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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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点竟少了好些东西,连帐房里的人也不会看例了。”

    翠华心道:“你倒把?例记得清楚!”

    半笑不笑地走来案前看了看,“是少了什么?”

    “少了些缎子?点心,还有宰杀好的鲜猪鲜羊。”

    翠华“唷”了声,笑道:“这?些东西真亏得三奶奶算得清楚,要是我们,哪里记得?那些点心猪羊肉抬回娘家去也是送人,自己家里还多?得吃不过?来。倒也是,大?奶奶家里又?不常吃这?些。”说话?挽着玉漏到榻上坐,“不算大?事,短了什么一会我再叫人给?你补齐,三奶奶先坐着吃杯茶。”

    一面吩咐瑞雪招呼人来将东西拿去装车,一面吩咐叫端茶上来,一面又?和玉漏笑道:“还亏得这?些东西是在我手上打点,要是交给?二奶奶,短了什么她可懒得给?你补,你还敢和她理论不成?你从前和她是主子?奴才,如今同做了主子?,还是吃她的亏,我听见她在外头说那些闲话?,你也不去问她一句?”

    玉漏僵着笑一笑,“说什么?我倒是没?大?听见?”

    “连我也听见了你还没?听见?”翠华嗔她一眼,嘟囔道:“还不是说你在他们凤家做奴才时的事,讲你从前如何巴结奉承她和她们太?太?,伺候他大?哥伺候得如何周到,又?如何给?她大?嫂欺负死了。真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去说她做什么?你如今是我们池家的三奶奶了,她做妯娌的就不晓得给?你留点脸面?”

    玉漏低着脸只管笑,不发一言。

    翠华歪着眼看她,“你就不生气?要是我就啐她头上去!听说你先前还给?她打了一巴掌,亏得忍得下这?气。”

    “这?倒不要紧,那时候我是丫头她是主子?,主子?打丫头,也是常事。”玉漏不想听她在这?里挑唆,笑了一回便起身告辞,“我屋里还有点事,我先去了。”

    翠华也不知?她听进去那些话?没?有,对着她的背影乜了乜。一时瑞雪进来回东西都装好了,便问:“明日是吩咐车还是吩咐的轿送她?”

    瑞雪笑道:“按例是轿,可明日王大?人家摆寿宴,老太?太?她们都去,怕大?轿不够,就改安排的车马。”

    翠华撇嘴一笑,“要那么些人抬她,她也配?”

    玉漏听见是给?安排的车马,心知?翠华是故意小瞧她,这?种小事上计较起来也没?意思,因此不理论。倒是夜里池镜说:“要坐轿,也不怕调度不出?来,即便明日真调度不出?来,我叫人去外头雇一顶轿子?送你回去。”

    “费那事做什么,马车还比轿子?稳当些呢。”那床头立着屏风,玉漏自在屏风后头清洗。

    池镜听见撩起来的水声,淅沥沥的,又?心.痒.起来,倒在铺上笑,“你忙着洗什么?”

    玉漏一听这?话?便紧张,警惕道:“别再闹了,明日还要早早地去给?老太?太?磕头。”

    这?一月就难得有个好觉睡,长此以往,谁受得住?暗里便琢磨,过?一年?还是这?样,就该给?他讨房小妾在院里,省得只劳累她一个!她俄延着不肯出?来,生等外头俏寂下来,估摸着他是睡着了,才战战兢兢踅出?屏风,小心翼翼爬进帐内。

    正爬过?他身上,谁知?池镜陡然睁开眼,一把?将她揿在怀里,“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玉漏挣.扎不过?,只好撒着娇咕哝,“饶.过?.我.吧,都.肿.了——”

    池镜难得心软一回,松开怀.抱放她往里头爬过?去,“要不是看你可怜——”

    玉漏忙点头,“我可怜得很,你是千古难得的大?善人,可得行行好。”

    池镜憋不住笑了,翻身将她搂住,随她鱼似的强两?下,最后困极了,只得服软在他怀.里安睡。次日还是他喊她起来,两?个

    人换了衣裳去给?老太?太?磕头,出?门分道扬镳。

    池镜自往曲中林萼儿家去,进屋听见楼上有女人说笑的声音,因问她老娘,“是谁在上头?”

    她老娘道:“就是镇江府过?来的那位秦莺姑娘,这?不是我们姑娘给?她在前头替她寻了所房子?,她和她娘昨日刚搬了进去,今日特地来谢,请我们明日去吃暖房酒。”

    说话?便要扬声朝楼上通报,给?池镜拦住了,“让她们说话?吧,我在底下坐一会。”

    她老娘便去端了茶果点心来,叫了她兄弟来坐陪。池镜和她兄弟自然无话?可说,只听着楼上说笑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传下来。

    有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道:“真是该谢你,本来素不相识 ,却替我们忙前忙后地找了那所房子?,要不是也不会才到了南京就有了落脚之?地。”

    萼儿笑道:“这?不值什么,就不为你,月儿姐的托我的事还是要办的。明日我过?去时,把?租赁的房契给?你捎过?去。”

    “一年?的租子?是多?少?明日我预备好了还你。”

    原是池镜出?的钱,萼儿将让不让的,自然是不赚白不赚,“哎唷急什么,不过?十?两?银子?,等你哪日有了哪日再给?我是一样的。其实你那房子?,还是我一户老客人给?找着的,他府上是做官的人,不然那房子?后临河前临街的,你当那样容易就碰上了?”

    “如此说来,还要劳驾姐姐替我谢谢这?位大?官人了。”

    “也巧,我今日请了他来,一会你下去当面谢过?也是一样的。”便向楼下问了声,“三爷可到了?”

    她兄弟忙道:“三爷已在楼下坐了会了!”

    一时听见脚步声乱着循楼槛下来,萼儿先露了头,眼睛向后一斜,给?池镜递了记眼色,池镜便走到木梯底下来迎。但见一身段既苗条又?婀娜的姑娘珊珊走下楼来,两?人迎面一看,皆是错愕。

    经霜老(〇八)

    玉娇没想到回南京才不过几日, 就?能碰见张熟面孔,不过她如今是叫秦莺了。是在镇江跌入风尘后改的名字,随了买她那鸨母的姓。

    她们对?外都称是亲生母女,一来良家人的生意好做点, 二来她也怕旁人问起她的过去, 这样?人家也不能问她从前, 倒省了许多事。

    “原没想回南京的, 可秦淮曲中, 名声在外, 多少文?人墨客常来常往的,生意到底好做些。”玉娇请池镜到她那新房子里坐下来, 看了几遍池镜,攒眉一笑?,“那时候坐三爷的车去码头,还没来得?及谢过三爷, 也没问三爷的名讳。”

    “池镜,在家行三,所以都叫我三爷。”池镜低头一笑?, 旁的没多说。

    玉娇起来稍微福了个身, 半蹲不蹲, 似笑?非笑?的神情,“多谢三爷, 还有这房子的事。”还有些从前那傲慢样?子,不过少了许多那时的炽热和天真, 倒越来越像玉漏了。

    这房子背面临河前面临巷, 也是一楼一底一院。正屋开着几扇隔扇门?,一眼直望见潺潺的河面及对?岸人家, 也都是妓家。他们坐在六折屏风后头,未几便?听见屏风后头响起一连串脚步声,是秦家妈领着丫头从院里奉茶果进来。

    那秦家妈身段矮胖,穿一件桃粉比甲,里头配着大红的衫和裙,打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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