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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缪白》 60-70(第8/18页)
话吗?其实没觉得食物带来什么快乐。”
“那我呢?”孟柏指了指自己,“如果说,我在你身边,我在意你能不能从这件事里得到快乐,你会不会觉得稍微好一点点?”
这句话有点绕,但缪白明白了孟柏的意思。
她没否定孟柏的作用,点了点头,“要好一些。”
孟柏哄着她:“那要不要再吃点?你总盯着我吃东西,而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像个与世隔绝的局外人,孟柏不喜欢这样。
缪白斟酌了一下,最终应了下来。
这是孟柏和缪白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吃饭,两人开始闲谈。
途中孟柏问缪白,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缪白说是下午那一口梨。
孟柏又问她,那上上次呢。
缪白说,是前一阵子她们去逛夜市的那天晚上,孟柏递到她嘴边的食物。
孟柏又又问,那上上上次呢。
结果缪白的回答让人惊叹,她说排除孟柏主动喂她的那两次,上一次吃东西是在十几年前。
这种荒诞的话从缪白口中说出来又一点都不荒诞。
孟柏突然就明白了,从一顿简单的晚餐她突然就悟到了那种漫长岁月里的孤独感。
即便她不明白缪白到底在不在意孤独这个事情。
可她代入了一下自己,孤独得揪心,孤独得浑身发凉。
她想起了先前缪白说过的话,缪白说,这个世界也没什么留念的,像个神仙其实也没那么快乐。
原来如此。
*
晚餐过后,孟柏摸出试卷开始写作业。
缪白为她点亮了房间里的灯,那是一盏老式的台灯,能发出橘黄色的光,映在木桌上,就像上了一层古铜色,好看极了。
孟柏在桌面铺开黄白的试卷,看向缪白:“这个光会不会刺到你?”
缪白躺在床上看书,摇头,“不会。”
孟柏打趣:“那你上一次开这盏灯是什么时候?”
缪白思考后回答:“几年前吧。”
孟柏:“你这个人真是神奇。”
“快写作业吧。”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互不打扰。
孟柏写作业的时候很专注,笔在纸上唰唰作响,别人要花十分钟才能解出来的数学题,她几乎都是看题秒解。
而缪白,则是躺在床上看书,偶尔会有翻书的声音。
这种无声的陪伴反而让人更有安稳感。
孟柏更加投入,因为她想早点写完作业剩下更多时间和缪白玩。
而缪白,看似平静实际心不在焉的,她的心在有光的地方。
唰唰笔声,缪白循声望去。
视线里,孟柏就坐在桌前,写作业的时神情很专注,一丝不苟,笔没停过,偶尔有皱眉的动作,但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
缪白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将书搭在胸前,她开始观察孟柏。
刚开始是孟柏的神态,最终定格在孟柏的脸上。
眼睛鼻子嘴巴,视线又在孟柏的唇上停留。
红润的唇,光泽柔软,以至于缪白思绪飘散,脑袋里浮现出傍晚的那个吻。
想起孟柏的唇贴在脸上的那种感觉,尽管短暂,却忍不住回味。
索性书也不看了,她就盯着孟柏,寻思着孟柏什么时候能看到她。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孟柏都没有看过来。
这家伙,写作业很专注嘛。
就在缪白准备放弃那一刻,孟柏放下手里的笔,长舒一口气,伸了个长懒腰,目光朝缪白这边看来,两人目光才对在一起。
看到缪白,孟柏立马就笑了,眼睛弯弯的,“我写得快不快?”
缪白保守夸赞:“还行。”
“夸夸我不行吗。”孟柏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再整整齐齐放进书包里,慢悠悠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直到床边,她缓缓趴在床上,撑着下巴问:“你在看什么书?”
缪白将书封展示给孟柏看。
“这书我也有,生日的时候徐舟和周安送我的。”
“我知道。”缪白抬眼看她,“就是因为看到你在看我才买的。”
“啊?”孟柏惊讶又欣喜,“因为我在看?”
“对。”缪白将书完全合上,放在一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开心。”
缪白注意到她是赤脚的状态,“你冷不冷?”
孟柏拧了拧脚趾,点头,“有点儿,我想先洗个澡,洗了澡我们躺床上聊聊天怎么样?”
“聊什么?”
孟柏耸耸肩,“随便聊。”
*
是在什么时候感受到秋冬逼近了呢。
是在洗澡的时候。
温水在身体流淌,很快冰凉就贴了上来,浑身都是冷冰冰的,一点都没有夏日的黏腻感。
孟柏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快步朝房间走去。
卧室的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
“过来。”缪白从床上坐起身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孟柏冷得发抖,缪白又递给她一条小毯子裹上。
“怎么这么冷啊”
“今年的秋天特别短,再过一阵子就入冬了,那肯定冷的。”缪白说。
孟柏湿哒哒的头发落在肩头,缪白拉她过去,将手上的毛巾贴在她的头发上,慢慢给她擦。
孟柏背对着她,感受着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以及缪白手上的力度,小声说:“你给我擦头发我还挺不习惯的。”
缪白:“那你自己擦。”
孟柏憋着笑,“那不行。”
缪白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沉默几秒后说:“你头发挺漂亮的。”
非常纯粹的乌色,黑得发亮,却又不是那种很硬的类型,摸起来触感软软的。
孟柏舒服得眯了眯眼,“嗯,周安她们都这么说。”
缪白视线落在孟柏的头发上,目光却忍不住向下。
她能看到孟柏光洁的脖颈,白净的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肩脖优美的弧线,从这个视线往下,还能看到肩背漂亮的蝴蝶骨。
当事人毫无察觉:“明天还要补课,一点都不想去。”
缪白视线没转移,心不在焉:“嗯。”
“那个补课老师,周一正,他讲的内容我其实都知道。”
缪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就不去。”
孟柏转过身来,肩上的毛毯顺势滑落,“可我得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总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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