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三婚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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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许人靠近。

    云峥素日那般脾气,阿庆等侍从?自是不敢随意违逆主命,遂直到他们已?忧心了大半日,实在是忍不住担心、违命上前时?,才?发?现坐看落雪的?云峥已?晕了过去,狐裘下的?身体,冷寒如?冰。

    阿庆等人急将云峥送回房中,又是生火又是用药。云峥本就有伤,这下又发?起了高烧,烧得神志不清,半梦半醒间?,只会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他人强行喂药也喂不进去半点。焦急担忧的?阿庆,无他法可想,只能就上谢府来,求我去栖迟居看看云峥。

    阿庆为了我能来栖迟居看望云峥,言辞自是夸大了不少,说着什么“云峥活不成”的?话,让我以为云峥有性命之忧、在生死关头,而不顾一切地离开?谢府、赶往云峥所?在之地。

    但阿庆的?话,也许也并没有多少夸大。手攥着的?那块衣料,血迹斑斑,可见那日云峥伤有多重,然而这还是上苍已?然仁慈,若是那日云峥摔马时?,山坡下方未能有株老树替他缓冲,若是他摔伤的?不是腿而是脖颈,也许……也许我连今日能来看一眼云峥的?机会,也不会有……

    因?为这最后的?念头,即使路上阿庆已?向我说明事?情全部,即使我已?明知云峥此时?只是高烧不退、腿上有伤,而非真有性命之忧,我还是没有在半路离开?,还是随阿庆来到了城外栖迟居。

    看一看云峥,看一眼再走……我心绪庞杂纷乱,似在黯淡天色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己?也看不清楚想不清楚,只是看一眼云峥的?念头,因?后怕云峥真的?出事?,而格外强烈,压住了我心中所?有的?迟疑与?退缩。

    其时?天色已?黑,马车抵达栖迟居时?,居内侍从?提灯来迎,阿庆为我带路至云峥房前。

    我推门走进房中,走近榻前,望向榻上的?年轻男子,见他面庞身形都清瘦了不少,昏睡中双颊因?高烧洇着病态的?潮|红,似身体正?被暗火灼烧着,十分地难受。

    榻边放有凉水与?毛巾,我就拧挤了一道湿毛巾,坐在榻边,为云峥擦拭脸庞。擦着擦着,云峥缓缓睁开?眼来,似只是半醒,仍是神志不清,他目光凝伫在我面上,微微一瞬后,眸中漾起孩子似的?明亮笑意。

    第33章 第 33 章

    本是想看一眼云峥就走, 可?真走到他跟前,见他烧得这样难受,见从前意气风发的云世子, 伤病得这般形容憔悴,我?便没忍住在榻边坐下,拧挤了?湿毛巾,为云峥擦拭脸庞、缓解他身体的不适, 心内想着将这毛巾拭热了再走。

    却才轻擦了?没多久,就见云峥慢慢地睁开了眼。但云峥应是?烧得糊涂了?, 纵然睁眼醒了?,也还是?意识不清, 不然他此刻见到我?,怎会是?如?此含笑?看我?, 在芙蓉楼那夜, 我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后。

    我攥着手里已然温热的湿毛巾,想着要不要将毛巾搁回水盆里, 就?起身离开时,见神志不清的云峥,竟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轻握住了?我?正执毛巾靠在他脸颊处的那只?手。

    云峥温柔地握着我?的指尖, 望我?的眸光在灯下亦是温柔。因为发烧,他墨黑的眸子红红的、湿湿的,让人想到春夜落雨, 春泥湿软,落红明艳。

    “你是?来和我?看雪的, 是?不是??”云峥轻轻地说道。

    我?原是?想云峥这会儿烧糊涂了?,是?在说胡话, 但转念又忽然想到从前我?和云峥交游时,曾同他吟过一首偈诗,道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当时云峥曾与我?约赏这人间好时节,我?那时还未想着要和云峥彻底断了?往来,就?应了?下来,应了?与他秋时赏月、冬时看雪。

    我?忽然记起来,那时云峥说过,他家在京郊凌山脚下有座名为栖迟居的别院,栖迟居背靠凌山、面临洛川,风景优胜,冬日?里落雪时,真似古人所云“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景色绝美。云峥说,冬日?第?一场雪落下时,他定会邀我?来栖迟居赏看雪景。

    我?没能应约,因在今冬第?一场雪落下之前,我?就?同云峥说,要与他从此不再往来。阿庆说,云峥今日?只?身在栖迟居庭中坐看了?大半日?纷飞的白雪,云峥一个?人静静地看雪时,在想什么呢……

    云峥告诉了?我?,在此时,温柔而坚执地握着我?手时,“雪落时,我?一直在想你,想你会不会来。”

    “你来了?。”云峥唇角弯起笑?意,似孩子吃到了?心爱的糖。

    我?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时,又听云峥含笑?轻叹着说道:“这梦真好,我?喜欢这个?梦。”

    我?闻言怔住。烧糊涂了?的云峥,这会儿是?以?为他自己正在做梦吗?

    像真是?如?此,云峥含笑?望我?的眸光浮起隐约的感伤,他轻轻叹息着道:“我?知道,只?有在梦里,你才会来。”

    我?微颤了?颤唇,不知要说什么好时,见云峥一手撑在身边似要坐起身,忙扶住他半边身子,帮他坐稳,又见他似是?还要下榻,忙拦住他道:“天冷,还是?在榻上?歇着吧。”

    云峥一只?手仍紧握着我?的手,他乌睫微动,说道:“可?是?,雪很好看。”

    我?像哄孩子似的,“明日?再看吧,外面还在下雪,雪不会化的。”

    烧糊涂的云峥,这会儿也真像是?个?孩子,“好吧”,他这样说着,望我?时眸光同他手心一般暖烫,唇际笑?意也似是?暖的,“那我?得将这梦做得长久些。”

    既是?“梦”,那么也许我?稍微待久一些也无妨,回头让阿庆他们不要说我?来过就?是?了?,本来这就?是?他们私底下的主意,云峥平日?那性子,哪会允许仆从瞒着他自作主张呢,阿庆他们闭嘴不说,也少一回云峥大发雷霆,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阿庆是?因云峥不好好喝药治病养伤而诓请我?来,当务之急,是?让云峥将药喝了?。我?进这房间时,阿庆就?将又一碗刚煎好的药放在榻边几上?,这会儿药汤正好不烫了?,我?就?对云峥说道:“你将药喝了?吧。”

    我?原要抽手出?来去?捧那碗药,但云峥似舍不得放开我?手,为此他自己用另一只?手将药端到身前,却也不急着喝,就?盯着那弥漫着酸苦气息的黝黑药汤。

    “快喝了?”,我?催促道,“这会儿还温着,再不喝就?凉了?。”

    云峥看我?一眼,低头将药抿喝了?一口,道:“又酸又苦,没酒好喝。”

    什么药能有酒好喝?!我?想云峥真是?发烧烧呆了?,无奈地有一点想笑?时,又忽然想起绿璃之所以?如?今痴痴的,就?是?因幼年高?烧不退时没能得到及时治疗,忙正色对云峥道:“快把?药都喝了?,一滴都不能剩下。”又略微和缓了?语气,温声说道:“喝完吃糖润润,就?一点都不苦了?。”

    我?身上?还真有糖。因为想起绿璃,我?想起此刻腰上?系着的香囊里放着香雪糖。绿璃平日?爱吃糖食,常在随身携带的香袋里放些糖果蜜饯,以?便随时取出?食用,我?平日?穿着的衣饰绿璃会经?手,她会贴心地给我?的香囊也装上?好吃的香糖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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