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63、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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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信阳候家求亲时,她尚是深闺女,与谢家并不相熟,便也对这拾来的香囊无甚杂念。

    可之后,亲事传开,两家慢慢有了交集。

    逢节会宴,她与侯府小姐结识,闺中闲谈,一些手帕交相约踏春。

    除此,也对谢琰乃至谢家一门有了大致的了解。

    譬如先侯夫人。

    她想起一件旧事,几年前,谢琰母亲生辰宴,她无意在侯府迷路,阴差阳错见侯夫人正大张旗鼓在一偏院烧画像。

    她怕失礼,掉头往外,撞上来寻她的谢琰。

    面对未婚夫君自是不好多说,见了礼,便要告辞,又想到偏院正被烧的画,其中重重人影,是一雅致绰约的妇人。

    她问谢琰那丹青是谁,谢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闺友的母亲也赴宴,她说出画中人的模样,悄悄询问,才知那无关紧要的,原是信阳候先妻。

    谢厌的母亲。

    只是,那时与谢厌素不相识,便也只当她是陌生人,不再深问。

    尹婵攥紧了香囊,沉吟半瞬后,立即解开锦绳,小心翼翼翻出内面一看。

    那里绣着个淡淡的“林”字。

    侯夫人林氏,也曾高华满京。

    她靠着矮榻缓缓阖眼,半掩的窗有风拂来,扑在脸颊,柔软的抚探。

    来回摩挲这片黄旧的料子,指腹顺着金佛花的绣纹,拿它到眼前晃了晃。

    美丽的金佛花瓣,灿烂,热烈,是和太阳一样的。

    尹婵挑起眸子,眼波轻转。

    忽的推开门,对仍在院外等候的丫鬟道:“阿秀,备墨。”-

    谢厌被宋鹫灌了两碗醒酒茶。

    醒时,窗外黑茫茫,已快中夜。

    喝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抬手撑着额,依稀知道尹婵来过。院中冷寂,他盥洗后换了身常服,往尹婵的住处去。

    提灯的仆从廊下守夜,虽过子时,却仍亮堂。

    谢厌走进小院,她寝屋烛光摇曳,窗边映出一个伏案的朦胧身影。

    这么晚,还没有睡?

    薄唇轻抿,谢厌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在窗扉旁,看见了趴在案几的姑娘。

    她正朝右侧趴着,腮边出现一团软嘟的肉,陷着梨涡,两手捏作拳,握在颊边,睡得香甜。

    案几上摆着笔墨与砚,但不见宣纸。

    俯身一看,尹婵眼睫浓黑如鸦羽,脸颊沾了几点墨迹,像是光洁的玉染了污垢。

    谢厌伸手轻点了下,一触即分,到外间打湿锦帕,给她轻轻擦去。

    只是看着她甜睡的面容,唇边便不自觉含着一份欢喜。

    月挂树梢,窗有风,如此睡着怕要风寒。

    谢厌倾了身,一手握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一手从膝弯穿过,将她打横抱起。

    衣角被引着飘曳,松松挽着的乌发掠过谢厌的手背。

    尹婵无知无觉,头抵在他胸前。

    好乖的模样。

    他一垂眼,便能看见尹婵的脸,睫羽低垂,好似睡得不沉,走路时,时而听她嘟哝的软声。

    “唔……”

    谢厌眼眸晦暗,不禁抱得更紧。

    绕过屏风,挑起青罗纱帐,小心地抱她上床,掖好薄被。

    转身时,见另一桌案摆着幅正在晾墨的卷轴。

    原来,她方才在画丹青。

    谢厌起兴想看看,尹婵拥着锦被翻了身,突然低咛,含糊不清道:“明日去墓祭,阿秀、阿秀,咱们的拜礼备齐了么?”

    谢厌心跳忽地一空。

    “可不能失礼,我也……也想见他的娘亲。”

    他蓦然回头。

    心跳随着尹婵的呢喃擂鼓狂疾。

    他注视着床榻梦呓的女子,眉宇展笑,禁不住的俯身,落下冰凉的唇。

    三月春,嫩草生。

    深冬的萧条尽去,满山花草像极下学的孩童,撒着欢儿闹,迎风飘摇。

    墓祭当日。

    谢厌立的墓在危亭山,盖因山中有一经百年的危亭。

    此行没有旁人,谢厌有伤不能骑马,便与尹婵同坐车轿。

    从启程起,尹婵就抱一幅卷成轴的画,喝水填肚都不松手。神色还隐隐含着一份提防,小心谨慎地顾着它。

    谢厌深觉奇怪。

    直近危亭山,她仍是不松不放。

    车夫长“吁”一声,回头喊:“公子,到了。”

    谢厌撩帘,跳下马车。

    旷阔的山脚,种着一大片桃林,是母亲沉睡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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