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值刷满后我死遁了: 1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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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

    “……冕下……”

    少女震惊到不可思议,她忍不住伸出手,莽莽撞撞地摸索着,摸到了青年脸上的水痕,她恍惚喃喃,“您……您流泪了吗?”

    “……”

    神明默认了她的话。

    “您在为我哭泣吗?”

    “……是的,海洛茵。”

    “我、我第一次见到,哭泣的神明。冕下,您竟然也会流泪,这真让我……”

    惶恐。

    少女最后一个单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脸便被塞缪尔温暖宽大的手掌捧住,祂的指腹温柔地描摹她的眉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传递着祂身上的温度。

    阮笙感受到了祂浓重的悲伤。她好像溺在一方悲伤的温池中,没有边际似的,只有源源不断的眼泪涌出,把她淹没。

    神明无声地流泪着,他拥着少女:“……这次不是神识,我来晚了,海洛茵。”

    那温暖干燥的指腹从她的眼睛上挪开的刹那,阮笙睁开了双眼。

    世界第一次在她的眼中变得这样清晰。微弱的暗光,被切割得不规则的阴影,地下室渗水的天花板和墙壁,简陋生锈的设施……

    还有面前的青年。

    她能看见了。

    看见这几乎令人不敢直视的时刻千年不得一见的落泪时刻。阮笙只觉得,这一刻,即便是世界也要为之恸哭哀泣。

    那样悲悯,那样神性。

    她的眼睛被一双手覆住。

    还没有取回神格,这个时候直视完全体的塞缪尔,会让她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损害。

    “冕下……”

    “你问我,神也会流泪吗,我回答你,是的。”

    神明的声音响起,隔着掌心,从她的面前传来,缓慢地、缓慢地,祂承认道,

    “……神明今夜,只为你哭泣。”

    第123章 戴着镣铐起舞

    仅仅是片刻的相拥, 阮笙就感觉自己的浑身充满了决心和力量。

    “看到你这样,不需要我也能够把一切处理得很好,我高兴又失落, ”神明直白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或许你不需要我, 独自一人也可以完成试炼。”

    “冕下, ”

    阮笙把祂拥得更紧, “塔纳托斯或许不需要至高神……但是海洛茵需要塞缪尔,就像一个灵魂需要另一个灵魂。”

    “……是的,正如你说的, 我也需要你。”

    “是需要我的忠诚吗?”

    “不仅仅如此……”

    塞缪尔轻柔地用掌心摩擦着她的头发,低吟道, “我需要你赤诚的爱。我在很久之前,把你从冥河流域打捞起之前,在昆特兰城,我们就曾经相遇过。你或许因为应激创伤反映不再记得那些时候,又或许纯粹是在时间的冲刷之下忘记了……但是我却依旧记得。”

    阮笙有些迷惘地眨着眼睛。

    “那个时候,我告诉你, ‘我的诞生或许就是为了与你相遇’……”塞缪尔摇摇头,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等你拿回神格,我会帮助你回忆起这段经历。”

    她攥着祂的手心。

    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么现在,去完成你最后的收尾任务吧,海洛茵。我在神座上等你。”

    *

    阮笙被警卫队的人带出了监狱。

    尽管她的手脚上还都戴着镣铐。

    他们说,少公爵大人要见她。

    阮笙倒是有些诧异,德莱特都中了那样的毒药,居然还能有气力找她, 是想把她抓过去亲手杀了她吗?

    见到德莱特的时候,虽然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愕然。

    青年在这短短的不到两天时间内迅速消瘦下来。形销骨立,脸色苍白,唇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更衬得他的黑发泼墨一般的黑,那双蓝眼睛眼神摄人。

    他看起来非常病态,却仍旧穿着整齐的军服,戴好手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笔直地站立着,看着少女。

    柜台上的老旧唱片缓缓转动,一支舒缓暧昧的歌谣如月光般淌满了整间屋子。

    德莱特对她伸出了手。

    阮笙抬了抬手腕,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镣铐。

    青年拔出腰间的佩剑,疾风一般挥刀,斩断了她双手之间的锁链。只是枷锁仍旧紧紧地套牢在她的手腕上。

    即便青年的动作再流畅,再行云流水,阮笙也依旧能够看出他的力不从心。毒药夺走了他的绝大部分精神和体力,仅仅是举剑这样的小动作,他也很吃力。

    只不过,他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还有脚踝上的……”阮笙动了动双腿,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响。

    “我不会斩断它,让你有机会逃跑的,”德莱特冷漠地回答道,“就这样跳吧。”

    戴着镣铐起舞。

    音乐响彻在房间里,穿着军装的青年带领着被镣铐束缚的少女,在落满月光的房间起舞。

    他跳得很慢,因为身体跟不上,也因为对方还戴着沉重的枷锁。少女每抬一下腿,都会发出沉闷的金属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声响,瓷白的皮肤都会被磨出血色与红痕,鲜红的血迹沿着斑驳腐蚀的枷锁滑下,铁锈味在室内蔓延。

    不过他选的曲子也很慢,绝不会因此而跟不上。

    这是一场痛苦的舞。

    两个人都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都被疼痛折磨着,谁却都没有率先开口提议结束,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似的,这不是一场舞蹈,而是一场斗兽场上双方凶残而肆虐的博弈。

    绝不可以认输。

    谁先认输,面临的,就会是被野兽咬断咽喉的结局吧。哪怕再疼痛,再力不从心,也要咬牙坚持着,抓住对方的手,紧跟上每一步,精准地踩到每一个位置,每一个音乐节拍。

    阮笙瞪着德莱特,死死地,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不会输,我等着看你求饶”。

    德莱特高高地仰着下巴,他已经苍白病态成这样,气势上依旧一刻不肯松弛,制服上仍然挂着锥子和绳索——那骑士的象征,他的神情像是在回应她,

    “求饶的应该是你才对”。

    一曲终了,阮笙气喘吁吁。

    德莱特倒是没怎么喘大气,可是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衬衫衣领已经被冷汗浸湿,手指也在小幅度的颤抖着,几乎快要站不住。

    阮笙抹了抹额头,挑衅地笑道:“你看看你,多狼狈啊。”

    “你比这更狼狈的时候,我都见过,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地从床上醒来,每一次都让我以为,你要永远离我而去。”德莱特却说。

    “很不幸地告诉你,这一次,我真的会永远离你而去。”

    “不,你没有这个机会。”

    德莱特休息了一会儿,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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