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病弱老婆离婚后我后悔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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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宴不敢再打扰,小心翼翼回:“行,那你休息。”

    江岫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只记得,自己开始头有些痛,昏昏沉沉的,身体仿佛反复掉进冰窟窿,浑身都疼。

    他下意识想去找药,但身上的痛却突然消失,被舒适温暖的被子轻轻包裹着,给了他很足的安全感。

    他再睁眼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隋宴似乎早就离开了,但桌子上带着热气的早餐又在告诉他,隋宴还在。

    他下意识喊了声隋宴的名字,房间里却没有回应。

    洗漱完,他疲惫地换好衣服,发现餐桌上有一张隋宴留给他的便笺。

    [岫岫,这是你爱喝的牛奶山药粥和牛肉烧卖。我先走了,你想我的话,我随时来看你。隋宴——留于晚上11点25分。]

    江岫白仔细读着这些字,又摸了摸粥的温度,被隋宴掩耳盗铃的行为逗笑。

    按理说隋宴应该走了五个小时。

    粥怎么可能还是烫的?

    他端起粥,内心开始纠结。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隋宴自己的身份?

    换位思考,倘若面前这位令他着迷的年轻爱人身体里,竟藏着那个已经离了婚,令自己伤心欲绝的前夫,他可能会崩溃。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享受恋爱。

    他还想试试没尝过的滋味儿。

    …

    另一边,回到市区的隋宴被陈祠邀请,参加朋友之间的新年聚会。

    这次不光有陈祠孟卿他们几个,还有很多眼熟的朋友,都在生意场上混,过年时还是要联络一下感情,否则这些人见隋宴一面的机会并不多。

    组局的人叫谢放,是谢家的大少爷,家里做的是钢铁制造生意。

    今天隋宴也在,谢放想借机和对方聊聊生意上的事,拿到隋盛新项目的钢铁供应资格。

    “隋总,今天看您状态不错,最近是不是有喜事?”谢放殷勤地帮隋宴倒了杯酒,“这是今年白马庄园产的红酒,你尝尝口感如何。”

    隋宴尝了一口:“有些涩口,醇度一般,酸味过于尖锐,掩盖了黑加仑和黑莓的香气。”

    谢放笑意凝了下:“隋总果然是品酒高手。”

    隋宴没搭茬,翻开微信置顶,盯着江岫白的头像出神。

    谢放朝助理示意,包厢里立刻进来一排漂亮乖巧的小明星。他从别处打听到隋宴喜欢男生,从各大娱乐公司精挑细选一些新人,准备送给隋宴。

    生意场上,美人计最管用。

    “隋总,最近过年应酬您肯定累了,我准备几个姿色不错的明星,让他们过来陪您喝点酒解解压?”

    隋宴抬眸望去,微微皱眉:“别让他们离我这么近,我不喜欢这样,”

    谢放意外一笑:“好。”他一挥手,小明星们齐刷刷地离开,其中不免有人露出失望的脸色。

    “隋总,您喜欢什么类型的?”谢放给隋宴敬酒,“我谢放别的不说,就是人脉比较广。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帮您找到。”

    谢放认为,隋宴之所以看不上这些人,大概率是眼光高,不喜欢太俗的。

    隋宴很不喜欢这种场合:“我喜欢我男朋友那个类型的。”

    谢放诧然:“您有男朋友了。”

    隋宴冷漠应道:“嗯。”

    谢放笑了:“您早说啊,您男朋友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我可以帮您安排行程,保证你们俩玩得开心。”

    隋宴终于正眼瞧了谢放一回:“真的?”

    谢放:“当然。”

    隋宴回忆:“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喜欢看书和电影,偶尔去看艺术展,是一个非常安静美好的人。”

    陈祠暗中与孟卿交流:“这是追上了?”

    孟卿:“看他的状态应该有戏。”

    “我大概明白了。”谢放与隋宴碰了个杯,“交给我,您只负责约您男朋友出来。”

    隋宴来了兴趣:“行,到时候我联系你。”

    随着包厢里越来越喧闹,屋顶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嘈杂震耳的音乐扰得隋宴心烦。

    果然,和江岫白在一起久了,他们俩性格越来越像。

    隋宴觉得没意思,端着酒出去偷透气。孟卿想和他商量茂江开发案的合作,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工作的事。

    “隋老最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经常同我爷爷夸你,搞得我爷爷时不时鞭策我,让我向你学习。”

    孟卿倚在栏杆前眯着眼,让寒夜的冷风将自己吹得更清醒一些。

    “嗯,他确实经常夸我。”

    隋宴这几个月利用先知,带领集团做了好几个具有前瞻性的项目,创造几百个亿的收益,在隋老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加上两位叔叔的助攻,隋老甚至有提前将集团交给他的打算。

    “你算是人生得意啊。”孟卿朝他笑了笑,“江岫白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提起江岫白,隋宴不经意扬起唇:“没。”

    孟卿蹙眉:“还没追上呢?”

    隋宴:“是我在钓着他。”

    孟卿失笑:“想不到你还挺厉害。敢问您是怎么钓他的?”

    隋宴给他举例:“比如说,凌晨四点,我给他买完早餐,悄悄离开他的房间。临走前我给他留下纸条,同他说他什么时候想我了,我再去看他。”

    孟卿有些迷惑:“这算钓?”

    隋宴递给他一个神秘的眼神:“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除非他承认想我了,否则我不会主动去看他。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中。”

    孟卿喃喃:“隋宴,幸亏你22岁才开始情窦初开。”

    隋宴:“为什么?”

    孟卿忍着嘲笑:“不然你被人卖到缅北去,还给人家数钱。”

    隋宴不屑道:“你们都不懂什么是爱情。”

    孟卿忍笑忍得痛苦:“行行行,只有你懂,你是情圣行了吧?情圣大人,这周末我和曼轻订婚,你想着过来吃顿饭。”

    隋宴眼底带着惊讶:“你们要订婚了?这么快吗?”

    孟卿挑眉:“不快了,都半年了。”

    隋宴脑海中浮现起他与江岫白订婚时的画面。那年江岫白在外地拍戏,匆匆赶回来与他们家的亲戚吃了顿饭,便又匆匆坐飞机回去。

    他爷爷很生气,觉得江岫白不重视他。

    可只有他知道,江岫白为了所谓的吉利日期不眠不休三天,在订婚宴上给亲戚们敬完酒后因为胃不舒服还悄悄去卫生间吐了。

    他老婆挺爱他的。

    “我知道了。”隋宴打算结束后去趟剧组,他又想江岫白了。

    孟卿提醒他:“明樾他们可都带着伴儿,你要是不想孤家寡人一个,也带着江岫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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