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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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这狗东西当真不干人事,为了对付他,连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都能利用。

    韩榆并没有忽略阮静云急促的呼吸和绯红的脸色,当即不作他想,摘下小白的一片叶子,塞入她口中。

    房间唯一的窗户从外面封死了,韩榆推一下没推动,索性暴力破窗。

    “砰!”

    另一边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应声而裂,韩榆带上阮静云翻出去,不忘把窗户关上。

    而就在他关上窗的下一刻,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阮景修大步走进来,扬声道:“大哥你帮我守着外面,我很快就好。”

    阮景璋立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里闪过冷厉。

    阮景修背对着他走进里间,只听平昌侯世子回应他:“好,我在外面等你。”

    阮景修脱下被酒水打湿的衣裳,换上干净的衣袍。

    不知怎的,他想到同样脏了衣袍的韩榆。

    他应该就在不远处换衣裳吧?

    想到如今他只是个侍读学士,而韩榆已经官居三品,阮景修眼神

    微黯。

    如果放在多年前,他可能会嫉妒。

    可现在,他除了艳羡,再生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韩榆带着阮静云从小路走,避开走动的人群,打算把她送去花园。

    服用了小白的叶片,那该死的迷香已经解了,用不了多久阮静云就能醒来。

    韩榆不希望这个天真善良的姑娘卷入他和平昌侯的争锋中,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途径一处偏僻的凉亭,韩榆眸光微转,瞥见一抹紫棠色。

    韩榆身形微顿,偏头对上清冷如月的眸子。

    “把人给我。”

    清凌凌的嗓音传入耳中,韩榆抿了下唇,把阮静云交到上前的宫女手中。

    指甲刮过掌心,韩榆呼吸放轻:“多谢殿下。”

    越含玉捏着茶杯的手指收紧,眼睫轻颤:“嗯。”

    韩榆作揖,转身离去。

    约摸半刻钟后,阮静云悠悠转醒。

    待看清眼前之人,阮静云面露诧异:“公主?”

    越含玉面色淡淡:“你方才睡着了。”

    阮静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脸色微红,忙起来赔罪。

    “无妨,你该回去了。”越含玉言简意赅道。

    阮静云恭敬退下,她不知睡了多久,娘和大嫂怕是会以为她迷路了。

    循着记忆回到宴席上,对雍容华贵的妇人唤了声“娘”,又唤一旁年轻貌美的女子“大嫂”。

    平昌侯夫人见阮静云回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冷声道:“你去哪了?这么久没回来。”

    阮静云解释道:“许是方

    才喝了酒,有些醉了,在凉亭里睡着了。”

    平昌侯夫人嗤声:“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还敢要你。”

    阮静云低头不语,显然早已习惯母亲的冷言冷语

    另一边,韩榆联系上混进别苑的韩二韩三,换上干净的衣袍,吩咐几句,又回到席上。

    当韩榆坐下,立刻接收到两道视线的细致打量,头发丝也不放过。

    韩榆无视左前方隐晦的目光,故作遗憾地说:“真是可惜,那么好的葡萄,我竟然没吃到。”

    韩松和沈华灿同时松了口气,又同时把自己的那份葡萄推到韩榆面前,然后异口同声道:“吃吧。”

    韩榆露出愉悦的微笑,低头专心品尝葡萄。

    约摸过了两刻钟,韩榆葡萄吃得差不多了,左前方传来一声巨响。

    席间所有人循声望去,然后虎躯一震——

    平昌侯脸色醉红地扑倒倒酒的婢女,一手摁住婢女,另一只手旁若无人地解着衣衫,嘴里吐露着不堪入耳的语句。

    人群一片哗然。

    无人发现,那婢女正是先前弄脏了韩榆衣袍的那个。

    韩榆摸着下巴,一脸惊叹地对隔壁桌男子说:“这位大人,韩某在越京时间不长,敢问你们越京人都喜欢像这样放纵天性吗?”

    隔壁桌男子:“???”

    韩松&沈华灿:“”

    看懂韩榆口型的阮景璋:“”

    🔒 110

    宴席上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平昌侯他未免也太急不可耐了。

    今日可是永嘉长公主驸马的寿辰, 平昌侯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怕不是人老昏头了。

    不知是哪位大人, 太过震惊导致手中酒杯脱落, 砸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方羽最先回神,转头看向三个儿子,示意他们上去把人分开。

    方清淮三人极力控制情绪, 不让宾客看出自己的失态, 快步朝着平昌侯走去。

    试图把滚作一团的两个人分开,却以失败告终。

    平昌侯神志不清, 力气大得可怕, 被拉得不耐烦了, 猛地一挥手:“滚开!”

    方清淮反应不及, 被他一下甩了出去, 撞翻放满酒菜的桌案。

    衣袍浸湿酒液, 葡萄橘子的汁液画地图似的在方清淮身上留下斑斓的色彩。

    韩榆忍住即兴吹口哨的冲动,跟沈华灿咬耳朵:“好一场蔚为壮观的大戏。”

    沈华灿:“”

    四下环顾,见无人注意他们的交谈, 这才松了口气。

    韩松看了两个比他小了六岁的青年人一眼, 默不作声饮酒, 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随着方清淮倒下, 平昌侯的行为愈发癫狂。

    只能庆幸这里是男席, 除了少数为宾客倒酒的婢女外, 在座全都是男子。

    若被女子瞧见, 怕是要留下终身的心理阴影。

    方羽的脸上再难维持住微笑,几个深呼吸

    ,点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厮上前。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把平昌侯和“无辜”的婢女分开。

    婢女哭得不能自已, 若非有人拉着,早就一头撞到墙上,以死明志了。

    方羽让人带平昌侯去客房,笑着说道:“侯爷醉酒失态,方某在此替他向诸位赔个不是。”

    说着,他郑重其事地向在座众人作了一揖。

    宾客哪敢接受寿星的赔礼,忙不迭起身回礼。

    一番客套,宴席又恢复到刚开始的热闹,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意外发生。

    韩榆睨了眼平昌侯父子三人的位子,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狼藉。

    这时,有人举着酒杯过来:“两位韩大人,沈大人,下官敬您三位一杯。”

    韩榆没有拒绝,抿成一条线的嘴角重新勾起温润无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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