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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120-130(第19/27页)
种人被教训,每个人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将近古稀之年的老者在学生的搀扶下慢慢踏上高台,老者穿着一袭褐色长袍,手上有着老茧,额头眼角等处全是皱纹,胡子眉毛和头发全白?了,眼睛却炯炯有神,与普通常见的老人并不相同。
孟蝶看了一眼露微,给?她使了个眼色。
露微下台,很?快湖绿和玫红抬着一把椅子登上高台,孟蝶一指椅子:“老先生请坐。”
老者顿了一下:“多?谢县主。”
孟蝶坐回自己的位置,老者坐下:“敢问孟县主,这工厂的好处陛下下的明昭中有提及,说是可以加快进度。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北方纵然山地众多?柞树不少,蚕丝也终究有限,只要将蚕丝多?分一些妇人,速度根本不会比拆分法慢,而且多?一些妇人拿到这个活儿,虽然每个人可能少一点儿,可却是更多?的家庭受益。”
孟蝶垂眸,这回真来了个言之有物的。工厂的明面好处对于人口来说根本不值得推敲,大易朝没有正经活计的妇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防止走?私这件事,这话可以在勤政殿上说,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某家姓魏。”
没说全名,孟蝶笃定这人必然有名望,那?些隐士的大儒名讳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又想了一下对方的岁数,对面人究竟是哪一位有了大致的猜测:“魏老先生所言极是,甚至于按照常理来推论,老先生的方法更好一些。”
孟蝶话锋一转:“老先生可知道冻疮?”
老者颔首:“知道,不少穷苦百姓冬日舍不得多?点炭火,手脚耳朵等处就容易生这冻疮。”
孟蝶:“能去织丝毯的肯定不会是我这样的人,大多?都是贫穷百姓之家的妇人,北方本就比不得南方温暖,很?多?妇人手都会生冻疮,若是让她们?将蚕丝拿回家织造,岂不是要冻着手脚织造?若是进了工厂,工厂里面有地龙,屋子温暖,那?些贫苦家的妇人不但可以织丝毯赚钱,还能不再?受冻。”
眼见对方无动于衷,孟蝶微微眯起眼睛,还以为?真是个为?了百姓着想的大儒,看来也不过沽名钓誉之辈。
孟蝶话锋一转:“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比如我京城里的厂房,织娘们?都在二楼,我在屋顶处依旧用?了一些明瓦,这样能保证屋内光线明亮。大多?数百姓家面积狭小,又是土胚房,屋内相对昏暗,根本不适合织造,又或者老先生认为?妇人们?可以在寒风猎猎的冬日里在外面织丝毯?”
老者面皮抽动两下:“可以点油灯。”
孟蝶笑了:“油灯虽然比蜡烛便宜,到底还是花钱的物件,百姓家轻易舍不得用?。退一步讲,就算百姓舍得那?也是不成的,无论是蜡烛还是油灯燃烧之后皆有烟雾,且有气味儿,尤其是油灯。”
“蚕丝娇贵,那?些气味儿会附着于蚕丝之上,哪怕日后清洗,仔细辨别依旧有味道。采买我们?丝毯的国家喜欢用?各种熏香香水,一旦丝绸沾染味道他们?买回去再?用?熏香香水。”孟蝶笑得意?味深长:“这生意?也就变成了一锤子的买卖啦。”
老者沉吟:“柞蚕从春天的时候开始吐丝,一直到秋天也就罢了,只要多?分一些妇人,不用?等到冬日定可织完。”
孟蝶:“北方的秋日好多?人都要穿上带棉的袄子了,老先生,就算织丝毯的妇人不是你的儿媳女儿,也不用?这么糟蹋人吧,让她们?在秋日里坐在外面哆嗦着手脚织造。”
老者身后的学生变了脸色:“你别含血喷人,老师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道理。”
孟蝶:“愿闻其详。”
第128章
老者:“女子进厂做工需要早出晚归,女子?力气弱小,一旦在外面遇到?歹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与其留有这个安全隐患,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
孟蝶笑了:“老先生,你?这与因噎废食又有什么区别?烛火有几率引起火灾,这天下间就要禁了烛火吗?”
老者:“这并不能相提并论,不吃饭人会死。”
孟蝶直接打断他:“不点烛火不会死。”
老者一噎:“孟县主?,我承认你?说的一切固然有你?的道理,只是妇人早出晚归抛头露面,一旦遇上歹人该如何?是好?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将这种危险杜绝呢?这也是为了众多妇人的安全着想。”
孟蝶:“老先生真的是为了妇人们的安全着想吗?而不是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私心?”
他的学生直接跳脚:“你?才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
孟蝶一笑:“我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先生口口声声说为了妇人好,敢问老先生可对我那工厂的规章制度有所了解?”
“因为烛火有味道,又因为里面人多,一旦有所疏漏极易引起火灾,我那工厂内是不允许点?烛火的,故此上工的时间是两头见?日头,也就是说早晨天光大亮的时候开始做工,妇人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同样的,下工的时候天依旧是亮的,这样的规定满京城皆知,老先生但凡用一点?儿心考察此事又怎么会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来。”
他的学生:“歹人不会因为光天化?日之下就不为非作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妇人们何?必出家门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孟蝶气笑了:“若是夜半三更犄角旮旯之处也便?罢了,如你?所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妇人确实不宜走夜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地方?官都不能护佑百姓,这样的酒囊饭袋还要他做什么?没的给天下官员蒙羞。”
“你?这样的说辞与那些无力保护妻女,妻女遭人侮辱,事后又不去?找歹人拼命,反而认为妻女失节逼死妻女者有何?不同,自己没本事就压迫更弱者,说是她们自己的问题。当真是好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皇帝面色沉沉,刚一张嘴却见?首辅乔万鸣起了身?:“乔卿家?”
乔万鸣:“陛下,臣想登台。”
皇帝一愣,要知道乔万鸣对女子?是否进厂一事从未表态过:“爱卿尽管登台辩驳。”看着乔万鸣,皇帝突然想起个人来。
乔万鸣从皇帝这边的高台上缓缓走下,在兵士的簇拥下走向辩论的高台。
此时高台上老者看着孟蝶,孟蝶丝毫不惧,同样目光森然的看着对方?。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小心思。
从孟蝶说出让男子?学着做饭起,反应快的就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同样的,从老者完全不同情妇人手生冻疮一事,也能看出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孟蝶的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恶心,如果说言天地纲常的是被洗脑的蠢货,言红颜祸水有伤风化?的是人云亦云的傻子?,那么面前的老者就是真正不怀好意,包藏祸心。
他什么都懂,所以?他用最让人放下戒心的手段去?欺骗你?,看似为了你?好,实际上是彻底的打压你?,禁锢你?,折断你?飞翔的羽翼,打断你?行走的双腿。与捧杀的手法别无二致。
乔万鸣登上高台,老者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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