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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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见个小厮浑身?湿漉漉的连滚带爬地从前厅里冲进院来。

    她和丁柔皆是奇怪,待要问那小厮,那小厮已?等不得了?,踉跄着?跑进屋,直奔老太太跟前大嚷起?来,“老太太不好了?,正二爷、正二爷跌进河里、淹、淹死了?!”

    老太太才吃了?晚饭,正有些昏昏沉沉地打?瞌睡,听见这话?神魂一抖,登时精神起?来,“什么??!”

    “正二爷、”那小厮跑得快断了?气,浑身?湿哒哒地伏跪在地上,反手?向后指着?,半晌仍是句不成?句,“正二爷——”

    老太太从榻上慌着?立起?身?,扣紧了?额心,“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厮狠咽几下,方才细说:“正二爷因明日要回句容县去,今日下晌便带着?小的们几个往曲中去,在河上包了?一艘船,治席请他几个朋友吃酒。大家吃醉了?,又跳又闹起?来,不知怎的,把那船跳翻了?,十来个人都跌进河里!后头大家好容易爬起?来,一数人头,正二爷还没?爬上来呢!大家又乱忙着?捞他,等捞上船时,人、人已?经没?了?气了?——”

    听得满屋的婆子丫头也是大惊,一时乱问起?来,“那正二爷人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请大夫瞧过没?有就说没?了?气了??”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此刻人在哪里?!”

    那小厮道:“我们先把正二爷送到了?岸上一家医馆里头,那大夫也说救不活了?,小的这才先赶来回话?,此刻人想必是往回抬了?。”

    老太太听见没?得救,脸上有些不知所措的镇定,屁股跌回榻上,也是一时乱了?神,心想着?人死在这里,要如何同他父母交代?

    此刻那毓秀走到厅中吩咐那小厮,“你先下去接应他们送回来的人。”说着?又驱赶屋里的人,“你们都下去,请何太医来再查检查检,吩咐着?预备下棺椁什么?的。”

    一时就剩了?玉漏丁柔毓秀三个在屋里,玉漏乱中有序,忙去取了?颗老太太素日常吃的安神定气的药丸来,丁柔捧上热茶,毓秀在旁哀愁着?脸劝,“老太太,老太太别?过分伤心,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岂是您老人家能勉强得了?的?想必这也是正二爷的命数,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不劝老太太还没?想起?来哭,这一劝倒提醒了?她,眼泪行叠行地往下流,一时半刻便铺满那张皱纹交错的脸,“我这可怜的孙儿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一面握起?拳头捶那炕桌,“前日重阳家宴上你看他还活蹦乱跳的,还和大家划拳吃酒,一转眼,人就——”

    玉漏听这些话?实在耳熟,好像家家死了?人都是这样哭的,并没?什么?新意。她们劝的人也劝得

    毫无新意,转来转去都是那些话?。

    劝了?半日,老太太眼泪渐渐止住,一壁蘸面一壁低着?头嘟囔,“人来的时候是好好的,如今死在咱们家里,我还不晓得该如何对他爹娘说。”

    毓秀抹着?泪道:“只好照实说,正二爷是在外头吃酒吃醉了?跌进河里淹死的,也不是在咱们家出的岔子,人也不是死在咱们家里头。”

    老太太两?下里动了?动眼珠,这话?说得对,人又不是死在家里,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真是伤心得慌了?神!

    一时那些人送了?正二爷的尸首回来,找了?间空屋子停放,请那何太医好好查检了?一番,的确是淹死的。又有正二爷那班朋友作证,确凿是他们吃醉了?酒在船上闹得太厉害,以至闹翻了?船,大家都跌进了?河里,谁知偏就正二爷不识水性。

    隔些时候江家父母寻了?来,众人还是这话?,各自又都拿出了?些银子来赔,连老太太也许了?一百两?银子发送。江家父母无法,只得自认倒楣,拉着?棺椁告辞池府自回了?句容县。老太太想着?回去必定要料理丧事,这边也打?发了?几个管事的人跟着?回去吊唁。

    为这场意外一连闹了?好些时日,终于闹停了?,时节也彻底转凉,风吹在身?上发紧,太阳在炕桌上晒了?半晌,摸上去也依旧是凉的。青竹拿绢子搽去那一块上细细的尘埃,继而还是托着?腮想事,神思沉重的样子。

    金宝走进来,见她在发呆,趁着?四下无人,凑来榻上和她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是我说造孽的话?,正二爷死得倒好,你也不必跟着?他往句容县去了?。真要跟着?他,一辈子的前途就毁了?。”

    青竹放下胳膊来笑笑,“我也是这样想,不过说出来到底不好,好像是我咒他死的。”

    “咒两?句管用那天下岂不乱套了??我看他那个人一向爱惹是生非,在句容县仗着?他老子的势,霸王一样欺人的货色,就是今日不死,明日也要死。你想那么?些做什么?,又不是你害的他。”

    青竹心头冷不丁跳一下,正二爷这一死,跟他去的事自然作罢,也没?人提起?,她仍在池镜房里伺候,自是高兴。不过还是觉得蹊跷,哪就这样巧,正是赶着?人要回句容县的时节偏就死了?,思来想去,便想到贺台那日说下的那些话?,以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

    那狠厉如今沉在眼睛里,又看不出什么?来了?,脸还是那张病气淹淡的脸,人也还是那个无精打?采的人。他坐在椅上,朝跟前书案上递了?下眼,就有个小厮笑着?迎上前来揭那包袱皮。

    打?开是明晃晃的五十两?银子,那小厮忙跪下去谢,“多谢二爷,多谢二爷!”

    贺台咳嗽几声,叫他起?来,“事情办得好,自然就有赏,也不必谢我。”

    事情的确是办得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船上那么?些人,个个吃得烂醉如泥,大家只顾乱哄哄瞎闹,谁知道船到底是给谁弄栽的?呼啦啦都跌进水里,谁又看得见正二爷是在水底下给人摁死的?

    那小厮将银子揣进怀内,乜兮兮笑道:“这也是正二爷自找的,谁叫他爱借咱们家的势摆他自己的排场,仗着?是老太太娘家人,出门去带他自己的小厮还嫌不够,偏要领着?小的们紧跟着?伺候他。”

    贺台摇摇手?,那小厮识趣退下,贺□□在外书房坐了?半日,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房去。不想园中碰见池镜从史家回来,看见他照样打?拱行礼,“二哥。”

    上回青竹说他像是察觉了?他们的事,贺台看着?他照旧的神色又不像,故意要寻机试探他,便笑着?邀他,“你才打?史府回来?一个人吃午饭也没?意思,不如到我们那里吃去。”

    池镜稍显踟蹰,“只怕二嫂心里还恨着?我呢。为凤大哥的事——”

    贺台笑着?宽慰,“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她只是当时生气,过去这些时日了?,她也就忘了?。你和她自小相熟,难道还不知道她的脾气?走吧,常日不去,倒别?为这事大家生疏起?来。”

    两?人往那边过去,走出一截,贺台又问:“说起?来你和那丫头如何了??还在一处厮混?”

    池镜掩住婚事不提,歪着?嘴笑道:“还能如何?还不就这么?混着?,男女?之事,混着?混着?也就混完了?。”

    “哪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一个女?人同一个男人混着?混着?,必定就要打?算到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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