,还躺着一个她没见过的信封。

    岑蔚拿在手上捏了捏,硬邦邦的,看大小像卡。

    不会吧?

    她提起一口气,屏气凝神地拆开。

    “嗯?”岑蔚捏着那卡正反看了看,有些懵了。

    不是银行卡,倒像是小区或写字楼的那种门禁卡。

    她回到卧室床上,问周然:“这什么呀?”

    “你猜。”

    “快说。”岑蔚钻进被窝里,伸手去捏他的侧腰。

    周然弓着背躲,抓住她手腕认输:“是新房的门禁卡。”

    “新房?”

    “嗯,家里几年前就买好了,不过还没精装过。”周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那不就是婚房?

    岑蔚表情僵住,攥着卡平躺下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周”等她刚想出声,一回头又发现周然呼吸匀称,已经睡着了。

    岑蔚把那张门禁卡轻轻放到床头柜上,拍灭了小夜灯。

    亲朋好友们蹲点给她送祝福,她挨个回复完,又刷了会儿手机,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在三十岁这一天,岑蔚收到的第二件大礼是一把车钥匙。

    一家四口见不了面,只能打视频,岑蔚又生气又想哭:“我都说了自己买。”

    岑悦彤磕着瓜子“哎哟”了一声:“你就拿着吧,我那会儿还是求着爸帮我买的呢,你这样搞得我多不好意思。”

    顾可芳笑了声,呛她:“你还会不好意思呀?”

    他们热热闹闹地说笑了会儿,周然从厨房出来,喊岑蔚吃饭了。

    屏幕那端,顾可芳用胳膊肘拱了拱丈夫:“看到没啊?”

    岑烨装傻:“看到什么?”

    “你什么时候能做顿饭给我吃吃?”

    “我没做过吗?你忘了?”

    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这通电话最后在两个女儿“不要吵架”、“好好相处”的叮咛声中挂断。

    这两个月来周然和岑蔚从早到晚都在一起,生活里的摩擦和矛盾不能说没有,但也无伤大雅。

    他俩都不喜欢吵架,也不是擅长吵架的人。

    天气暖和了些,趁着出太阳的周末,岑蔚把家里的被套和床单洗了,换上了新的雾蓝色的四件套。

    阳光温暖,空气里漂浮着细小尘埃,她看着空荡荡的窗台,想要不要在家里种两盆花。

    周然最近闲在家里没事干,开始训狗,但教了粥粥两个礼拜了也没教会它握手,火腿肠倒是喂了不知道多少根。

    本来岑蔚担心疫情严重影响收发快递,给粥粥囤了两大盒这个牌子的低盐鸡肉火腿肠,现在都不剩几根了。

    看周然那副坚持不懈的样子,岑蔚叹气摇摇头,心里想以后给孩子辅导功课的任务就全部扔给他吧,这么有耐心。

    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么个想法,岑蔚又愣住,回头看了客厅里的男人一眼。

    她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和他结婚了好多年。

    岑蔚收回视线,弯唇笑了笑,把湿床单在衣架上晾好。

    “教会了吗?”她走出阳台,回到客厅。

    “会了一样。”周然站起身,看着地上的小家伙说,“粥粥,开饭啦。”

    小狗立刻摇着尾巴奔向它的碗盆,吐着舌头作嗷嗷待哺状。

    周然满意地笑了笑,看着岑蔚,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岑蔚抿了抿唇,于心不忍地说出实话:“这难道还需要教吗?是条狗都会吧。”

    周然板着脸白了她一眼,指责她:“就是有你这种总是泼冷水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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