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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天子后》 第 26 章(二合一)(第1/3页)
◎栖栖如此温婉动人◎
赵渊见玉栖发丝散乱, 双眼惺忪,不施粉脂,衣服也乱糟糟的内外不分, 便掐了掐她莹润的腮,“这么早便睡了?”
他今日手心透着些温, 捻在她脸蛋上有些痒,不似平日那般冰得瘆人。可玉栖仍被他撮弄得浑身不适,讪然道, “臣妾不知陛下前来。”
见他这般庄肃的衣着, 分明是从宫宴上回来的。实在不明情由……难道今年宫宴这么早就草草结束了?
赵渊不悦道, “平时晚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半宿, 偏生在这小年夜晚要早早就寝。”抬头望了望天, “这漫天的烟花都还没睡,还这般绚烂夺目,你竟也睡得着。”
玉栖腹诽, 烟花怎么能睡觉呢?不过细一思忖, 他应该是怪她没彻夜等着他,失了规矩, 所以才暗戳戳地说落她。
今日确是洋洋喜庆的日子, 烟花爆裂后若有若无的焦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添了一丝节日的轻快喜意。
玉栖见赵渊今日穿了浅淡颜色的衣衫,与他平日里古墓碑似的那身暗袍不同,大是彰显了那清隽的少年容色, 看起来不如平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有几分藏隐的……柔和?
玉栖顺口扯谎道, “陛下冤枉了臣妾, 臣妾为陛下留了灯。”
说罢指了指那豆点般飘摇的小蜡烛。
她说这话是有几分心虚的, 那灯不是给他留的,而是留给她自己,为了夜里如厕方便的。
赵渊却神色稍纾,似有还无地浮上几丝笑影来,“算你有几分良心。”
说罢他兴师动众,命人将殿内的红蜡全燃起来,顿时辉然生光,映得殿中一派暖色。
玉栖看这架势,今晚是别想轻易睡了,便闷闷道,“陛下,今日只是小年夜,也要彻夜守岁吗?”
赵渊信口道,“自是不必。只是今日合宫欢庆,只你一人孤零零地早睡,仿佛谁苛虐了你似的,朕不愿背负这苛待后妃的骂名。”
玉栖歪歪头,觉得他这前因后果甚是牵强。合宫欢庆的日子怎么了,她早睡就早睡了,怎么就和苛虐有关系了?谁又敢在背后议论他了?
她晓得,他就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磋磨她。
玉栖靠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话头,缓缓道,“陛下待臣妾真好。”
赵渊轻轻地嗤了下,散淡若无。
他今日仿佛心情甚好,已经是第二次对她笑了。
自从竹林大吵了一架之后,他还没露过这般的好脸色。许是和越国女王的叙谈很顺利,才叫他心绪欢畅了几分。
玉栖暗暗感激越国女王。他高兴,她也能跟着好过些。
赵渊温柔地抬了她的下颚,悄然注视了她半晌,那眼神很糅杂,流出悲喜,有爱怜,有占据,还有些深含意韵的渴念。
他伏在她耳畔,沾了些晕染的醉意,玉栖这才发现他已经饮酒了。
只听他道,“栖栖如此温婉动人,将来给你一个位份也无不可。”
赵渊话说得很慢,声音又很低,仿佛这是个藏匿得很深很深的小秘密,只泄露给她一个人听。
还有就是,他破天荒地没叫她玉美人,而是叫了她一声“栖栖”。这样的称呼从前是没人唤过的,玉巍管她叫七妹妹,阿娘管她叫栖儿,施昭云管她叫过阿栖,却没人叫过栖栖。
玉栖蹙眉,陛下这话,几日前弹剑似乎也说过一样的。
她有些犹豫地问,“陛下……不是已经给了臣妾位份了么?”
赵渊却摇头,神色更迷离些,浸了层活气。
“是朕说错了,是晋一晋你的位份。”
玉栖哦了一声。她对美人上面的位份不太熟悉,贵人?昭仪?她有些分不清。
她只谦卑地笑笑,“谢陛下。臣妾不要位份,只要您。”
他估计会爱听?
“只要我?”
他果然爱听,将她抵在五方香床的镂空竖板上,囿住她的双手,专心致志地来吻她。
他的酒气本不大,这般接触却过渡给了玉栖一些,仿佛他的吻本身就是渗凉寒峻的清酒味的。
玉栖眼睛艰难地扒开一条缝儿,动弹却不得。
赵渊比她高挑出约莫一个头,局限的视野之中,她只见他削森的下颌线,和他的人一样,泾渭分明。
玉栖又被弄得呼吸凝滞。
好不容易等赵渊放过她,她才急喘了两口粗气,“陛下待每个女子都这么好吗?”
这个“好”当然是另有所指的。他是见了女孩就这么深情地吻么?还是只是因为今日微醺了,所以才多摆弄她两下?
玉栖无比盼着他能多纳两个嫔妃,这样她也能清静些,不必日日这般苦心孤诣地应对他。
赵渊指腹揉揉她的唇,揉淡她唇上星星点点的水光。他似是在认真答她,又好像是一时兴起,随口揶揄她,“不会,只有你。”
玉栖撇过头去,只倔然地不信。
赵渊抚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禁又觉得她有趣。
他之前明里暗里地试探过她两次,她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就懒得这么继续试探下去了。
他冒出些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念头。扪心自问,他一而再地推诿那徐二姑娘,又言辞回绝了越国女王的联姻,明里暗里的,仿佛或多或少都有为了她的成分。
他方才说给她一个位份,原不是说错。美人本是当初封给玉家大姑娘玉梧的,是他临时改给她的,乃是胡乱将就,算不得名分,他打算重新给她一个正式的。
那日在寒山寺后园,他第一次看见她,便觉得她符合自己心意。本以为当时是一时兴致,可过了这么多时日,这份情愫没有消褪,反而越来越汹涌,几乎到了他无法遏制的程度。
赵渊抿抿嘴,想把这番心思告诉她,忽又住口,换了副略微冷淡的神色。晋封位份原是天大的颁赏,天下女子都求之不得,他这般照直说出来,倒好像他这天子求她一般。
当下这话头被揭过去。赵渊虽饮了酒,却醉得甚是浅,并不想就此就寝。
红烛高照之下,玉栖巴掌大的小脸也被映得红扑扑的。赵渊瞥见玉栖桌上搁了许多洒金红纸,“你这是在做甚?”
玉栖想收起来,道,“臣妾想自己剪春花来着。”
赵渊道,“想要春花还不容易,内务局多得是,不必辛苦你自己剪。”抬眼一扫她这间小殿,清清素素的,也确实冷朴了些。便顺手执了手边毛笔,写了幅“花好月圆”予她,也好祛些晦气。
玉栖捧着这张字,心想皇帝的墨宝,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贴在满是霜花的窗棂上?怕是要裱起来珍藏了,否则就是对御赐之物的不敬。
她这般想着,方要卷起来,赵渊止住她,神色却不甚拘忌。玉栖见此,便知他这是让她贴的意思,只得糊了浆子来,抹在红纸背面的四角。
赵渊今日格外清闲,也格外有耐心。他嫌她涂浆涂得不匀,便接过手来,动手亲自来做,一边数落她,“浆子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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