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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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边关,玉制品太脆弱,一连摔碎了三块后,父皇命人为我打了一块玄铁镶金的腰牌。

    我戴着那一块出现过的宴会,只有父皇仙去前的那次除夕宴。

    而那时虞殊应该刚入宫不久。

    也就是说当时他在后宫,手里有太史印。

    怎么会?

    我觉得这猜测有些不太合规,但再盘算一轮,得出的还是这个结论。

    晃了晃脑袋,我想去喝口茶水压住心头震颤静一静。

    刚走了两步,一个方才被我无意间忽略掉的问题又冒了出来。他,画我做什么?

    对啊!

    他当时是父皇的侍君,他不画父皇,画我这个太子做什么?

    而且他在冷宫里不想着父皇,反而看的是我的画像,甚至睡着了也不撒手……为什么?

    接踵而来的疑问几乎要将我弄晕,我抿了一口茶水,垂眸盯着白瓷杯子,思绪转了万千。

    “圣上,那茶已冷了,让小虎子倒热的吧。”虞殊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心里正想着和他相关的事情呢,本人陡然出现,把我吓了一跳,刚要咽下的茶水瞬间将我呛到了。

    “咳咳咳……”

    虞殊连忙上前为我顺气,无奈道,“圣上想什么如此入神?”

    我缓了缓,又喝了两口冷茶,没说实话,“想今夜的事。”

    虞殊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小选,”我随便扯了个话题出来,“前朝催着孤充盈后宫,但父皇、皇祖父当年新登基后,后宫一样人丁稀少,也没见到他们那么着急。”

    “圣上是想说,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我点了点头,“父皇即位时正值壮年,而孤年轻,又常年在外历练,势力都在边疆,对皇城的掌控比起其余几位皇子来说,太少。很难不怀疑,有心者会因为孤羽翼未丰就觉着好把控,想从后宫入手,谋权谋利。”

    若母妃还在世,或那位闭门礼佛的先皇后还活着,宫里有个太后镇着也许情况会好很多。

    但她们都走了很久了。

    “不无可能,”虞殊说,“圣上要取消小选吗?”

    “取消不了啊,”我叹了口气,“相爷早就将画像拿来了。不过,原先除了必选的,还要另外添几人,此事一出,另添的就可以去掉了。”

    毕竟朝臣也不能将我逼急,逼急了大家都没好处。

    虞殊帮我顺气的手下移,揽住了我的腰,“圣上既然心中已有决定,便无需再纠结了。休息吧。”

    我闻言下意识瞥了一眼画卷所在的位置,在爬上床的时候,巧妙地避开了那一块。

    “新的妃嫔入宫后,圣上还会想着来清平殿吗?”虞殊冷不丁问我。

    在习惯了他的醋意后,我几乎都生出了一种名叫“给醋缸盖盖子”的条件反射。

    “当然,”我连忙往他挪过去,想抱他的胳膊,因为我觉得这样说话会比较有信服力,“孤不会碰她们的。”

    日后,这后宫是定然要遣散的,宫妃出了宫可能还想再嫁,清清白白地离开,无论对她们还是对我,都是好事。

    “嘶——”

    我忘了枕头边有画卷,唇角擦过了木边,毫未收力地一下,撞得我连忙捂住了嘴。

    虞殊将我的手拨开,低下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圣上撞在何处了?”

    他晚上视物不清,被褥和画卷的颜色又太过相似,视线在枕边划过,竟什么也没看到。

    我将画卷举了起来,有些幽怨地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

    待他看清之后,明显愣了愣。

    “这是什么?”我问他。

    “是一幅画。”虞殊倒也没瞒我。

    毕竟我的视力没什么问题,那东西一眼看上去,就是画卷的模样。

    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试探道,“里面画的什么?”

    他用指腹轻柔地抚摸着我唇角处撞红的那一块,轻笑道,“圣上好奇,为何不打开看看呢?”

    “孤累了,不想看。由你告诉孤也是一样的。”

    “那便等圣上想看了再看吧,”虞殊不上我的套,“左右只是一幅画,不是什么要紧事。”

    我握住了他按偏的手,那指尖都要将我的唇揉红了。

    看不见也就算了,手感不对他也没有察觉吗?

    “璃少御有些心猿意马。”我说。

    他将我握着的画卷抽走了,放到了一边,带着笑意俯身靠近,“看破不说破,圣上。”

    【作者有话说】

    虞殊的单推——砚卿。

    明天上夹,晚上十二点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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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脉脉深情枕相依

    微凉的唇贴了上来, 他捂住了我的双眼。

    缠绵悱恻间,浅尝辄止已经无法满足欲求。细碎且密集的亲吻将让急促的喘息声破碎,他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索取, 将我的唇吮得发麻。

    素来的温柔被强势与占有取代, 我有些喘不上气, 在他胸前推了推,虞殊却仿佛什么也没察觉似的,继续他攻城掠地的大计。

    “别……”

    他松开了我一瞬,我头脑发晕,急于攫取空气, 但下一刻,虞殊却又俯身而下, 像小动物一般,侧首在我唇角泛红处轻轻舔舐。

    那一点湿意仿佛是刚从地底流淌出的岩浆, 滚烫地灼在了我的心上。

    这样下去不行。

    我止住了他的动作,被褥下的双腿悄悄曲起, 用略显低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对他说, “刚……沐浴完,孤不想……再, 再更衣了。”

    话音刚落, 我自己回过味来都觉得,那与其说是商量, 不如说是在撒娇哀求。

    明明心里很正经,但气氛旖旎, 说出口的话也难免带上了点暧昧意味, 跟装了钩子似的。

    倏地, 脸上的红晕就更深了一些。

    虞殊轻笑一声, 视线从那殷红的轻肿唇瓣下移,片刻后,在我喉间凸起处落下了一吻,结束了由他发起的交锋。

    毫无征兆地被刺激了敏感地,我忍不住弯腰缩了一下身子,整个人轻轻颤了一下。

    “这儿原是碰不得的地方吗?”虞殊语带好奇,指尖在温热的皮肤上画了个圈。

    “唔……别动……”

    我抓住了他的手指,他却趁机挠了一下我的掌心。

    挑拨上瘾,没完没了了是吧?

    邪火上头又懒得再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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