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讨厌的你: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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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人家姑娘。

    周然也不反驳,每次都用一句“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打发过去。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提,他是还不敢提。

    第三天要送小姑出殡,天还没亮他们就得起床。

    陵园两边栽着松树,清晨山间雾气弥漫。

    送骨灰盒下葬的路上,周然耳边只有女人们哀哀戚戚的哭声。

    周以怀里捧着一束奇怪的花,绿叶上橘黄色花瓣细长,像飞鸟的翅膀。

    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心里是为周展高兴的。

    她去找新生了。

    这事听起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

    骨灰盒是周然单膝跪在地上放进去的,他心里想,去飞吧,你现在那么轻盈自由,快飞去远方。

    周以学校还有事,下午周然把她送去机场,自己也立马动身赶去了蓉城。

    摁响门铃后,他听到门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岑蔚开门后看见他,先是心虚地挤了个笑,然后张开双臂来抱住他的腰。

    周然捏捏她的脸颊,也弯着唇角:“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吧?”

    岑蔚撅高嘴,和他抱怨:“那真的是群老狐狸。”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周然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当作奖励一朵小红花。

    “都是沈沁的功劳,我感觉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幸好有她。”

    “哪有,没有你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办。”

    周然这三天就没好好休息过,脸色不好看,眼下也有乌青。

    岑蔚拍拍他的背,问:“今天是不是一早就起来了?”

    “嗯。”周然疲惫地叹气,“好累。”

    岑蔚推他去床边:“那你快去补个觉。”

    “没事。”周然在沙发上坐下,“也睡不着。”

    岑蔚让他躺到自己腿上,给他揉太阳穴放松放松。

    这两天闻多了火烧纸的味道,现在鼻间萦绕的淡香让周然觉得心安。

    他听到岑蔚轻声喊他:“然然。”

    周然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她,对这个称呼感到不适应。

    岑蔚问他:“小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周然一下子愣在那儿。

    她说:“我一直忘了问你,认识她的时间又太短了。”

    周然撂下眼皮,胸膛里的心脏颤了两下,往下跌。

    岑蔚说的是小姑生病之前。

    “嗯”沉吟间,周然的眼角带上了浅淡的笑意,他说,“她年轻的时候,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要么长得帅,要么有钱,也都对她不错,但最后她嫁给了一个最普通的男人。我还问过她,为什么就选了这个人。她说,也就他敢娶她了。后来两个人还是离了,小姑说她不爱他,过不下去,还对我妹妹说,将来千万别听家里人胡说八道,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最好又高又帅又有钱,不然干脆就别嫁人。”

    “别人都说她潇洒,但我看也不全是,她也是一堵墙一堵墙,撞得头破血流了,明白很多东西求不来,才看起来那么洒脱。”周然牵过岑蔚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摩挲,问她,“你小时候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那个大人?”

    岑蔚想到了某个人,点点头:“有。”

    “我最喜欢小姑,她就比我大了六岁,跟姐姐一样,要什么都给我。你知道的,小孩子总会喜欢那种有求必应的大人。”

    “嗯。”

    感觉到眼眶发热,周然把胳膊放到眼睛上,缓了缓说:“可她是第一个走的,今天早上在陵园,一想到家里那些人,我”

    周然哽住,没说下去,侧过身把脑袋埋进岑蔚怀里。

    岑蔚轻拍着他的背。

    许久后,他低声说:“好想回到小时候。”

    岑蔚告诉他:“会再见面的。”

    在家里当了三天顶天立地的大人,回到她身边,他却好像变成了个小男孩。

    周然起初觉得难堪,哪有男人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哭哭啼啼的,不像样。

    但当岑蔚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吻接二连三落下,每一下都伴着一声“然然”,周然真的没法再忍。

    他紧紧攥着岑蔚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乞求说:“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生病。”

    岑蔚回应他:“知道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周然还是太累了,渐渐在她怀里入睡,呼吸匀长。

    岑蔚拿了条外套盖到他身上,哪里也没去,就坐着等他醒来。

    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他睡熟了也没松。

    隔天周然亲自和客户吃了顿饭,顺带对自己之前的缺席赔礼道歉。

    他们顺利和一家全国大型综合性商业广场建立了合作,届时五所城市的心橙快闪店都会安排在一楼中心,确保有最大的曝光率和客流量。

    在蓉城待了四天,岑蔚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还得靠你啊,周总。”她对周然说。

    “是你的功劳,我就是出个面。”

    他俩都如释重负,回酒店的路上心情轻松不少。

    周然想起一件事,清清嗓子,装作是不经意地提起:“那个,周以这次回家已经开始被催着结婚了。”

    “是吗?”岑蔚在低头看手机,随口接,“她还不急吧。”

    周然说:“对啊,我就说我都还没结呢,她急什么。”

    岑蔚从屏幕上缓缓抬起视线,眨了眨眼睛,仔细品味他刚刚那话。

    “你什么意思?”她问。

    周然摇摇头,回答:“我没什么意思。”

    岑蔚问:“那你到底是急还是不急?”

    “我不急啊,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岑蔚哦了一声。

    周然抽空往旁边瞥了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路,周身气压有些低。

    周然咽了咽口水,觉得是自己踩到了雷区,选择不再多嘴。

    等他停好车,岑蔚冷着脸解开安全带,从包里拿了样什么东西丢到他怀里,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周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一个小方盒,造型和品牌他都眼熟,意识到里头装的是什么,他大脑嗡地一声炸了。

    周然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开门下车去追岑蔚,抓住她手腕说:“等等我。”

    岑蔚被他拽着回过身,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又委屈地扁着嘴。

    周然很想保持严肃,但嘴角还是因为窃喜抑制不住地上扬:“给我、给我买的?”

    岑蔚带着火气呛他:“不然给狗买的啊?”

    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笑得恬不知耻:“快帮我戴上。”

    岑蔚哼了一声,接过戒指盒。

    虽然想象中的浪漫画面全毁了,还是她先憋不住,但岑蔚该说的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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