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夏天: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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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抽出来。他的手指腹温柔,从她的发林间穿过,有些痒,酥酥麻麻的摩挲着她的头皮。

    陈年颤了颤眼睫,想要刻意忽略陈延白的这个无意举动。

    眼神随处晃着,最后落到男生光秃秃的脖颈上。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大衣,衣领很工整的往外翻着。脖颈修长,中间那块儿凸起的喉结上下缓缓滚动,这让陈年莫名想到手.枪.子.弹缓缓上膛。

    有股莫名的欲感。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有种蠢蠢欲动想要去轻轻碰一碰的冲动。

    喉结上下滚动的缓慢总让她抽离不开视线,觉得新奇。

    几乎就是在数秒间,她开始全身泛热。

    恰在这时,陈延白问她,“现在呢,还冷吗?”

    清冽的音质被冷风刮挲,拉扯着她的神思。

    陈年飘忽的视线随之向上,落到少年那张过分认真的脸上。她稍稍迟疑片刻,摇了摇头,乖巧的回答:“不冷了。”

    “那我们走吧。”陈延白重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他们两个去了第一次一起玩耍的公园,虽是冬天,里面的树木却是长青绿,过年期间,四处游逛的人很多,几乎比平日了多了快两倍。树木与树木之间的枝干上挂了连成串的小彩灯,现在是白天,彩灯没被点亮,倒是高挂的几盏喜庆灯笼更吸引陈年的目光。

    明澜市不算大城市,但也不算小城市,每逢过年高挂灯笼在各处地方,算是他们这边庆祝新年到来的习俗。

    陈延白牵着陈年绕过很多人,来到当初他们一起投壶的那颗池塘树下。

    池塘里水浅,这么多年过去了,里面的硬币都早已经不见了,但那棵大树还如当年那样,枝叶茂盛而古老。

    陈年站在高处朝下看快要干涸的池塘,那里面的水还依旧清澈,却不再似以前。她撇了撇眉,为那些见不到影的硬币叹息,“硬币都不见了……”

    大概是被有心人捡了去。

    她有些不太开心,来之前还打算再投一次,可现在看着这满目只剩清凌凌的池塘水,她顿时失了兴趣。

    陈延白老早就注意到陈年的微妙情绪,手指指腹搓了搓她的手心,侧头问她,“你想玩儿投壶?”

    陈年是想的。

    但是兑换硬币的那个老爷爷已经没在那里了,池塘里的那些承载着美好愿望的硬币也都不见了,她摇了摇头,目光里流露着可惜,“可是没有硬币了。”

    “谁说没有的。”话音刚落,陈延白从兜里掏出两枚硬币,手心向上摊着,展示给她看。

    明晃晃的两枚银质硬币,在冬日白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

    照得陈年眼睛一亮,声音惊喜,“你怎么有的?”

    “大概是之前买东西,超市阿姨兑的零钱。”

    “顺手就放兜里了,忘记了拿出来。”

    陈年明显开心了几分,但又不完全开心。她总觉得这样少了气氛,所以还是没拿过硬币玩儿投壶。

    “又怎么了?”

    看着一池净水,陈年说:“我总觉得差些意思。”

    “那些硬币都寄托了很多很多美好的愿望,但现在他们都不复存在了,也就代表着他们的愿望也都不见了,再投壶又有什么意思呢?”

    “投壶本就只是个游戏噱头而已,将愿望寄托在硬币上也只是安慰人的心灵罢了,愿望成真这种东西,是看命数,不是看这子虚乌有的东西的。”陈延白清冽的声音传来,似风飘动惹池塘里的一圈涟漪荡开,一圈又一圈,纷至沓来。

    陈年看着他,俊朗眉型下的一双眼干净深邃,被刻画得凌厉的侧脸弧廓线条令人眼球难以忽视,他微微下垂着脑袋,因为这个角度使他的鼻梁尤为高挺,一张薄薄的唇润红。

    他说愿望成真看命数。

    那至少证明她的命数是极好的。

    当时投壶,那位老爷爷让她在心里想最重要的人或者事,可保万事成真。她闭上眼后,第一秒想到的,便是和她初次在走廊遇见的陈延白。

    夏日,微风,与少年。

    他伸来的手和他深邃漆黑的眼。

    都足足令她心动千万次。

    一想到这儿,陈年心里就十分满足。她小弧度的弯了弯唇,没逃过陈延白的眼睛。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陈年直言不讳:“想到那个老爷爷的话,中壶的人的心中所想真的能成真。”

    “那你当时想了什么?”陈延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记得她当初那一投是中壶了的,还让他们都大吃一惊。

    但陈年就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当初所想说出口,她故作不知吊足了陈延白胃口,最后敷衍来了一句:“我不告诉你。”

    陈延白无奈地笑了声,浅浅的气息音扫过陈年的耳膜。

    他抬手轻轻的捏了捏陈年的脸,眼里流露的是无奈的宠溺。陈延白自愿败下阵来,“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似乎这回答确实够让人心塞,陈年安慰他一句,有些蛮不好意思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其实也就可以不用说出来了。”

    “行吧。”

    “谁让在我这儿你最大呢,都听你的。”

    宠溺的语气简直要甜化陈年的一整颗心,她脚步轻轻一跳,扑进陈延白的怀里,抬着脑袋,睁一双晶莹杏眸看着他。

    “在你这儿我真的最大?”

    “还真的都听我的?”

    陈延白勾了勾唇,女孩儿身子软糯,他搂着就像是搂着一颗柔软的小球。

    眉眼舒展,他“嗯”了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年玩笑出口,嘴巴比脑袋快,“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当老婆奴的潜质。”

    “……”

    “……”

    她声音格外清楚,悉数字眼全都落进陈延白的耳朵里。

    意外的让他猝不及防的挑了挑眉。

    四周都变得安静下来,人声渐小,风声也不再有。

    她听见她狂热的心跳声在心房里重重落下节拍。

    脸颊炙热。

    那还不是他们现在该讨论的话题,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老婆奴这三个字显得过于亲热。

    这天大概是被她聊死的。

    陈年在心里想着该用什么方法让它起死回生,使他们两个人都不再陷入这样的尴尬气氛。

    但明显她不行,脑袋里的一根弦绷断,处处都断。陈年无法重新理顺思路。

    睫翼极速扑闪着似蝴蝶脆弱的翅膀,她有些慌乱。

    倒是陈延白,脸上并没有她想的那种尴尬脸红情绪,也没有那些不自然的表情。他表现得很淡然又随意,坏笑着一张脸,目光灼灼地抓住陈年脸上闪过的无数慌乱。

    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极缓,似在跟她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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