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梁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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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看见他嘴角和眉骨处那些结痂的小伤口。

    之前梁晚叙述的细节里有提到过周溯,不管事实是如何,裴延川有种直觉,梁晚这次所遇到的危险,跟周溯有关。

    所以他提出请求:“麻烦以后离梁晚远一点。”

    周溯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偏开头笑了下,眼里仍是压着狠戾,“你管老子?”

    裴延川始终冷静克制,“有什么冲我来,但是请不要拿晚晚开玩笑。”

    “你个混账玩意儿也他妈配玩这种深情的把戏?喜欢一个人,再对她始乱终弃,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周溯厌恶感情里的所有的背叛和心口不一。所以当裴延川提出请求时,周溯只觉得讽刺。他根本没资格这样说。

    裴延川:“她自己选择用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有什么办法?是我逼她去死的么?”

    周繁是周溯最不能触碰的底线。

    一想到周繁的死,周溯就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在不断收紧,让他几乎快窒息。

    周溯眸色黑沉,“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裴延川花几秒钟时间冷静下来,或许现在根本不适合交谈。他们两个之间对峙的气场像是随时都会打起来。

    年轻气盛的小孩就是难缠。他想。

    不欢而散之前,周溯留下挑衅意味十足的一句话:“看好她,千万别被我抢了。”

    裴延川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又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幼稚的小孩,不会在他这儿掀起什么风浪。

    *

    沈凌云有好几天没来学校了。这天过来的时候,在台球店看见了周溯。

    桌球撞击发出响声,周溯微俯过身,捏着球杆的手一抬,目标红球砰的进入球袋。

    “溯哥,那边有个女的一直看你呢。”桌边上坐着玩牌的人提醒。

    周溯闻言,轻抬眼皮,扫了眼店门外。

    沈凌云就站在那棵梧桐树下,只穿着一件羊绒半身裙,冷风吹得她瑟缩了下,脸色有些憔悴。

    沈凌云咬了咬唇,路上有碰到学校同学,耳边的那些话还在循环——

    “就是她,听说叫来外校的混子勒索恐吓我们学校的女同学。”

    “天哪,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也太坏了。”

    “所以说考上我们学校的,素质也不一定高。”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那个女同学是谁啊?”

    “不知道。”

    周溯眼神微动,放下球杆走出去。

    夏淮从后面门帘出来,手上拎着一袋子的啤酒,“周溯人呢?”

    有人哼笑着抬了抬下巴,“出去泡妹子去了。”

    周溯没想过跟沈凌云有过多纠缠,看她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抽出一张纸巾给她,顺便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膀上。

    沈凌云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带着哭腔问:“周溯你讨厌我吗?”

    周溯淡声道:“算不上。”

    “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吗?”沈凌云抽噎着,“他们都在说我,说我有多坏,我受到惩罚,还被记了过,被通报批评,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固执地,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去撞南墙。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受到校园冷暴力,她也会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是控制不住,她就是喜欢周溯。

    周溯垂下漆黑的眼睫,沉默看她。

    沈凌云成为众矢之的,如此有针对性,行动效力又高,一看就知道这背后是有人操控的。而这个幕后操控的,保护梁晚的人,除了裴延川不会有别人。

    周溯在沈凌云哭着要抱过来时,往后退了一下,“你在发什么疯?”

    周溯无奈道:“沈凌云,希t?望你弄清楚,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另外,无论你遭遇了什么,都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接受惩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的眼型是狭长的内双,薄薄的双眼皮眼尾有一颗浅色的小痣,眸色黑沉,认真注视着别人时,会给人一种多情的错觉。但他说话的语气实在算不上是怜香惜玉。

    日暮时分,街道林立的高楼已经亮起粼粼灯光,像垂落的银河。

    梁晚和阮佳从米线店吃完晚饭出来,不知是不是凑巧,等红灯变绿的间隙,她抬眼便看到马路对面的花坛处,站着的两个人。

    男的表情淡漠,放任眼前的女生哭得梨花带雨,都不知道哄一下。真是够狠心。

    梁晚在心里作出评价,不期然对面的人似有所感应般,抬起眼尾,朝她看过来,视线便有了短暂的交汇。

    梁晚忽视周溯的目光。

    阮佳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到是绿灯了,“走了,看什么呢?”

    梁晚:“没什么,走吧。”

    周溯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扯唇笑了下,都被她碰见多少次了,她来得可真是会挑时候。

    那天晚上之后,沈凌云没再去找周溯,这个人就跟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周溯也是后来才得知,沈凌云退学了。

    多少有点唏嘘,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她个人的选择,与别人无关。

    **

    最近要期中考试,各个专业的要求不同,一个宿舍里的悲喜也不相通。阮佳抱着一大堆的史料书籍埋头苦读的时候,蒋之遥还在跟男朋友打视频电话,一口一个亲爱的,听得阮佳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抱着书去阳台上背。

    梁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拆了盒牛奶,坐在桌前翻书复习。

    阮佳斥责还在玩手机的蒋之遥,“你看看晚晚,你再看看你,一天天的,还能不能学习了?”

    蒋之遥在床上翻了个身,理所当然道:“我又不用冲期末绩点拿奖学金,及格就行了,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背背你的史学通论。”

    阮佳:“……”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再转头看梁晚,跟没听见她们说话似的,安安静静地看书,手指翻动纸页。还时不时拿笔出来记录一下,划过几道批注的线条。

    阮佳有时候真的佩服她屏蔽外界干扰的能力。

    目光在她书桌上被压着,露出一角的粉色信纸上停顿了几秒,伸手要过去拿,“这是什么啊?”

    梁晚仓促用书挡住,“没什么。”

    阮佳笑:“该不会是收到的情书吧?”

    梁晚有一瞬的心虚,她猜对了一半。

    这是个无法窥见天光的秘密,应该永远躺在角落的灰尘里。她害怕被别人发现。

    阮佳刻意拖长了语调,“让我来猜猜是谁,是不是周溯呀?梁晚,你这个反应,该不会真的对周溯有感觉吧?”

    “没有,你猜错了。”梁晚手指捻着书页,“蒋之遥说得对。”

    阮佳:“?”

    梁晚:“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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