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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软咸鱼x野狗》 130-140(第26/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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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对错好坏全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然后张开双手抱住祁越,用?力地蜷缩进他的怀抱,只?管做出一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模样。
放纵自己的懦弱,坦诚自己的自私,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无论其他人如何?评价,她想,祁越一定不会指责,遑论排斥嫌恶。
他只?会哄她,然后爱她,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无视所有伦理道德,无条件地偏袒她。
林秋葵本可以仗着祁越的偏爱换取心安。
她多想这样做。
她不能?这样做。
假如不想前功尽弃,她就只?能?独自保留秘密到死。
既然不能?说明?原因,祁越便无从得知她的苦衷,无法理解她的选择。
所以他不会爱怜地拥抱她,而是?冷酷地扼住她。
——这就是?惩罚。
他们?之间将永远横亘着一个秘密。
冥冥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对林秋葵说:杀了人理应受到惩罚。
夜间的雾把整座荒山涂画得迷蒙,月光越过窗台,攀上发梢。
燃烧着壁炉的木屋中,猎人的手指骤然收拢,掐着猎物?的脖子,力道在?杀与不杀间犹豫。
明?明?就危在?旦夕,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或是?压根不在?意这一点,祁越,祁越…… 虚弱的猎物?一边哑声?叫着边触碰他的脸颊,态度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猎人却面无表情,下唇抵住细皮,张嘴狠狠咬住她那根淡青色的颈动脉。
“祁越——”
伴随他的撕咬,多少文字难以形容的疼痛、恨意和阴影一同压下,浓郁澎湃,险些将林秋葵淹没。
——骗子。
你不爱我,抛弃我。
被隐瞒、被背叛、被丢下的愤怒煎熬与恐慌,这些情绪祁越没有大声?地说出来,可林秋葵的确感?受到了。
从他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指缝里。
他是?真的想要?杀她,只?要?杀了她,从此就能?变回自由自在?的一个人,不被束缚,不被欺骗,全世界再也没有人能?骗他第二?次。
“祁越,我……回来了。”
她无力地说,他不理不睬。
齿尖陷进皮肉,如大型动物?锐利的爪牙瞬间刺穿人类脆嫩的保护壳,恶劣地啃咬骨头,吸食血管。
他咬得如此决绝、残忍,从脖颈移挪到下巴,再到锁骨,往下。不停往下。
好像非要?将她咬成一团糜软的烂肉,让她变得又脏又乱、遍体鳞伤才?肯罢休。那股滔天的戾气?让人本能?地想要?逃离,又让人想不顾一切地违反本能?,用?咬痕斑斑的双臂拥抱他。
祁越……
“我没有……骗你。” 林秋葵断断续续地说:“也没有……不要?你。”
庞大的阴影没过头顶,祁越拱起的后背遮蔽所有光线,像伞,也像难以挣脱的牢笼。
影下,她交垂的眼睫不住颤抖。
“那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想到……”
——骗子。
彻头彻尾的执迷不悟的骗子。
野蛮的牙齿一点点吞噬,宽大冷硬的指骨一寸寸嵌入,祁越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宣泄怒气?。
林秋葵微微睁大眼眸,不受控制地,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祁越。”
她不死心地喊着祁越,语气?软得几近示弱:“不要?再跟我生气?了,不要?……不说话,行吗?”
“你看看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她空茫的眼眸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倒映着他,只?有他。
名?为祁越的生物?顿了顿,很快再度毫不留情地侵略她,伤害她,却又忽然吻住她。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乖顺、臣服意味的吻,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在?想什么呢?祁越。
当他用?潮湿的舌头极其暴烈地横扫过牙床,搅动软肉,紧紧缠束她的舌。
当他想也不想地咬破她的嘴唇,试图用?那条舌头碾压她的舌根,舔舐她深藏的喉咙。
当她因生理不适反射性弯起脊骨,仰起脖颈,又被他一把压下,像一只?拔断翅膀的鸟被刀血淋淋地钉在?原地。
祁越,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说话?
阴郁的云盖住月亮,一点火星溅落眉梢。
从头到尾,他的左手没有离开过她的脖子,随时都能?拧断她的颈椎。
她将指尖攀上他的后背,触及大块大块紧实的肌肉,传递着滚烫的热意。
柴火继续燃烧,时不时噼啪一声?,爆裂出火花。
林秋葵始终看不清祁越的面庞。
昏晕难辨的视觉里,她看不清他身上的棱角,看不清起伏的线条,更看不见他眼底矛盾汹涌的情绪。
她的世界仅仅充斥着对比强烈的明?与暗,两者交织相错,共同组成一个笼统陌生的祁越,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震慑感?。
被杀意统治的祁越就像一只?活生生的恶鬼,冷漠,狰狞,从不轻易放过任何?到手的猎物?,往往要?用?最血腥暴虐的方法将它撕碎。
——林秋葵很早就清楚这个,也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控诉过,唯独没有想到有一天,他有可能?用?相似的手段对付她。
像这样高高在?上地掌控她的生死,用?□□润泽着她干枯的喉咙,同时无情地掠夺着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蜷曲的头发,潮湿的唇舌,这是?活着的祁越。
他活着,她也活着,这就够了。
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至于与祁越的芥蒂——
积蓄着有限的体力,林秋葵伸出两条细长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用?破皮流血的唇吻上他。
“我爱你,祁越。”
如果他还愿意听的话。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往日吝啬的表达,她不厌其烦地说着,好像一盆水倏然浇灭了祁越的怒火。
他松开手指,将头埋进她的脖窝,很久没有再动。
寂静中,林秋葵听出几分委屈。
站在?祁越的立场,明?明?已经做到能?力极限的最好,最听话,却还是?无缘无故被丢下,被推开,被排斥在?真相之外。
他当然应该委屈。
受到伤害的小狗会应激,会重新筑起保护墙,用?爪子挠伤去而复返的饲主,这不是?他的错。
也许……也不是?她的。
他们?都没有错,那么错的究竟是?谁?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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