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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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帝疼得抽气,呼吸紊乱地说,“是朕的疏忽,竟险些错过了它。”

    全公公低眉顺目:“陛下您可不知道,当时吴太医给您的伤口缝上针,眨眼的功夫血就止住了。”

    永庆帝沉吟片刻:“朕知道了,等回去了,朕会将缝针之术列为太医院和军医必学的技能之一,不仅他们,民间大夫也要学!”

    全公公点到即止,端来温水:“陛下您喝点儿,润润嗓子。”

    永庆帝喝了水,又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当天晚上,皇家暗卫的调查就有了结果。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人——工部尚书,南阳伯钟赫。

    彼时永庆帝一觉睡醒,宫人正伺候他服药。

    “南阳伯?”

    永庆帝神情莫测,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像要碾碎嚼烂。

    暗卫回禀:“确认无疑。”

    永庆帝又看了暗卫呈上来的所谓证据。

    证据确凿,桩桩件件都指向南阳伯。

    借职务之便贪墨,偷工减料以致于祭天台坍塌。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宫室采用了劣质材料。

    永庆帝捏着薄薄的纸片,犹存有三份侥幸:“会不会像上次韩爱卿那样,是底下的人犯了错,栽赃到南阳伯头上。”

    暗卫摇头:“属下排查过,工

    部官员虽有贪墨,但都与祭天台一事无关。”

    永庆帝闭上了眼。

    良久,他语调冷沉:“传朕口谕,工部尚书钟赫为官贪墨,直接导致亲王与朝廷命官殒命,着剥夺官职,入狱听审。”

    暗卫应声退下

    禁军前来拿人时,韩榆已经洗漱更衣,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刚闭上眼,外面传来喧闹声。

    “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拿我?”

    “陛下,微臣冤枉呐!”

    “微臣从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您不能因为他人的片面之词啊!”

    韩榆披衣而起,打开门恰好看到南阳伯被禁军毫不客气地推倒在地,捂着腰哀嚎出声。

    住在隔壁的韩松也出来了,正凝重地看着这一幕。

    禁军粗暴地把南阳伯从地上拖拽起来,推搡着走远了。

    宗室以及百官闻声而出,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韩榆走向韩松,“莫非和祭天台有关?”

    韩松颔首:“没错。”

    韩榆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蹙:“南阳伯素来清正,怎么会”

    话未说完,就有官员嗤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隔着层肚皮,谁知道底下那颗心是不是黑的。”

    韩榆看过去,是个不认识的。

    “别多想,南阳伯要是被冤枉的,陛下会还他一个清白。”

    韩榆眸光微动,和韩松对视一眼,其中深意只有彼此知晓。

    韩榆掩嘴打了个哈欠,语气含糊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二哥你也早点睡。”

    韩松嗯了一声,在韩榆回房间后也离开了。

    夜色深沉,南阳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大家见没什么热闹可以看,纷纷作鸟兽散

    很久之前,早在韩榆和平昌伯多次交锋的时候,他就查过南阳伯此人。

    钟赫出身八大世家,却是世家子弟中少见的一股清流。

    虽然有着事事以家族荣誉为先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但他拒绝和世家同流合污,为官多年从未越雷池半步。

    可以说除了钟氏这个污点,南阳伯身上没什么可指摘的。

    韩榆认为,这样的人绝不会贪赃枉法,在祭天台的修缮上偷工减料。

    栽赃。

    韩榆脑海中浮现这两个字。

    是谁栽赃?

    又意欲何为?

    胆敢在祭天大典上动手,显然所图甚大。

    能在禁军和皇家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足以见得此人势力不凡。

    桌上不知何时溅上几滴水,圆润清澈。

    韩榆指尖轻蘸,在桌面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痕。

    “咚——”

    修长的手指猛一下敲击,定格在清透的水液中,发出钝响。

    韩榆想到一个人。

    那只在他和越含玉两重情报网的搜捕下仍然下落不明的阴沟老鼠。

    “祭天大典祭天台塌陷民心!”

    韩榆腾地起身,漆黑眼眸中酝酿着深沉和危险。

    以他对那只阴沟老鼠的了解,又有梁嫔和细作的前车之鉴,

    下一步必然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南阳伯!”

    韩榆瞳孔剧烈收缩,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避开人闪身出门。

    一路探听过去,南阳伯被关押在祭宫西北角的院子里。

    院子外面有禁军把守,前后左右围得密不透风。

    永庆帝的地盘,韩榆不敢太过放肆。

    所以他选择走上路。

    韩榆躲进暗处,放出小白。

    这个点小白正在睡觉,出来后蔫了吧唧地贴着他的手指,哼哼唧唧地蹭来蹭去。

    韩榆哄了两句:“小白,帮我个忙。”

    小白瞬间支棱起来

    夜间,禁军忍着困倦守在外面,眼皮子千斤重也不敢闭上。

    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半空有黑影极速闪过。

    “什么东西?”

    这一声成功吓退所有禁军的困意,跟着疑神疑鬼地看天看地左顾右盼。

    “你看到什么了?”

    “黑影。”

    “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祭宫一年到头也没个人气,说不定真有那么几个。”

    寒风吹来,禁军冷汗涔涔。

    另一边,韩榆已经顺利混进去。

    院子里只两个房间,韩榆屏息聆听,一个闪身进入左边那个。

    当然,这次还是不走寻常路。

    韩榆撬开后面的窗子,单手撑着窗沿,身形利落地翻窗而入。

    大猫似的轻巧落地,但还是发出细微的声响。

    南阳伯坐在床边,背对着韩榆,背影凄凉萧瑟。

    韩榆松了口气。

    万幸他来得及时,人还活着。

    南阳伯听到动静回头,

    发现韩榆站在窗前,当场吓了一跳。

    “你”南阳伯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咽下去,略微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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