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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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呼一吸间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 温玉沉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疼。

    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视线忽明忽暗。

    刺眼的红渗透遮挡住他的双眸。

    什么都看不清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而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仍旧接连不断的在他耳侧响起——

    “温玉沉, 成魔吧——”

    “成了魔, 你便不必再忍着这么多的痛,也没有人能将你这般折辱, 彼时,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挡。”

    周身温度骤然下降,温玉沉下意识蜷起指骨。

    “想想你的师父,你若成了魔, 便能将他的魂魄唤回来, 活死人,肉白骨,这些寻常魔物做不到的事情你都能做到。”

    “半仙入魔, 足以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成魔吧, 温玉沉,你何必再煎熬着、幻想着那不存在的神力呢?”

    这道诡异的声音尤为刺耳, 但听着又带着些浑厚粗犷。

    就像是早已踏入黄土中被人埋了骨的怨魂。

    “你只能成魔, 成不了神的,与其受尽苦楚到最后被动堕魔,不如你现在就放下那份执念。”

    这道声音忽然贴近了他。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下一刻, 眼前便多了一个人。

    “你瞧,成魔后, 你便能立刻将你师父的魂魄唤回来,你不是想再见他一面吗?来吧, 来与我融为一体,我来为你实现你想要的一切——”

    尘意知的背影离他不远,他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在见到尘意知时微微挪动了几下。

    “想见他吗?只要你现在…”

    不等那东西说完,温玉沉便骤然发笑,他缓缓合上眼,嗓子火辣辣的疼。

    “你若这么厉害,何故要同本尊融为一体。”

    “…若本尊没说错,你现如今的那份力量都是趁着祀幼沉睡,从她那“偷”来的。”

    温玉沉这话说的没错,他同祀幼是有些感应的,如今却骤然与祀幼断了连,加上这东西不断的劝他堕魔,便足以说明,它没有什么能力左右自己的选择。

    它只能不断的以各种事物来诱导他。

    “不!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啊!”那道声音又变的尖细了起来,它忽然“咯咯咯”的笑了出来,“温玉沉,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

    “我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你想要的一切是因为什么?”

    温玉沉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原本冻僵、落上了一层霜的指节抹掉了唇角干涸的血迹。

    他活动了下筋骨,神情淡漠的看向那团黑雾,薄唇微动,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只轻声说:“心魔罢了。”

    “不值一提。”他一手撑着膝盖,从半跪的姿态起身,“霜寒。”

    “剑来——”

    轰隆——

    狂风骤雨片刻不停,被云雾环绕住的华清棠此刻浑身是血,衣袍被疾风吹起,露出不知何时染上血水的白色中衣。

    烛封剑身晃动。

    “…不必忧心。”华清棠用袖口抹掉了方才溅到脸上的血点,“我撑得住。”

    我应了师尊的话,要去见他的。

    “我撑得住。”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说给烛封听的,还是说给他自个儿听的。

    飞升天雷并非只有雷电劈打,而是一切自然之物皆可向渡劫之人发起攻击。

    譬如天上落下的枯叶,又或者,雨天落下的雨水,甚至于这漫天的云雾也可以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

    “嘭——”

    华清棠被那云雾形成的剑阵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来不及反击,只能不断躲避这连环不断的进攻。

    原本倾泻而下的暴雨似乎也找到了目标,一股脑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夹杂着闪烁的雷电,瞬间将他席卷——!

    与此同时,天雷又雪上加霜的连续落到他的背上——

    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刚擦干净的脸上又被那漩涡溅上了血渍。

    疼痛逐渐蚕食入骨。

    就连吹过的疾风都像是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他疼的说不出话。

    渡劫之人有三次放弃飞仙的机会,第一次是在雷劫来时,自降修为,以此将被自己引来的天雷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第二次,是在濒死时,只不过若是在此时放弃飞仙此生基本都与飞升无缘了,因为天雷落下后会将渡劫之人的灵根经脉全部重塑,而这时不再继续,便相当于修为全废,重头再来几乎不可能再次修到足以引来雷劫的修为。

    第三次,便是被天地间的万物注入灵力时,也就是华清棠现在所经历的——

    若是在此时放弃,修为也是接近成仙,不过无法像仙那般灵活的运用万物作为武器,但大概会比温玉沉强悍些。

    “师尊,这…”肖宁咽了咽口水,“这天为何漏了个窟窿…”

    褚行止依旧焦急的看着华清棠所在的方向,语速极快,还不忘说肖宁两句:“平日里为师怎么教你的,为师不是说过成仙时的雷劫影响极大,甚至可能会导致山崩海啸。”

    “啊?!”一侧的弟子忽然吓了一跳,但被褚行止的一记眼刀瞪得瑟缩了一下,他弱弱的问肖宁,“师姐,那我们不会被淹了吧…”

    肖宁看了看他们这四面环山的位置,颇为安心的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跟他说:“那不能,我们要死也是被土埋了,不能被淹死。”

    那弟子听了她的话更加惊恐,只能虔诚的祈祷,合十双手,小声嘟囔着:“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黑暗中,两道身形相似的影子纠缠不休——

    霜寒剑刃划过那道黑影时,污血随之落下。

    只是那道黑影没有丝毫恐惧,甚至骤然狂笑:“你杀不掉我的,只要是人,就总会有欲望,一旦人产生了欲望,我便会出现。”

    “欲望越强烈,我的存在便越是无法抹去。”

    黑影接住了霜寒直直落下的一击,它攥着剑刃,咧起一抹笑:“你现在的欲望就很强烈。”

    “你想杀我,想成神,想摆脱我。”

    它每说一个字,霜寒向下落的便又深了一寸。

    “但很遗憾,你此生此世都不能与我彻底割席。”

    “因为我就是你,除非你死了——”

    温玉沉微微挑眉,唇角扬起一抹笑来,额角的血还在流淌、下坠,最后积攒在眼眶中,染红了他一边儿的眸子。

    “是吗,那本尊来试试,你到底会不会死。”

    不等那黑雾再说些什么,他便立刻提剑,连续数次,霜寒剑直直捅进那团人形黑雾的身体,穿透骨肉,发出闷响。

    最后,黑雾被霜寒剑钉在了地上,温玉沉半蹲下身,眸中溢出猩红的血液,像是一行血泪,恐怖、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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