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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江月窈窕》 107(尾声)(第2/3页)
厌辞一眼,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十一面前,将她扶到椅子里坐下。然后她自己才低着头重新坐下。虽然她的动作,塞进衣领里的那支羽剑门的小剑信物露了出来。
余愉看着这支小剑,眼圈一红,因为自己没能当好门主而自责不已。
寂静的厅堂被余愉小声的哭泣声打破。
江厌辞皱眉,眉宇间显出几分嫌恶。他冷声开口:“你哭什么?哭哭啼啼惹人厌烦。”
余愉立刻抿着唇,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江厌辞侧首,望了一眼身边的月皊,忽觉自己刚刚说的那话,被月皊听在耳中不好。他看着月皊蹙起了眉,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侧首与她说:“没说你。”
“嗯。我知道。”月皊点点头。她蹙眉是因为心疼余愉的一身伤,是犯愁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江厌辞。
江厌辞重新将目光落回余愉身上的时候,一想到小师妹比月皊还要小两岁,勉强让自己的脸色稍微和缓些。可是他说出来的话仍旧毫不留情面。他说:“就你这样子,还想当门主?就算月皊来当这个门主,也会比你有用!”
“嗯!”月皊使劲儿点头。
可是很快,月皊的小眉头又皱起来。她疑惑地望向江厌辞,重新琢磨着江厌辞刚刚说的话。一时之间,竟也不确定三郎是不是在夸她了。
余愉低着头听训,一声不吭,还得忍着眼泪。怕哭出声惹得师兄更烦,会一脚将她踢出去。
江厌辞将目光从余愉身上移开,余愉悄悄松了口气。
江厌辞望向浮离,冷声道:“还有你,你怎么也跟你们这群”
浮离云淡风轻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小师妹喊我去我就去了。”
月皊呆住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浮离那张仿佛远离红尘的面孔。在这一刻,她简直要对浮离产生佩服之情。月皊忍不住想——这浮离师兄,早晚是要羽化登仙的!
月皊侧首望向江厌辞,却见江厌辞紧抿着唇,腮线紧绷。
月皊立刻收了收对浮离师兄的崇拜之情,眼下还是更应该担心三郎是不是要发火了?她甚至怀疑三郎已经在极力压制了。
阿梅一阵咳嗽,咳出的血迹沾在唇上。她迎着江厌辞的火气,弱弱问出来:“门主,难道是师父是骗我们的吗?”
即使到了这个,称呼江厌辞为门主似乎已经成了下意识。
江厌辞望过来,阿梅不敢与之对视,立刻低下头去。
江厌辞却叹了口气,他很无奈地沉声:“但凡你们去查证,也会知道羽剑门的剑术传了几百年,一直是如此有所割舍才能练就!”
可是,没有人去查过。
十一脸色苍白的脸上神情很是难看。虽然所有人都没有去查证,可是她知道责任在她。是她信誓旦旦地说给同门的师兄妹们……她不由去想是不是因为师父知道她最好骗,才单独对她说?
令松从外面匆匆进来,弯腰禀话大夫已经到了。
江厌辞吸了口气,扯了扯衣领,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不是很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月皊急急跟上去。
江厌辞走到门口忽又停下脚步,月皊小跑着来追她,来不及停下来,鼻尖差点撞在江厌辞的后背上。
江厌辞没回头,仍旧背对着方厅内的众人,冷声道:“不要再动李漳。”
这是他的警告。方厅内的几个人都听懂了。若他们日后再动李漳,恐怕就是与门主为敌,江厌辞会第一个来取他们性命。
月皊默默跟着江厌辞穿过庭院,在西北角的一棵树下停下来。她见江厌辞脚步终于慢下来,她快步往前迈出一步,拉住江厌辞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他:“没有事情吧?”
刺杀帝王,能将人光明正大带回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江厌辞的火气已经消了许多,尤其是如今望着月皊这双溢满担忧的眼睛,他心里余下的火气也散尽。他反手握住月皊的手,再辗转而上,握着她纤细的小臂,用力一拉,将人拥在怀里。像以前那样,用手掌轻拍着月皊的脊背,低声安慰:“没事,别怕。”
月皊轻轻摇头,软声:“我是担心三郎呀。”
她在江厌辞怀里仰起小脸,认真道:“三郎一定很在意和陛下的情分,这情分若淡了、变了,三郎心里会很不好受吧?”
江厌辞忽然就笑了。他低下头,用额角轻蹭月皊的眉头,低声:“没事,李漳不会。”
羽剑门的几个人伤得不轻。江厌辞自那日之后,没有再过问过他们。月皊想了想,做主将人留在府中,至少等他们伤势痊愈了再让他们离去。
不愧是自小习武的江湖人士。那些在月皊看来简直能够要人命的伤势,他们居然可以康复得那么快。还不到一个月,便陆续离开了江家。
马上就要过年,月皊有心挽留余愉留下来多住些日子。可是向来贪玩的余愉坚决地摇头。这次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平日里嘻嘻哈哈爱玩爱闹的小姑娘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唯一不变的,还是她想要重振羽剑门的决心。
在爆竹声中,迎来了新的一个除夕夜。
月皊立在庭院里,仰着头望着夜幕中不断灿烂燃烧着的烟火,不由想起去年今日。她是如何心酸孤单,又是如何被江厌辞骑快马穿过长街,赶去城外,在山上与阿娘和姐姐团聚,度过了一个匆促却永生难忘的除夕。
一年过去,去年今夜在身边的人依旧都在她身边,而且如今他们在家中,已不是去岁的匆忙将就。
“廿廿,回去换身衣服怎么这么久呀?”沈元湘来找岚澜和鸣找月皊。
月皊回过神来,弯起眼睛笑,急忙说:“看烟花看走神了,这就来。”
刚刚她本来是和家人们一起聚在公主的荣春堂,不小心酒水弄湿了她的衣裳,她回来换衣。
沈元湘牵起月皊的手,两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往荣春堂去。沈元湘脸上带着笑容,喜悦之情难掩。她定亲了,已经对过八字,走到将要挑婚期这一步了。
两个人还没走到荣春堂呢,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月皊走到江厌辞身边坐下来,接过江厌辞递给她的甜甜点心。她立刻咬了一口,软乎乎的面点里面压着软软的糖,一口咬下去,满口甜。
“好吃!好吃得很!”月皊眉眼弯弯,“今天所有人都应该吃糖,新的一年才能生活比蜜甜呀!”
“还有这讲究?”沈元衡问。
“当然有呀。”月皊微微睁大了眼睛望着沈元衡,一副很是诧异他居然不知晓的表情。
沈元衡在装满各种糖块的白瓷大海碗里挑了挑,最终挑了一块递给江月慢。
江月慢慵懒侧坐,微依着椅背,手中捏着个小巧的酒盏,正悠闲自在的喝着果子酒。她瞥了沈元衡递过来的糖果,道:“不吃。”
沈元衡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收回去,又再次试探着小声开口:“廿廿说今天得吃糖,这有讲究的。你就吃一块?”
见江月慢望过来,沈元衡立刻扯起嘴角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江月慢对着他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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