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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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换衣裳去了。”

    可那繁复精致的外袍,分明还是离席时的那一件。

    他分明没有名分,此刻却像是捕风捉影怀疑小郎君的怨夫,“你怎么和那个姓齐的,前脚后脚的回来?”

    水鹊不敢再喝自己面前的酒水了,让魏琰给自己倒他那边的茶。

    润了润嗓子,才有精力糊弄魏琰,“凑巧而已……我到御苑散步了,回来的时候正好和齐少卿碰上。”

    魏琰将信将疑,“噢……你散步这么久,饿了吗?”

    人一回来,魏琰终于能够忙活起来。

    他眼里有活,水鹊一点头说饿,就自动地给人切羊肉夹菜。

    水鹊离席太久,这酒菜全换了一轮了。

    他正认认真真地吃肉,宴会歌舞到了热闹的顶峰。

    结果有一高大身影,从席中走出来,向着最上方的大融天子行礼,郑重道:“大襄愿以三千良驹,万两黄金,求娶沅亲王,使大融与大襄永结同心,成百岁之好!”

    大襄王子说的三千良驹,不是大融北疆境内能产的马匹,是匹匹成色类同玉花骢、照夜白的高足贡马,旁人一估计,这对于长期与朔丹交恶的大融来说,恐怕是极有吸引力的,何况大襄位于西北,与大融结亲便是联盟,两国包夹朔丹。

    百年之内,朔丹只要君主不昏庸,便不会生出侵袭大融的想法。

    水鹊呆呆地抬起头来,与那双鹰目对上视线。

    箫笙鼎沸的宴会,以段璋怒不可遏地摔下玉杯为告终。

    ……

    散宴后,水鹊还是把宫人和异常的酒告诉了段璋,其中省略了与齐朝槿的细节,只说是自己喝得少,吹吹冷风药效就散了。

    段璋脸色可怕得很。

    仅仅只是一个时辰,宫人与其后指使的康国使臣,便被殿前司纠察出来。

    康国使臣两股战战,跪倒在地,嚎啕道自己只是想为沅亲王献上美人,与亲王结识交好,万万没有加害沅亲王的心思。

    大融皇帝一听到与沅亲王“交好”的话,额角青筋突起,只是皇弟在此,不好发作。

    水鹊劝了劝他,叫他要消气,记得要吃每天的药丸子,就拍拍手回东宫休息了。

    他可不想看到血溅当场的场景。

    前来朝觐的各国使臣,都在大融京城内安排了妥当的去处,有的在都亭驿,有的在礼宾院,大襄使臣被安置得尤其远,到了京城梁门外的同文馆。

    水鹊不小心听到,大襄使臣多次递帖子希望进宫。

    全被皇兄拦下来了。

    这几日是长假,百官没有早朝,水鹊也不用上课。

    但东宫的守卫莫名奇妙多了许多,严防死守,不让任何身份不明的人进入。

    生怕皇宫内唯一的玉叶金枝给旁的人偷走了。

    皇兄本来也不让他随意出宫,这几日他一有动向更是再三询问。

    水鹊的耳朵都要给段璋唠叨出茧子来了。

    正月十六,皇帝登临宣德楼,御街中各立着招箭班军士,于垛子边警戒两旁。

    宣德楼前,两座朵楼相对,其下皆排列着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各国使臣的彩棚、帐幕。

    这是大融的传统,在各国使臣辞行前,举行射宴,射箭后赐下筵席,第二日使臣们再入朝辞行。

    水鹊原本的彩棚是在西朵楼正对的方向的。

    但是段璋让他跟着一起登上了宣德楼。

    旭日东升,光线自天边喷薄欲出,灿烂地撒在大融的土地上。

    物阜民丰,海清河晏。

    内侍卷起宣德楼垂挂的帘子。

    在熹微的天光中,下面的人只要往上抬眼,便能看见威仪的天子身旁,立着一抹雪色。

    水鹊有些困倦,想打一个小小的哈欠,强行压制住了。

    他是端庄的沅亲王。

    满朝文武都在看着呢。

    要庄严、风仪!

    水鹊再也不想听礼官的唠叨了。

    大襄使臣行列,跨步出来参与射宴的高大人影,正是乌淳。

    水鹊小心地去瞥段璋的脸色,眉头果然皱起来了。

    段璋余光注意到水鹊的动作,严肃道:“小幺,皇兄是万不会将你配给大襄蛮人的。”

    明面上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的两个国家,提及这件事时,大融天子却毫不顾忌地把大襄的继承人称作蛮人。

    彩棚中传来军士喝彩呼声,魏琰一身玄色窄袖蟒袍,大步流星地上前,他是这次大融出列陪同大襄射箭的臣子。

    两个男人打了个照面,眉眼锋锐。

    “久仰。”

    “……幸会。”

    说着客气的话,行的也是抱拳礼,两人的视线对上,皆没什么好脸色,空气中好似莫名有火药味一般。

    大襄的随从站起来,为乌淳呈上已经搭好箭的弩弓。

    鹰目一眯,抬手,瞄准,松手时仿若有雷电破空声。

    百步之外,正中箭靶靶心。

    魏琰拈弓搭箭,蟒袍紧窄绷出背肌起伏。

    拧腕沉肘,平脱撒放!

    同样正中靶心。

    按照大融惯例,射宴中表现优异者,得到银鞍马、鞍辔、金银器物多重奖赏。

    两国是打了个平手。

    左右也是筵席前的友好交流罢了。

    两旁的彩棚帷帐中呼声雷动。

    魏琰下场前,冷冷道:“胡蛮人不识天高地厚,真是会异想天开,大融的亲王可是大襄能够肖想的?”

    乌淳皱眉,数不清他来大融碰过了多少次软钉子,尤其是提亲后不受天子待见,闷沉沉地回答:“沅亲王不愿远嫁,那我也可以入赘大融。”

    入赘也休想!

    魏琰要被这个人的不要脸惊到了,重重擦肩而过。

    “痴人说梦!”

    文官的彩棚基本都聚集在一处去。

    崔时信看魏琰回到武将的行列中,一挑眉。

    没想到魏琰倒是打平了,他原先讽刺魏琰失手的文赋都作好了的。

    他换一个人找不痛快,“我已将齐少卿在正月朝会离席多时的事情告知圣上,却不知道圣上明察秋毫,如何看待了。”

    崔时信说的正是之前酒宴上齐朝槿离席将近两个时辰,和水鹊前脚后脚归来的事情。

    他那日酒宴坐在都察院的那边,只是没多留意两眼,再看到沅亲王回来时,发现人已经是颜色靡丽的模样。

    嫩得能掐出水来。

    崔时信瞧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齐朝槿的唇抿作一根直线,不受他的挑拨,冷淡地回答:“我问心无愧。”

    射宴乐声鼎沸,风中笑声、喧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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