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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逃玉奴》 100-110(第5/21页)
子人,哪里还不周到?”
“你那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他?,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你亲姐姐,我还不知道你?你和?玉娇,一个太傻,一个太精,所以从小斗嘴。我看呐,太傻的不好,太精了的也未见得自在。”
玉漏刚要反驳,偏她娘进?来,端着碗酸梅汤搁在桌上叫玉湘吃,“你梅姨前头剩下的料,我才刚叫厨房里翻出?来煮了,你这时?候正是呕得厉害的时?候。”
“我这回倒没怎样害喜。”玉湘把?酸梅推给玉漏,“三丫头吃了吧,正好消消暑热,才刚午饭见你没吃几口。”
秋五太太听见玉漏要吃,便又端下去添了些凉水来。玉漏兴许真是热着了,吃一碗下去,觉得神清气爽,胃口大开,晚夕吃饭多吃了半碗。
近二更时?池镜回来,见她睡在床上,没话?找话?,一面换衣裳,一面说起在她大伯家吃饭的情景,“想不到你大伯母的厨艺倒好,食材嘛平常,却难得很有滋味,有些像那年我路过?济南时?吃过?的一家酒楼的手艺。”
“我大伯娘原就是济南人,从前跟着爹娘逃荒逃到南京来的。”玉漏躺在床上摇着扇子,想着她大伯娘的手艺,也犯起馋来,“说得我也有点饿了。”
她是几乎不吃夜宵的人,池镜走到床前来,抱着胳膊将肩膀倚在床架子上看她,“你几时?吃的晚饭?”
“也近两个时?辰了。”玉漏坐起来道:“真是有点饿了,大概是下晌吃了碗酸梅汤,克化得快。”说到那酸梅汤也馋,“我去问?问?我娘那酸梅汤还有没有了。”
池镜摁住她道:“我去吧。”
下人们?都歇下了,秋五太太单把?那厨娘叫起来,两个人在厨房里烧饭煮汤。秋五太太应池镜自然应得痛快,在厨房里又少不得抱怨,“这死丫头,忽然又兴吃起夜宵来了,还要做娘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起来服侍她!”
那厨娘不能应她这话?,只笑道:“我见这还是头一回,咱们?三姑娘不是多事?的人,天热了,晚饭吃得少些,这会凉快下来就饿。”
“我看她晚饭还比平常吃得多些哩!”一面想起来什么,秋五太太把?刀敲在砧板上,“唷,别是有了吧!”
那厨娘攒眉一想,“还真是,咱们?三姑娘嫁到池家也一年多了。”
秋五太太越想越是,登时?把?嘴咧到后脑勺去,来了莫大的精神,换了心中菜色,割下墙上吊着的熏火腿,现熬了个火腿山药粥并几样精致小菜,亲自端去西屋,又将池镜叫到廊下来嘁嘁哝哝说了好一阵。
待池镜进?屋,玉漏已吃了大半碗粥,酸梅汤也吃尽了,难得的好胃口。
池镜正疑心秋五太太的话?是恐怕是真的,就听玉漏问?:“我娘和?你在外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想必又有事?烦你,你不要理她。”
“她问?——”池镜望着她直笑,“你这月来没来月信。”
“还没到日子呢。”玉漏说完,也是灵光一现,“她以为我怀孕了?”旋即想到她娘那副嘴脸,便十分厌烦,“哪有这样巧,我大姐有孕了,我也有,发?什么美梦呢。你不要理她,她就是那样,人家有孕就跟她自己?有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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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听她口气有些激愤,忙劝道:“你不要恼,有没有明日回去请个太医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一定没有,她听风就是雨的,你不要信她。我不过?多吃她几口饭,她就急起来了。”
到底是谁急?池镜甚少见她这咄咄逼人的嘴脸,愈发?高兴。都说怀孕的女人反常,他?一并把?她近几日的冷淡都归结于此,更肯相信她是有了身孕。
他?忙坐到榻上去搂她,哄孩子似的,“我怎么会信她?她又不是大夫,这事?情还得是大夫说了算。”
结同心(十一)
因池镜急着回府请太医诊断, 便未在连家多逗留,次日?起来吃过早饭便乘车一径往家去。熟料天有不?测风云,二人还在路上,就碰见府里有个穿素服的小厮像是急着往连家那方向去。
给永泉叫住了, 玉漏一看那小厮穿的素服便心道?不?好, 忙打起车帘问:“可是家里头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翻下马跪在车前回禀, “燕太太殁了!小的正要往连家去报信, 没承想路上碰见了爷和奶奶。爷奶奶快回去吧, 府里正忙着筹备丧事呢!”
玉漏诧异了片刻, 扭头看池镜。他只怔了须臾,脸色就转得平常了, 也没多问那小厮什么,只吩咐永泉,“慢点赶车,仔细颠着你奶奶。”
她放下帘子, 脸上忽然变得黯黯的,“我没事,就是真有了身孕, 哪又这么娇贵?”思想了一会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额心紧扣着, “怎么会呢,昨日?咱们出门前, 我去回太太,见她还是好好的, 只不?过有点懒懒的没精神。”
池镜凝眉想了顷刻, 换坐到她身边来将她搂着,“回去就知道?了, 你这里想也没什么用。”
玉漏看他脸色一如既往的沉稳,好像只有刚听见这消息时有一刹那的恍惚和?骇然,也转瞬即逝了,这会全?然像死了个和?他不?相干的人一样。
她看着他的脸,心内一片荒凉。
到家回房换衣裳才听人说,燕太太是自己吊死的,早上就请仵作来验明正身了,这会人还摆在屋里。
众人说起来虽然意外,却?也不?觉奇怪,还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到底是丢脸丢大?了,实在难堪,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也是有的。
往老太太那边去,还在廊下就听见全?妈妈在安慰老太太,“燕太太本?来心思重,上次库银失窃的事情出来,老太太虽未怪罪,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说句犯上的话,咱们这太太也真是个糊涂人,谁一辈子不?遇见点不?遂心的事?偏她,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
老太太淌眼抹泪地道?:“都怨我,好好的查什么银子失窃,那一二千银子,丢了也就丢了,何必弄得搭上条人命!”
大?老爷只管唉声叹气地劝,“这怎么能?怨老太太,这么大?个家,丢了东西自然是要查的,不?查岂不?是纵得乱起来?老太太宅心仁厚,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与您有什么相干?”
那全?妈妈又道?:“可不?是?大?老爷说得对?,老太太还该把心放宽点,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要紧。”
翠华他们不?得不?陪着在底下哭,玉漏和?池镜也十分?默契地酝酿了不?少眼泪,进门便跪到榻跟前去喊了声,“老太太 !”
老太太望着他二人益发哭得伤心,抿着嘴仰着脸,说不?出话,泪珠子只管往下落。
大?家卖力地哭过一场后,方商议如何料理丧事。好在许多东西都是现成的,不?必怎样忙,还是照先前贺台的例,大?家各自领了差事只管忙自己的去。棺椁已吩咐管家去外头赶着做去了,要明日?才能?得。
池镜回房先给二老爷写信,玉漏跟着回来,坐在椅上有些失神,大?概是哭累了的缘故,眼睛干涩,眼皮无力,嗓子也有些喑哑,“你说老爷回不?回得来?”
其实知道?他未必回来,就是回来也赶不?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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