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60.嫌贫爱富的黑月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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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修远将两人的情状尽收入眼底,水鹊还捧着金叶子细看。

    “安远侯世子。”聂修远颔首,转头对水鹊道,“现在是讲课的时辰,你在这里做什么?”

    逃课还没出书院门,就给山长抓包了。

    水鹊咽了咽口水。

    即使书院没有明令禁止旁听生逃课,可给山长发现了怎么样也会留下不务正业的印象。

    水鹊小声道:“我正要回去上课呢……”

    他小步子不太情愿地踱着往教学斋回去。

    魏琰盯着他的背影,纳闷了:“奇怪,这不是能走吗?”

    转首对聂修远正色道:“先生,多年未见,圣上叫我代他向你问好。”

    当今圣上是曾经的九皇子,也算是魏琰的表哥,安远侯的外甥,聂修远任文渊阁大学士时,曾奉命兼任当时九皇子的老师。

    魏琰十几岁时随父亲在北疆戍边军营长大,从前年节返回京城时进皇宫见表哥,也充当半个皇子伴读听过聂修远几堂课,对聂修远他也得称上一声先生。

    聂修远神色淡漠,道:“有要事的话,世子请随我到斋舍谈吧。”

    供书院师生生活起居的斋舍在书院最里的西南角。

    魏琰颔首。

    ……

    被山长发现逃课,水鹊中午没了和崔时信他们出去酒楼吃饭的心情。

    齐朝槿还是照常给了他一百文。

    但是水鹊也不想去坊市吃小吃。

    齐朝槿前脚去了食斋,水鹊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吃,纠结了一会儿,跟着去了食斋。

    食斋提供的是统一的满满一瓷碗的饭菜。

    雪豆炒肉配大米饭。

    肉是猪肉,切成了又薄又小的片状。

    他捧着瓷碗在食斋外,池塘前的亭子里找到齐朝槿,并排坐下。

    齐朝槿没想到他留在书院吃饭,眉头蹙起来,“怎么不到外面吃?”

    他知道崔时信他们时常请水鹊到酒楼用饭。

    书院里的和外面的一比,怎么样都是粗茶淡饭。

    水鹊哼哼两声,说话时带着鼻音,“我想和你一起吃。”

    语气黏黏糊糊的。

    甜言蜜语得叫人晕头转向了。

    齐朝槿眼帘垂下来,沉默不语,将碗里的肉片通通夹到水鹊碗里。

    “你真不吃啊?”水鹊疑惑。

    齐朝槿轻声应他,“嗯。”

    水鹊咬了两片,又给齐朝槿夹回去几片,“我不爱吃,难吃,没齐郎做的好吃。”

    其实倒也算不上难吃,确实比不上齐朝槿做的就是了。

    水鹊就是怕男主不吃肉,下午高强度学习饿昏了。

    齐朝槿定定看着水鹊,看得人不好意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方才启唇说道:“好,回去给你做。”

    水鹊小鸡啄米状地点头:“嗯嗯。”

    ……

    书院有一栋四层高的藏书楼,砖木结构,硬山顶式楼顶,覆着青瓦,拙朴无华,和西山书院整体的风格一致。

    孤本都在顶层,齐朝槿借出来,得到书斋去抄,藏书楼没有桌椅,只供借书回去观阅。

    书斋是回廊式的,中间包围着假山竹子的院子,回廊格栅红木门隔开厢房。

    水鹊跟着齐朝槿一路走,进了一间无人的厢房,正好能够抄书。

    推开两页窗牖,桌案前就对着了外面的几丛竹枝。

    水鹊随手在藏书楼里也借了本游记出来,齐朝槿在一旁抄书,他就在那里翻游记。

    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阅读顺序,又都是古体字,水鹊得一个个辨认,经过多日学习,就是硬塞的知识,他起码能多认得几个复杂的古体字了。

    但是还不会写,因为不熟悉笔画顺序,也不会毛笔控笔,所以他写出来的一手书法字就像小狗在爬。

    还是现代简体好用。

    水鹊瘪嘴。

    他偏过头去看。

    唉,男主的字比他的好看多了。

    不过也是人家从开蒙就练起来的一手书法。

    齐朝槿的坐姿很板正,背挺直得如松竹,握笔姿势也是极为标准的。

    他正心无旁骛地将孤本内容誊抄到纸上。

    怀里突然拱进来一个小郎君。

    竹椅就那么点大,供一人坐的位子。

    水鹊低估了位置大小,只好不尴不尬地坐到他腿上。

    齐朝槿身形一僵,悬笔停在半空,纸上转瞬就出现豆大的墨点。

    呼吸滞住,乱了方寸。

    滴了墨点的纸就不能要了。

    “齐郎,教我写字可以吗?”

    水鹊后靠着仰头,乌发蹭上了齐朝槿的下颌。

    两人的骨架相差大,从后面看水鹊将近整个拢在齐朝槿怀里了,只在齐朝槿肩头边看得到他冒出来的脑袋。

    齐朝槿偏过头,低声:“嗯。”

    他把孤本和抄好的纸张挪到一边。

    摊开一页干干净净的纸。

    纸是书院提供的竹纸,不易褪墨,也防蛀,宜书写。

    齐朝槿将笔递给水鹊,他躯干一动不敢动地让对方安稳坐在腿上。

    水鹊握着笔,调整了一下坐姿。

    齐朝槿咬牙,压抑得极痛苦似的,闷声问:“坐好了吗?”

    “嗯嗯。”水鹊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忧心道,“我是不是太重了?压着你了吗?”

    齐朝槿耳后根滚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不重,没事。”

    水鹊是对着游记抄的字,他提笔写下一个礙字,左看右看,还是像小狗爬一样,结构凌乱松散。

    “石写宽了。”齐朝槿耐心道,指着他写的字,“右部则高了,不够紧凑。但是中间写的好,上下舒展。”

    一个字,男主还得拆开三部分来好歹找到中间的一部分来夸他。

    水鹊听得都脸红。

    齐朝槿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嘴唇微抿,最终轻轻搭上水鹊的手背,合起,拢住。

    “我……教你写。”

    向下起笔,从右偏上,行笔的力气由重到轻,接着再由轻到重……

    末笔是按着齐朝槿的习惯,反捺。

    水鹊自信道:“会了。”

    齐朝槿松开手,水鹊学着方才的行笔再写一个,果然整体结构好多了,三部紧凑。

    他满意地让齐朝槿看。

    “真厉害。”

    齐朝槿的语气认真,不像是糊弄他的。

    他原猜想水鹊出身高门大户,但按理来说,高门大户都注重教育,应当不至于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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