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闻铃: 142. 东舍雀牌馆* 打架没输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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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如此呢?”

    霜降忽然看向他。

    惊蛰眼底微芒迸射:“至少公子在她心中,也不比望帝的成败、蜀中的存亡更轻,不是吗?这是最好的权衡!”

    霜降哑然,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想。

    暮光沉落大地,周满身影已经远去,但显然这一次调整后的对决顺序使无数人感到亢奋,以至于参试者都各自散了,观试者们还留在剑壁前对着上头几柄大剑上的名字激烈争论。

    嘈杂的声音,往上越过学宫各处楼阁,哪怕在东舍都能隐约听见。

    王恕立在窗前,望着涂在檐角的那抹余晖,只是有些惘然,慢慢笑了一笑。

    手中剑令上,那枚金色的杜鹃花印,已经变得暗淡。

    他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摩挲过,到底还是转身,轻轻将其置入匣中。

    下一刻,就听身后传来“笃笃”两声,有人用指节叩了叩窗棂。回头一看,周满一袭玄衣,懒懒散散靠在他窗沿上:“菩萨,下场打王诰,剑法都写了,再借把剑给我用用呗?”

    抽签已毕,但明日先进行的并非胜者八进四的比试,而是败者选前二的比试。

    王恕因伤势退出,可断了一臂的宗连没有。

    在距离避芳尘不远处的山腰上,是王氏为大公子王诰来参加此次春试临时修筑起来的豪奢居所,奇花异草,金漆绕梁。

    入夜时分,宗连便跪在王诰画舍外,脸容惨白,冷汗涔涔。

    王诰凭轩而立,信手拨弄面前那张匣鸣琴的琴弦,并不回头看一眼,只道:“别害怕,你还有机会。只不过,若这轮比试结束,还见不到你的墨令,那本公子便要看到你的人头了……”

    宗连立刻叩首在地:“属下必将功折罪!”

    他强忍着疼痛退下了。

    王诰独立良久,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剑壁前与周满对峙的那一幕,那种毕露的锋芒,无疑预示着危险。然而在那一刻,他心中长久涌动的,竟并非忌惮,而是一种近乎兴奋的,战栗!

    想到此节,他挑起琴弦的手指用力。

    只听得一声崩响,整根琴弦已被拉断,在虚空里留下一段嘶哑震颤的弦音,就好像美人被人扼断脖颈前发出的悲鸣,妙到毫巅。

    王命从外进来,看见的恰是这一幕,顿了顿,才道:“那周满在兄长寿宴时便献人头挑衅,今日春试又故意要选兄长作对,兄长竟不趁机派人查探一番吗?凭她那点本事,凭什么有这样大的胆气?必是韦玄,甚至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在背后授意!”

    王杀在背后授意?

    说实话,在见到周满本人以前,王诰确实也这样想。可见过之后……

    他伸手捏过那根断弦,忽然问:“你知道我画人为何总画不上眼睛吗?”

    王命一怔。

    王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因为这世间,凡我能想起来的眼睛,大都愚蠢得令人生厌——便如你这一双!”

    王命眼角顿时抽跳,与他对视!

    然而王诰已收回视线,轻轻松手,放了那根断弦,对这个弟弟根本毫不在意。脑海中盘旋的,只有大后日,与周满的那场比试。

    就像是已经沸腾的油锅里,忽然溅进一粒火星子,整座剑门学宫,都被周满惊人的选择点燃了。

    预想中本该出现在后期的对决,竟然提前到来!

    谁人能不感到亢奋?

    有说周满自不量力的,有说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也有幸灾乐祸于王诰这样的天之骄子若输在春试中的排名岂不连前四都进不了的,甚至也有人认为,这明面上是周满斗王诰,实则是那位神都公子与王诰之间的较量……

    围绕这一战,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外界纷纷扰扰,风起云涌,然而作为这一切源头的周满,却好像跟这一切毫不相干。甚至连败者组的比试开始了,她都没去看上一眼,只是坐在东舍金不换的屋子里,神情凝重,拧眉盯着自己面前,那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

    雀牌。

    雀牌,又称“麻雀牌”“叶子牌”“麻将牌”,共一百四十四张,现在他们打的是四家,周满上家是峨眉派女侠余秀英,下家是青城派霍追,对面则是散花楼唐颂白,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唐慕白就坐在边上——

    桌上这副雀牌,就是他二人的东西。

    周满摸着其中一张牌,这时便忍不住回想:我是怎么落到这番田地的?

    原本去菩萨那边借完“剑”,她是想回自己屋。可谁想,从金不换房门前路过时,听得里面正在吵架,但不见金不换,反而只看到蜀中四门那几个人。

    她都还没开口,余秀英一见她眼睛就亮了:“来得正好,三缺一,周满你凑个数!”

    然后直接上来给她往桌边一按,坐下了。

    周满朝面前一看,这才发现,这帮离谱的人,竟然是在打牌!而且是在春试期间打牌!学宫允许吗?

    她强忍住去揭发他们的冲动,冷静地拒绝:“不,我没钱,我不打。”

    霍追劝道:“没关系,咱们打得又不大,一番算两枚灵石而已,怡怡情罢了。万一你赢了呢?”

    余秀英也道:“来吧,这是咱们学宫历年传统!”

    周满诧异:“传统?”

    余秀英咳嗽一声:“每逢大战,打牌放松。正所谓,逢大事有静气!”

    周满:“……”

    你们这个传统,夫子们知道吗?

    完全不容她拒绝,余秀英等人高高兴兴把她拉了坐下了,还将规则讲解一番。

    周满想想,好像也不很难?

    自己还有百多枚灵石,且与王诰一战迫在眉睫,确实太紧绷不好,正适合松弛一下心神,于是干脆坐下。

    然后……

    打到第八圈,对面的唐颂白看看周满手边那已经缩水严重的灵石,不知怎的开始感到心慌:“那个,周师妹,你……你打牌的时候,手气一向如此吗?”

    怎么会有人连点三家,连输八场!

    周满面无表情:“只打过架,没打过牌。”

    余秀英看她还在砌牌,也有点怂了,咳嗽一声道:“要不,那什么,外头好像还在比试吧,今天是李谱,我们暂时歇歇,出去看看?”

    霍追等人表示同意。

    开玩笑,诓了个人来输成这样,一会儿金不换回来看到,还不得把他们皮扒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身子离座,周满已经抬起头来,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坐下。”

    “……”

    寒气一股从天灵盖上灌下来,三个脚底抹油想溜的人僵硬了,愣是又坐回去了。

    周满只道:“打架没输过,打牌也不应当输。继续!”

    话说着,她已经把手里那张牌扔了出去。

    余秀英等人只觉得凳子烫屁股,坐着都难受,悄悄对望一眼:她再这么输下去可不行,要不咱送送,放放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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