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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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经无数次听过这样的话,因为她本来就是剑道天才。

    不要说在虚幻的小世界里,就是在她出身的那方世界中,乃至于在仙界,她也是真真正正的剑道天才。

    剑之一道,无人能与她争锋。

    只凭几年来,数封信便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江雪溪的眼光自然非凡。

    不知什么时候,院内的人已经悉数退下,连景昀带来的侍从都被无声无息带了下去。

    院中只剩下景昀、江雪溪与教主三人。

    乱石堆成的假山下,景昀站在左边,教主站在右边,江雪溪则站在中间。

    景昀没有说话,江雪溪也没有说话。

    教主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沉不住气,而是因为他正站在自己的领域内,自然毫无顾忌、随心所欲。

    “玉玺在哪里?”

    景昀道:“不在宫里。”

    教主目光微动:“在公主手里?”

    景昀反问道:“这重要吗?”

    这怎么会不重要?

    那是传国玉玺,是历代正统的象征。传国玉玺的下落,足以掀起很多腥风血雨,无论是在庙堂还是在江湖上。

    教主道:“当然。”

    景昀敛起神色,认真道:“它是我的。”

    传国玉玺是景昀的,那么它的下落和教主有什么关系?

    教主扬眉道:“公主当初和魔教谈生意的时候,似乎不是这么谈的。”

    景昀摇头道:“我可没有出尔反尔。”

    教主说:“公主说要将正统交到我手中。”

    景昀指着自己,认真道:“所以我来了。”

    什么是正统?

    先帝遗诏是正统,传国玉玺是正统,那么手握先帝遗诏与传国玉玺二者的景昀当然也是正统,而且是地位无可辩驳的正统。

    当然,因为景昀是位公主,所以她的正统性就差了点。

    景昀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问题是正统与否本来就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给天下人看的。

    天下人不信服,那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让天下人信服。

    不过现在,景昀在正统性上的瑕疵不是问题了。

    正统与否,是要对比出来的。

    和篡逆皇位、逼杀君王的白诫相比,先帝独女、手持遗诏与玉玺的衡阳公主当然算得上正统。

    但这还不够。

    教主提醒道:“景氏皇族还在。”

    这就又回到了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上面。

    如果景昀是一位皇子,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她是位公主。

    因此只要还有多余的选择,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拥立一位公主为帝。

    景昀平静道:“很快就不在了。”

    白丞相篡权夺位,多年来精心维护的声誉丧尽。

    白丞相是个很实际的人,既然面子已经没了,到手的皇位总要保住。

    前朝宗室在他手上,决计讨不了好处。

    教主赞许道:“当断则断,好气魄。”

    这倒并非嘲讽,魔教行事历来冷酷,景昀毫不犹豫舍弃整个景氏皇族,落在旁人眼里过于无情,在教主看来却是十分明智之举。

    景昀淡淡一哂.

    天色灰沉。

    白诫夺位,整座京城内外,都已被白氏的人马牢牢控制,进出城门的管束极为严格。

    街头巷尾中,百姓们连茶余饭后的杂谈都不敢出口,只能三三两两交换着目光。

    酒楼茶馆人迹寥落,商铺一概关门,路上的行人远比平时要少,步伐匆匆,不敢在外多停留片刻,生怕招惹祸事。

    一队铁骑纵马而来,马蹄声有如闷雷滚动。

    路中央的小童来不及躲避,吓得摔倒在地,转眼间马蹄碾过孩童小小的身体,消失在道路尽头。

    近来京中管辖极严,连带着魔教教主藏身的那家商铺都被巡检司查了数次,若非魔教在这个据点经营日久,有些关系,恐怕不好过关。

    “京中隐有传闻,说先帝之女衡阳公主自焚,又有流言说衡阳公主未死,而是携着传国玉玺与先帝遗命逃出宫了。”

    景昀心想这流言不就是魔教自己传的吗?

    江雪溪一手支颐,专注听着,忽然问:“外面查的这么严,巡检司的全部人手都不够吧。”

    下属一愣,旋即道:“听闻白、李、崔、陆几家都出了人。”

    李崔陆三姓,是秦国最有名的三个顶级世家,各个都有数百年传承,清名极盛。

    白丞相所在的白家,算是没落世家,但门庭虽衰,底蕴犹在。

    白丞相得到了以李崔陆为首的世家支持,能轻而易举发动宫变也就不奇怪了。

    白诫内能统合世家之力,外能威慑朝堂百官,还能放下身段和那些江湖人士合作,怪不得能有今日。

    景昀漫不经心地想着。

    正因如此,所以白诫必须要死。

    白诫要死,世家要死,景氏皇族要死。

    那些活了太久的庞然大物都要死。

    因为如果他们不死,会有更多人死。

    这里看不到发生在街道另一头的惨相,魔教放出去的探子已经及时将打探回来的消息禀报上来。

    江雪溪收回目光,看着街道上那些疾驰而过的骑兵,目光有些冷淡。

    景昀的神情则很平静。

    江雪溪不记得,她却记得。

    在过往的岁月里,他们曾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早已不再稀奇。

    不稀奇不代表习惯,更不代表认可。

    过去几日里,京城里发生了许多事,惊马踩踏孩童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天穹的阴云之下,微渺如一点尘埃。

    “会死很多人。”教主淡淡道,“这只是个开端。”

    白诫登基,景氏皇族和保皇党自然被尽数圈禁,等待着最后的处置。除此之外,追随或支持白家的那些重要人物也如愿以偿得到了好处,开始攫取利益。

    景昀停下笔,将手下那张墨迹未干的纸推至教主面前。

    纸上写了一些名字,有些属于保皇党,寥寥几个属于皇族,还有些看上去与景昀毫无关系。

    “就这些?”教主道。

    “就这些。”景昀说。

    她想了想,解释道:“父皇留下的人有限,死一个少一个,都很忠心,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太冒险。”

    教主道:“等你的人把他们弄出来,魔教会安排他们离京,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行离开。”

    不必教主解释,景昀和江雪溪都明白。

    一旦圈禁中的囚徒失踪,朝廷会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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