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秦冬阳: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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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料上不去就没马儿给他跑了。

    略想了想,林巍只能给秦大沛打电话,“帮我把车卖了吧!”

    “啊?”秦大沛挺意外的,“不是给野子开了吗?”

    “他还总开?”林巍说,“小富豪了,没车自己买么!”

    秦大沛仍旧奇怪,“你爹要把路虎也收回去怎么办?腿儿着?”

    “再买。”林巍只想燃眉之急,他不是日进斗金的阶级,替自己办事的人日薪却得上万,兜里没钱心里没底。

    “手紧了吧?”秦大沛觉出味儿来,“你干啥花钱?”

    “泡妞!”林巍不好好说,“帮忙得了,查户口?”

    秦大沛笑了,“行!哥们净当二道贩子,不得给你使唤使唤?等着啊!三五天的事儿。别耽误你的大基业!”

    林巍心内稍宁,挂了秦大沛的电话。

    随即就接到了繁华派出所的来电,负责林英案的民警通知他说,“那位伤者昨天做手术了,单侧肋骨骨折,两根,加上头部遭受撞击,够得上轻伤。现在不是治安案件了,得履行取保候审的程序。我们刚才联系嫌疑人没联系上,马上就去面访,并且提起社区监督,需要林律师到场。”

    代理委托书上,林巍的签名写在秦冬阳之前,民警打电话过来很正常。

    林巍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秦冬阳。

    秦冬阳却没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电话仍是嘟嘟嘟地接不通状态。

    林巍使劲儿拍了一把方向盘,很无奈地启车调头,往新阳小区去。

    秦冬阳就在林英家里,但他不知道这位阿姨的手机在被派出所代管的一天里被调成了静音状态,也不知道林巍联系不上自己。

    两个人坐在林英只有几个平方米的小餐厅里吃着早午饭,随便说了一点儿豆子的过往和女干部年轻时候的事情。

    门被敲响,林英起身看看猫眼,而后诧异地拉开,“林律师?您怎么也过来了?”

    林巍快速地瞥了一眼屋内,看见手里捏着半个包子的秦冬阳,略觉好气,“怎么都不接电话?”

    林英赶紧去看手机。

    秦冬阳也摸出来,瞧到并没提示,这才把林巍的号码从拦截箱里提出来,同时问,“怎么了?”

    林巍替林英把手机调回振铃状态,简洁地说,“那个人两根肋骨骨折,轻伤。派出所没联系上林阿姨,正过来呢!会提请社区监督。”

    秦冬阳看看林英。

    林英愕住,“还骨折了?我……用了那么大的劲儿吗?轻伤会怎么样?”

    林巍不答,把解释权留给了秦冬阳。

    即使签名在先,这也是秦冬阳的案子。

    秦冬阳走访了半上午,亲眼看过了视频资料,心里压了好些情绪需要抒发,“没有主观恶意,能怎么样?认罪的话,积极进行民事赔偿,七十周岁以上的老人可以申请缓刑。”

    林英松了口气,在她的认知里,活到这个岁数还要坐牢是太重大的污点。

    秦冬阳话音一转,“不过咱们只认民事赔偿,不认刑罚,这案子,我要打无罪。”

    林巍立刻看看秦冬阳,忍住话,不出声。

    七十多岁的老年人,无儿无女,缓刑和无罪对于实际生活的影响没有太大区别,后者却比前者难度大,非得坚持不过置一口气。

    但他没有表示反对。

    秦冬阳不是他的助理了,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若非这个案子,他们没有重新合作的契机,林巍不想把事情弄僵。

    大律师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转变,此前,至少一个月前他绝不会如此考虑问题,肯定会觉得秦冬阳有毛病,舍易就难缺心眼儿。

    派出所民警到得挺快,十分钟后就上了门,很认真地跟林英交代了刑事案件取保候审中的具体要求和规定,然后一起去了新阳小区的社区管理处,正赶上人家午休,硬等到一点半才办完事,又到派出所签了些材料,再返回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林巍和秦冬阳一起把林英送进家门,下楼梯的时候问了一句,“你都掌握了什么东西?”

    步梯楼不用等电梯,秦冬阳觉得并肩走别扭,率先领路,“调了监控视频,也见了两位目击证人,林书记没撒谎。”

    “所以就打无罪?”林巍问道,“过失伤人也有刑事责任。”

    “她不是过失伤人,”秦冬阳说,“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林巍明明已经看过了监控视频,仍似没想到般,“为一只狗?”

    秦冬阳从下面的台阶上回过头来,眼神坚定,“是,为一只狗。”

    林巍居高临下地望着至少离着一米的人,觉得秦冬阳越发清瘦了些,同时很吃惊地发现原来清瘦也是一种性感,会令人在如此不合时宜的环境下联想起他不堪一击时的脆弱模样。

    女子的脆弱惹人怜惜,男人的,会激发征服欲。

    林巍觉得小腹有点儿紧涨,自鄙地想:这就憋着了吗?

    他怕露馅,赶紧说道,“你也不拿工资,我没权利要求你去律所上班。可这案子是咱俩联名办的,就得一起讨论,形成书面上的东西,按步骤来。”

    秦冬阳先垂下眼,而后才转回身,轻声答应,“知道。等我整理整理……”

    “冬阳,”林巍在他背后说,“单从情感关系上讲,我没权利反对你把我拉黑,可要合作……”

    “已经放出来了。”秦冬阳快速地道。

    林巍稍顿,而后苦笑,“我能不能为自己争取个缓刑?”

    秦冬阳脑形优越的后颅明显一僵。

    林巍清楚看见,心里升起些许希望,又轻声说,“我不打无罪,不能缓一缓吗?”

    秦冬阳加快脚步往楼下走,觉得短短几层楼梯竟然漫长得走不完。

    想告诉林巍他没有罪过,却怕开口容易收口难,秦冬阳只能狠硬了心肠,不断地告诫自己——林律在可怜你,他看你是个抑郁症,同情不过,所以示好让步。这不是爱情。纠缠下去又会重启妄念。先救自己,不管别的。

    林巍见秦冬阳几乎在跑,忧其踉跄,却不敢喊,强行克制住心底蹿上来的保护欲,很难受地诘问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把他送到外地去。

    年轻人始终一片信赖,相伴三年,不但留了深刻情伤,也没学会逢迎拍马遇事转圜,爱与恨都如此浓烈直接,怎么放心交给别人带啊?

    爱恨。

    明明白白要个机会的人是他。

    头也不回一下的人也是他。

    全在表明林巍的失误。

    不该让那小孩儿喜欢自己,也不该……践踏那份喜欢。

    “冬阳,”总算出了楼道,林巍忍不住唤,“一起吃点儿东西?”

    他没吃午饭,可这不是原因,真正的理由是想和秦冬阳多独处一会儿。

    “不!”秦冬阳想也不想地说,“我得回去弄资料。林律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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