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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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江月疏觉得无比震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便是在江城那样的大都市,凌晨一点除了酒吧和大排档,也?很难有这么热闹的地方。

    门票还挺贵,每人九十八块。排队入城的时候江月疏看到旁边的告示牌,激动地拽拽谢逢则衣角:“军人免费诶!你带证件了吗?!”

    谢逢则抬抬手机屏幕,旅游APP的验票界面:“不用,都买好了。”

    “二百块钱呢,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江月疏冲他伸手,态度很强势,“拿来。”

    谢逢则表情无所谓,但还是听?话地从兜里摸出证件,交给她。

    江月疏乐颠颠地跑到人工窗口,没两分钟,带回两张崭新的门票。

    “纸质票多好啊,还能留着作纪念。”她凑近闻了闻印油和纸香味,眼睛笑?成两弯月牙,“快把网上?的退了。”

    票面上?盖了戳,两张一模一样,谢逢则看着,倒生出点别的心思。

    结婚证,好像也?是这么盖戳的。

    随即觉得自己?挺好笑?,勾了下唇,在手机上?取消订单。

    证件还在江月疏手里,她看得兴致勃勃:“这是你几岁的照片?”

    “十九岁。”他淡淡地说,目光落在照片上?,有短暂的失神,“刚入伍的时候。”

    原来这就是他十年前的样子?,是她当年心心念念,却没有见过的样子?。

    江月疏眼眶有点热,抬头望向男人现在的这张脸,心中有些恍如?隔世的震颤。

    但变化好像并?不多。

    坚毅清冷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五官,要?说唯一变化很大的,只是眼神。

    十年前还带几分青涩,但如?今的他,眉眼间?只剩下沉稳和冷静。

    被她直勾勾看了会儿?,谢逢则也?不大自在,扬眉问:“怎么了?”

    “……没。”江月疏忙低下头,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那你十九岁入伍,没上?大学呀?”

    “上?了。”稍顿一下,他语气带了丝无奈的嘲弄,更像是对命运的嘲弄,“后来又退学了。”

    没等她刨根问底,他抬手把她向前推了推:“验票了。”

    江月疏不是缺心眼,她能感觉到关于这件事?,他似乎不想说太多,于是过了检票闸机,也?没再问。

    好在那一点微妙的情绪,很快被古城里热闹的氛围冲散,里面人山人海,灯影闪烁,江月疏拉着他往前跑:“快走!那边好漂亮!”

    长廊侧檐垂下一条条透明?的亚克力灯牌,上?面刻着古诗文,每隔几米就有人拍照。

    廊边腊梅开了,灯光掩映着梅花,有种古今交叠的美感。

    江月疏对拍照没兴趣,天生的学习脑袋,看见这些诗句就忍不住调动记忆里的碎片知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诗句是打乱的,大部分都能对出下一句,但有的古文却比较生僻。

    可偏偏江月疏是个追根究底的性子?。

    看她拿手机认真地查,谢逢则站在旁边,忍不住发笑?。

    百无聊赖,拿出手机拍了她一张。

    江月疏听?见快门的声音,瞬间?警惕地望过来:“你刚刚干什么了?”

    男人清清嗓,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发微信。”

    江月疏盯着他,眼神明?亮又笃定:“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他一脸疑惑,装傻充愣得彻底,唇角还勾着懒散的笑?,目光朝下瞥,“我只听?到你肚子?饿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江月疏迷迷糊糊地,被他搭着肩膀带到美食街。

    自从去到安徐县,她两个月没吃过这种东西了,平时总嚷嚷着不卫生,可现在闻到烧烤的香味,才终于像是回到人间?。

    被盒饭虐待了两个月的胃,疯狂地躁动起来,疯狂想念各种垃圾食品。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成了此刻的她最真实的写照。

    全都想吃,全都只想吃一口,还得留着肚子?扫荡一整条街。

    于是她吃不完的,全都进了谢逢则肚子?。

    从小家里条件好,都不吃剩饭剩菜。长这么大,连父母都没吃过她剩下的东西。

    最后一碗烤冷面,江月疏尝了几筷子?,剩下来的,他坐在街角石墩上?吃得很香。

    江月疏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口一阵阵微妙的颤动。

    就像刚才,他直接用手心接下她吐出来的糖葫芦核。

    谢逢则这人,看起来不解风情,有时候又欠又坏,还故意逗她生气。

    可他会把她放在掌心上?,疼进骨子?里。

    碗见底了,江月疏拿张纸巾递过去。

    他没接,微仰着头,眼神直勾勾望着,明?晃晃地示意。

    江月疏红着脸把纸巾摁在他唇上?,热意透过薄薄的一层传递在指腹,同时温热的,还有他握上?来的手。

    繁华深处,两人的目光却安静了,除了彼此心脏的跳动,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直到周围的人都开始往同一个方向跑。

    江月疏刚刚好奇扭头,就被他牵起来,人潮熙攘中,结实有力的胳膊搂住她,护着她,不让她被挤到分毫:“广场有节目,去看看。”

    人很多,但广场更大,上?百个游客激动喧闹的声音仿佛被扩散到夜空之?外,连天上?的星星都能听?到。

    江月疏兴致勃勃地往中间?跑,跑到最拥挤的里层,没法再前进,她踮着脚穿过缝隙往里看,顿时眼睛一亮,回头晃着谢逢则的手:“是不是打铁花?”

    谢逢则带她来,自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是。”他笑?了笑?,“今天有两场,这是第二场。”

    江月疏在网上?看见过打铁花,隔着屏幕都觉得震撼。

    千余度高温的铁水用柳木棒打出去,散成流星般的火花,是比烟火更壮观的景象。

    广场上?搭着高高的大棚,大冬天的,那些手艺人光着膀子?,正在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周围喝彩声已经不绝于耳。

    没过多久,节目开始了。赤着上?身的壮汉手执两根木棒,一根盛着铁水,跑到花棚下用另一根往上?敲击。

    铁水化为漫天的铁花,四散垂落,像流星一般落在花棚上?,点燃焰火和鞭炮。

    人群欢呼着,喧哗着,胆小的早已经跑开,远观这幅盛大景象。

    江月疏看着往头顶落下的零星花火,也?不自觉想要?后退。

    然而还不及挪动,就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铁花落下,原来并?没有滚烫的温度。

    还是他的眼眸更炙热一些,仿佛要?将?她融化。

    听?说打铁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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