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哪有不弯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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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沉默片刻,周归与反问梁星灼:“只是因为鞭炮声吗?”

    梁星灼握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过了几秒,梁星灼往碗里夹了块萝卜,干笑道:“对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过年就是这一点不好,不过没人放鞭炮又感觉差点意思了哈哈哈哈哈,挺矛盾的是吧。”

    周归与听出梁星灼有意说一些有的没的打岔,但他并没有满足梁星灼转移话题的诉求,而是再次把话题拉回去。

    “不是因为做噩梦吗?”

    梁星灼笑意凝固。

    否认的话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梁星灼埋头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萝卜,含糊道:“过两天就好了,没什么。”

    周归与没说话,而是拿过一旁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再把手机递给梁星灼:“你先看看这个。”

    梁星灼不明所以接过来,屏幕上是周归与跟别人的微信聊天界面。

    周归与一大早发了条消息给这人,拜托人有空帮自己看一个酿酒方子。

    这人上午九点多回复周归与。

    [嚯,这是壮阳酒的方子啊]

    [有几味用料剂量不合理,别照着这个弄,喝了劲儿大得搞不好要上医院,尤其是酒量不行的]

    后面那两条就比较揶揄了。

    [归与,你不是吧,对象都没谈一个都需要大补了啊]

    [回头我给你开个好方子/doge]

    “除夕那晚舅公不是给你喝了他的自酿酒吗?我把方子要来问了我一个在中医院上班的同学。”周归与简单说明完前情,继续,“结果你也看到了。”

    梁星灼意识到周归与是想跟他说开那晚的事情,他把手机还回去,低着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周归与拿回手机,息了屏,停顿片刻,明说:“所以你不用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也不必羞耻,那只是……药物作祟的结果。”

    梁星灼瞳孔微张。

    周归与明明向他递来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他只要顺着台阶走下去就好了,走下去他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走下去就轻松了。

    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梁星灼心里堵得慌。

    他失神地重复某几个字眼:“……只是药物作祟……吗……”

    这个说法对周归与来说有撇清自己之嫌,但他也只能这么说。

    谁叫他的私心不是能放在台面上的东西,稍稍失控就把梁星灼吓到接连做噩梦。

    周归与再次:“是的,那晚如果我不帮你纾解,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很容易变成颜色玩笑的话,经周归与这个医生的嘴巴说出来,自然而然携带看病问诊的正经感。

    梁星灼确实没那么难为情了,但心里越来越堵,堵得他没过脑子就问出一句:“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呢?”

    原本被电视音冲淡的微妙氛围又卷土重来。

    梁星灼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不合时宜的话,但他不想打岔,也不后悔问了。

    他想知道一个答案。

    周归与全然不知道梁星灼的想法,往下追问的这份执拗,在周归与看来倾向于一种……责怪?

    毕竟事情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追溯源头都在那晚。

    他那晚如果选择送梁星灼去医院,梁星灼也就不会做噩梦了吧。

    周归与无意为自己找借口,说了一部分实话:“是我色欲熏心,没有守住底线。”

    “对不起,星星。”

    梁星灼怔怔,有些理解不了周归与的话,更贴切的是,不太能接受这个话:“色欲熏心?”

    周归与轻“嗯”一声,难以启齿道:“你知道的,我是同性恋。”

    梁星灼好笑地放下筷子,顿生出一股无名火:“你们同性恋是个男的都行啊,还真不挑食。”

    周归与的心被梁星灼这话狠狠刺了一下,他抿了抿唇,低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星灼的无名火越烧越旺:“都不反驳我一下吗?这么难听的话,你不反驳一下?”

    周归与沉默。

    梁星灼瞪着他。

    周归与抬眸看他,脸上难得流露出无措,这节骨眼上,梁星灼明摆着生了大气,他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梁星灼消气。

    可能他存在本身就让梁星灼感觉火大。

    周归与尝试开口:“我知道道歉没什么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搬出去住。”

    这话周归与在跟梁星灼坦白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说过一次,那次梁星灼没让,这次也没让,不仅不让,还骂人:“谁他妈需要你搬走了?我说了吗?”

    “行了周归与,你今天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一听见你声音就想揍你。”

    哥也不叫了,直呼名字。

    周归与坐在那里,垂着头,像一个犯了错被家长训话的孩子。

    角色意外对换还没人感觉违和。

    梁星灼看周归与被自己训成这副鸟样,一下子又心软,一心软更生气了。

    他径直往房间走,走一半觉得这么冷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吵一架。

    梁星灼又怒气冲冲倒回来,情绪上头,能说的不能说的、气话实话、平时不敢说的但心里想过的,他一口气全说了。

    “色欲熏心是吧,行,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我原谅你了,谁让你是我哥呢。”

    “仔细想想我又没损失,那晚你弄得我挺爽的,而且我也弄你了,论占便宜你一半我一半呗,没什么可计较的。”

    一两分钟没人吭声。

    梁星灼看起来洒脱无所谓,实则被拖鞋包裹的脚趾已经抠出三室一厅了。

    话都说出去了,眼下再尴尬、头皮再发麻也要硬撑住,否则周归与都在那里色欲熏心了,明里暗里表明那晚只是自己欲望上头一时冲动了,他还在这里难为情过去难为情过来,显得他也太逊了吧!

    呵呵……色欲熏心……这话说的,那他还喝断片了,还喝的壮阳酒!他难道不比周归与理直气壮吗?难道他还有真情实感不成?

    笑话!

    他又不是同性恋!

    周归与这个同性恋都没有,他能有?

    他一点没有!

    梁星灼越想越理直气壮,他看了眼自己没吃完的饭,气性上来,走回去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吃。

    周归与都吃饱了,他凭什么饿肚子?

    在奇怪的胜负欲趋势下,梁星灼连口腔上颚烫破皮的痛感都抛诸脑后了,一口接一口,不仅把剩下的半碗饭吃了,还去厨房添了第二碗,坐下来继续吃。

    梁星灼刚要夹牛肉,周归与站起来,把装着牛肉的盘子端了起来。

    梁星灼瞪他,气冲冲地说:“干嘛?不理人,肉也不给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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