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夏天: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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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又传来,彻底打消了陈年反驳的念头,“就连呼吸也不行。”

    “……”

    陈延白背着陈年去了附近的医院,挂号收费后,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看诊。陈年和陈延白并肩坐在大厅里的铁椅上,她手里拿着单子,听广播里叫到一个又一个的号码,快临近她时,陈年跟陈延白说:“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不行。”陈延白想也没想的就拒绝,“要是等会儿肚子又痛了怎么办?”

    陈年:“有医生啊。”

    “那也不行。”陈延白还是拒绝:“我得看着你。”

    “……”

    其实陈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这毛病是什么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抿着唇在想说辞。陈延白淡淡瞥她两眼,突然伸手,两根手指夹住她手里的看诊单,指尖一勾,单子落到自己的手里,他瞧了两眼。

    陈年猝不及防的回头看他,瞧见他将那个看诊单对折好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整个人懒懒的向后靠在椅背上。

    触及到陈年双眸布满疑惑的表情,陈延白简单解释:“防止你在我眼皮底下偷偷溜走。”

    “……”

    叫到陈年已经是二十分钟后,陈延白扶着陈年进了看诊室。看诊的主治医师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她头发花白,额头眼角都布满了皱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却怎么也盖不住因岁月流积沉淀下来的经验。

    陈年就坐在她办公桌的旁边,陈延白将看诊单递给她后,就站在陈年身后静静的等。

    站在她身后的人身形高大,一些碎影落到她头上莫名给了她几丝压迫。陈年揪了揪手指,顿觉自己难以集中精力。

    医生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陈年都答的磕磕巴巴,一顿盘问后,医生开口给出结论:“小姑娘没什么事,就是经期吃了些寒食,回家养一养,多吃点阿胶红枣就好了。”

    说完,她又朝陈年身后的陈延白看去,并把刚写好的开药单给他,“这是给你女朋友开的药,早晚各一次,一次一粒,楼下大厅左拐二窗口就可以拿。”

    陈延白的注意力只在拿药上,并未理会医生话里的女朋友。他接过开药的单子,看了两眼,颔首对医生点头:“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陈延白去拿药了,陈年被留在了原地。

    等陈延白走后,医生笑盈盈的看着一旁的陈年,跟她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陈年还未从刚刚医生口中的女朋友三个字回过神来,这会儿又被她提了男朋友。像是自己苦藏已久的秘密即将被公开,恐慌里的心脏急速跳动着。

    她赶紧反驳:“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那四个字她说得磕巴又烫嘴,脸颊的滚烫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医生笑她:“那你这个朋友对你还真好,你这只是普通的小毛病,还挂了专家号。”

    陈年一顿,“什么?”

    医生以为她没听清楚,重新跟她说:“那小伙子不错,知道关心女孩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听医生说话的这个间隙,陈年眼尖的瞧见了她白大褂上靠近左胸的那个地方别着的名片——

    明澜人民医院专家:孟淑云

    陈延白给她挂的专家号。

    陈年呼吸稍滞,后带着如海浪般潮起潮落的波涛汹涌,在她心底怦怦直撞。

    陈延白去而复返,提着一袋药回来找陈年。陈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微垂着脑袋,走廊墙顶的光落下白色的光晕,看上去不柔和,还稍带了几分苍白脆弱。

    他去旁边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然后才走到陈年面前去。他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挨着坐下,把水递给她,“好点了吗?”

    下腹的疼痛稍有缓和。陈年接过水杯点头,“谢谢,好多了。”

    她喝了口水,暖暖的液体划过她干涩的喉流进胃里,瞬间暖和了几分,苍白的嘴唇也因为热水变得湿润,微显出几分润泽。

    陈延白将手里的药放在她的怀里,跟她讲吃药的注意事项,“这些药拿回去按照上面的摄入量吃,这些天不要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嗯。”陈年乖乖点头。

    “那既然这样,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说着,陈延白就要起身。

    陈年突然出声打断他,“陈延白。”

    陈延白扭头看向她,女孩儿的侧脸被耳边的碎发遮盖一些,只露出一半,但却也觉得脆弱,似是一皱就碎了。

    “怎么了?”

    她扭头看向他,一双眼睛里亮亮的,柔柔的。但里面又像是怀揣了另外的一种碎裂情绪,展露了脆弱的表皮,只待人轻轻将其挑开。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背我看医生,还给我挂专家号。

    陈年在等待陈延白回来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从小到大,除了已故的父亲,好像没有人能做到像他这样细微的关心,就算是江吟也没有。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没人关心的环境,忽然也明白,好像成长,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出现在她岁月里曾经为她短暂停留过的那些人,不过也只是匆匆过客,在她这站暂时落脚。

    他们终有一天会离开的。

    但现在就是奇怪了。

    她的身边有了一个叫陈延白的人,令她心动,也让她心暖。

    于是她也想问他,是不是这些关心,也都是暂时的。他也会像她生命里的其他过客一样,最后会匆匆溜走。

    “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给了她很坚定的答案。

    可陈年还想知道更多,“那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吗?”

    “嗯。”

    “只要你想,就一直是。”

    陈年听见了让自己舒心的答案,弯了弯唇,眼里像是盛满了宇宙星河,亮闪闪的。

    她这副傻样让陈延白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笑她,“我同桌长得这么好看,谁不想跟她当朋友。”

    知道他这是在跟她嘴贫,陈年忍不住反驳,“有人就不想。”

    陈延白扶着她离开,心血来潮跟她搭话。

    “那个人是谁?”

    “我哪知道。”

    “那就不管他。”

    “……哦。”

    两个人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延白哥哥。”

    听见这个声音,陈延白下意识扭头,看见了易瑶,以及她的朋友叶明棠。

    站他身旁的陈年也看见了,刚刚和陈延白说笑着的愉悦被嘴角线条抚平,她视线一顿。

    易瑶被叶明棠扶着,面容有些苍白,不似往日那般有活力。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她穿一身绒花长裙,即使是无精打采,也看着格外温柔。

    她身子骨薄瘦,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时,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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