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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80-100(第10/30页)
:“不是去户部尚书家,带你去宫里。”
配下个月原本听第一句话时松了口气,待他说完第二句,浑身又紧绷了起来。
上辈子他只去过被乌斯军血洗后的燕宫,彼时宫殿纵然满目疮痍,却仍能让人窥得其繁华时的模样。
裴向云不惧怕去见那些汉人的达官显贵,只担心老师会因为自己混血的容貌而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江懿看着他浑身紧绷僵直,轻叹一声:“本来原先确实是要去户部尚书的宅邸,但他忘了圣上每年大年初一都会宴请百官与皇室子弟,谅他多个胆子也不敢公然在圣上眼睛底下搞小动作。”
裴向云「嗯」了一声,踟蹰半晌后道:“师父,若他们议论我的容貌,会不会给你带去困扰?”
他无端又想起前些日子去酒楼时那些人口中说的话,心里忐忑得很。
“你竟在担心这个?”
江懿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没想到狼崽子这辈子居然多了替别人着想的心思:“无妨,他们尚还不敢得罪我,现在瞎想这些做什么。”
“可……”
裴向云记得老师上辈子最看重的便是名节。
那会儿自己犯了大错强迫老师与自己成亲,重生后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才渐渐明白何为礼教,何为冒天下之大不韪,懊悔得恨不能回去给那个混账的自己一巴掌。
他兀自想着心事,马车停下时才缓过神来,向江懿靠过去:“师父,我扶你吧。”
江懿瞥了他一眼:“走你自己的。”
裴向云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看见了那道细小的伤口,隐秘的喜悦悄悄在心底生根发芽。
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老师唇上的伤口是谁咬的。
他一边窃喜着,一边不容置喙地扶住了那人的手臂:“师父,你脸色有些不好,小心些别摔着了。”
江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少动歪心思,让你自己走便自己走,许久没挨打皮痒了不是?”
他话说到这个地步,怕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
纵然裴向云在他面前一向脸皮厚,却不愿惹他生气,登时抽回了箍在他手臂上的手,紧紧跟在他身后。
宫门外守着穿了轻甲的御林军,严格地检查每人手中是否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牙牌。
江懿刚把牙牌放回怀中,便听见身侧有人喊自己:“江子明……”
他侧眸看去,前一天晚上刚见过的十五皇子正牵着一个小姑娘向这边走来。
那小姑娘今日没穿男装,披了件雪白的狐裘,面上一看便是化了精细的妆容。
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步摇剔透的珠串垂在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着。
梅晏然看见裴向云后眼前一亮,松开挽着陆绎风的手跑了过来,仰着脸看着裴向云:“我以为要偷偷翻墙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今天你也来了呀。”
陆绎风微微挑眉,面上的表情多了几分不爽。
他磨了磨牙,站在江懿身边低声道:“你学生和我王妃什么关系?”
“不知道。”
江懿瞥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二人,眸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你不是不喜欢她么?还不许人家芳心暗许么?”
宫中这几个皇子与皇妃貌合神离并非稀罕事,大抵都各玩各的,因着家中与朝廷那层关系才被绑在一起,大家都心知肚明得很。
陆绎风的脸更黑了:“我不喜欢她还不许我……算了。”
“口是心非。”
江懿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十五爷贵气得很,都舍不得纡尊降贵说句喜欢呢。”
陆绎风听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心中便冒火,恶声恶气道:“江丞相也不遑多让,一边说着人家是白眼狼是细作,一边又收人家做学生,到底谁更口是心非?”
江懿和他讲不明白,索性和和气气道:“今儿大年初一,微臣不愿吵架,十五皇子自便。”
这句「自便」说得不像自便,倒更像是谦和有礼地请十五皇子快些去旁边凉快待着。
他说完,拢着大氅施施然向灯火辉煌的清平宫而去。
陆绎风磨了磨牙,说不过他,回头看向梅晏然:“走了,一会儿要赶不上给父皇敬酒了。”
梅晏然抬头应了一声,将一袋子酥糖塞进裴向云手中。
“上次要你给我买了挺多零嘴,回去后我有些过意不去,现下补给你……”梅晏然小声说,“里面还有我给你的礼物呢,记得打开看看。”
裴向云眉眼间罕见地少了几分凶戾:“谢谢……”
“还有还有。”
梅晏然瞥了一眼前面站着等自己的陆绎风,面上浮起一片红晕:“我和阿风的婚事定了,就在大年初八,诸事皆宜的良辰吉日,你一定要来。”
裴向云眨了眨眼,有些苦恼:“但我是跟着师父回的燕都,得听师父的安排,我怕……”
“师父师父,就知道你师父。”
梅晏然瞪了他一眼:“江大人那边有阿风搞定,你不必担心,他肯定不能放你老师走的。”
裴向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见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去了陆绎风身边,而后向自己挤了挤眼。
他被梅晏然的喜悦与快乐感染,没忍住也笑了下,一边跟上老师一边将那装着酥糖的布包打开,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字条和另外一张红纸。
“昨日在家中清点时发现多了一张上上签,想着你那日看上去很难过,本王妃大发慈悲送你一张。”
少女的字迹虽然不至于「好看」,但实在秀气,工工整整写了两行,看上去格外憨稚可爱。
裴向云将那布包放入怀中,快走两步跟上了江懿,一抬眸便被清平宫中的装潢震撼住了。
宫外的院子中腊梅正迎着寒霜盛放,点点红色与积雪相映成趣,衬得那红色更像画圣笔下的胭脂色。
而这会儿分明是寒冬腊月,宫中却暖意盎然,甚至于两边的席位上设置了长而美观的管道,上面漂着做工精致的小竹筏或莲花座,盛着他从未见过的吃食与饮品。
裴向云只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下意识地向江懿身后藏了藏,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周遭喧嚣声本该入耳,可却如一层障壁般堪堪糊在耳畔,让他在一片光怪陆离的繁华中无所适从,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站那么后作甚?”江懿淡淡道,“别给我丢人。”
裴向云心神一凛,慌忙向他望去,却见那人已松开了手。
又是这样的一触即放。
他轻轻抚着手腕上被那人碰过的地方,周遭原本模糊的喧哗声骤然变得清晰起来。
如同潮水冲破了那层古怪的障壁,将他豁然也拉进这一片雍容的热闹之中。
梅晏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参加宴会,却依然难掩心中的新奇,又撒开了陆绎风的手四处张望,不知在找些什么。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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