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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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温书连忙开口道:“难得又遇见了,  别这么急着走嘛~再陪我坐会儿?”

    谢安双看一眼他身旁的鱼竿:“陪你坐着继续钓鱼?按照北朝例律,护城河可是禁止垂钓的,  你不怕巡守的卫兵看到?”

    “放心啦,  我这只是单纯做个样子而已。”邢温书将身旁的鱼竿拉起来,  就见鱼钩上其实根本就没有鱼饵。

    还真是一出姜太公钓鱼,  愿者上钩。

    谢安双看着月光下泛起银白的鱼钩,  半会儿后收回视线,问:“你要我陪你作甚?我很忙的,  没有闲功夫同你闲聊。”

    邢温书将鱼竿收好来,  暂时找个角落藏着,说:“那就不闲聊。要不要来听我演奏?你想听的我都可以吹哦。”

    说话的同时,  他晃了晃手中的埙。

    谢安双之前没有见过这种乐器,  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叫埙,  和笛子一样是吹奏乐器。”邢温书回答的时候特地加重了“笛子”二字的发音。

    谢安双没留意到他的小心机,倒是因为这个想起之前庙会节的事情,又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也会吹笛子?”

    “嗯哼~”邢温书看起来更骄傲了,“但凡是乐器我基本都会,不过比较熟悉的还是埙、笛子、萧这类吹奏乐器。”

    谢安双由衷赞叹一句:“好厉害,我都不会。”

    邢温书顺势问:“那你想不想学一点?我可以教你一些最简单的。”

    谢安双却摇了摇头:“不必,这些高雅的兴趣不适合我。”

    听到他的回答,邢温书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兴趣本就是为了自己开心而学,这可不分什么高雅低俗。”

    谢安双依旧摇头:“我还是更喜欢听别人的演奏。”

    邢温书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多问,遗憾地叹口气,又重新打起精神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曲子?我吹给你听。”

    谢安双想了想,有些为难地回答:“我有一首喜欢的曲子,但我不知那曲子名字。”

    邢温书一下子就来了非常大的兴趣,问:“那你会哼么?我听过的曲子不少,只要是我知道的,你给我个调子我就能想起来。”

    “我……试试。”

    谢安双回忆着幼时总是听到的那阵旋律,轻轻哼出一个曲调来。

    许是不习惯在人前哼唱,他声音放得很小,听着细细软软的,像只猫儿一样。

    邢温书走神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仔细辨别他哼出来的曲调,却在辨别时倏地愣住了。

    ——谢安双哼的曲调,是先帝举办世家子弟宴席时,他最常用笛子吹奏的那首。

    但是他记得每次到世家子弟表演环节时,谢安双都已经不在宴席上了。

    在邢温书愣是诧异的片刻,谢安双已经结束哼唱,见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落:“果然你也不知么。”

    邢温书连忙回神,笑着说:“不是,只是有点诧异原来你喜欢这种欢快风格的曲子。我还以为以你这般别扭的性子,会更喜欢那些曲调忧伤绵长的曲子。”

    谢安双瞬间收起刚刚的小失落,回以一个无语的神情:“都叫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邢温书把话题转回来,“这首曲子叫荷畔,荷花的荷,是……嗯,邢府二公子自创的乐曲。”

    谢安双愣了一下:“邢府二公子自创的?”

    邢温书点头,反问:“你不知道么?邢府二公子的乐曲天赋可是京城音律圈中知名的高,这首曲子是邢二公子十一岁左右时谱出来的,在几次宫宴中一点点完善,最后就成了你方才哼唱的版本,那也是京城中流传最广的版本。据说这首曲子的灵感来源,是邢二公子幼时在某个荷塘畔遇见的一位小孩。”

    谢安双这会儿可就愣了不止一下。

    在荷塘畔遇见的小孩……会是他么?

    他回想起那首曲子里轻快的曲调,很快又排除掉这个想法。

    倘若是他们的初遇,应当不可能是这样欢快,或许是邢温书和其他的人罢。

    留意到谢安双的情绪变化,邢温书掠过一瞬意味不明的笑意,接着状似不经意地说:“不过我之前偶然听到过这首曲子的初版,调子比如今忧伤些。据说是他希望当初遇到的那位小孩能有更自在的未来,所以把基调都改了。”

    更自在的未来……

    谢安双垂着眼睫,心情略微复杂。

    邢温书在这时把话题重新拉回来,似是真的只是随意提了一嘴,又道:“埙的音色更适合初版,我此前也跟着学了下初版的吹奏,你要不要听听看?”

    谢安双点点头,之后便被邢温书拉着到附近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这边用来当装饰的大石头比较多,谢安双随意挑选一个位置,背靠大石头席地而坐后,邢温书就坐在他旁侧,轻轻吹奏起手中的埙。

    缥缈而空荡的乐音从埙的音孔中缓缓流淌而出,起初是平静而和缓,音调绵长悠然,如同春日拂过池塘的微风,和煦平缓。

    但是在一个转音之后,曲调的节奏变得比起初快一些,却罩上了若有似无的忧愁,很浅淡,又令人无法忽视。宛若低低沉吟,飘荡在空旷寂寥的原野中,环绕着一个孤单寂寥的身影。

    只是在浅浅的忧愁之下,还有一缕似是安抚,似是鼓励的清扬。

    这个版本的荷畔比起谢安双后来听到的要更显稚嫩,可也更有感触,恍惚间甚至让他以为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春雨初歇,暖阳乍现,独自躲藏的他一抬头,便看见一束暖洋洋落在他心间的光亮。

    谢安双无意识抱起双膝,习惯性地将自己藏在石头的阴影当中。

    恰巧此时一曲奏毕,邢温书放下手中玉埙看向他的方向,就见他整个人都缩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面,似乎还未能回神。

    邢温书眸色微暗。

    方才小孩没出事之前,他也是这样躲在树叶遮盖的黑暗中,静静看着光亮下玩耍的小孩们。

    其实他早在得知谢安双去了贤妃宫殿时就猜到谢安双今夜应当会出宫,在皇宫到京城繁华区域最近的必经之路旁潜伏着等到了谢安双,然后便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他还记得,谢安双看着小孩们玩耍时面上带着笑意,那时候的他显然很开心。

    他的小陛下所求,或许也不过是个孩童欢乐,百姓富足的生活之景。

    之前那一日早朝时他往谢安双的方向看过一眼,当时他就看出,谢安双不是真心想做这样的决定。

    相处一月的时间,他早就看出谢安双只有在情绪波动过于强烈的时候,才会以冷漠的姿态把所有情绪都藏起来,不让外人发觉。

    那日在大殿中的谢安双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还是在百官面前这么说了。

    就如同他明明心系百姓,却偏偏要做出昏庸放荡的表象来;他明明就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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