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64、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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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闪过细细密密的冷颤,她眼神一顿,胸口塞塞的难受,压着一股郁气,走到谢厌跟前。

    谢厌困惑道:“阿婵,这是谁?”

    他两手展着画轴,将丹青摊开,这样的姿势,一如画中人正温柔地看着他。

    尹婵觉得自己这时候很残忍,诡异的念头压得她忽然想哭,怕被谢厌觉察,忙的眨眨眼睛,对向他懵然的眼神,没来由心虚。

    她舔了舔唇角,别开眼睛,斟酌着小声说:“你知道的,我与谢琰曾有过亲事。”

    “谢琰……”谢厌握着卷轴的手颤了一下,低喃道。

    这个名字已许久不曾出现在两人中间,但不管如何刻意忽略,都改不了与谢琰此生的交集。

    对于尹婵来说,石花巷,与谢琰缘尽,与谢厌缘起。

    如此玄妙,让她偶尔不禁感慨,世事尽是这般的变化无常。

    “因亲,我与信阳候府渐渐熟悉,去赴过宴会,这画中人,便是我临摹在侯府见过的几幅丹青所成。”尹婵声音越来越低,她想,谢厌应该懂了。

    她轻声呢喃:“怪我记性差,一直没能想起来,昨日在衣箱找到绣着‘林’字的香囊,忆起从前……原来,我竟是见过的。”

    一个林字,彻底让谢厌面色尽失。

    双手捧着的画卷抖了抖,他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重新看向画。

    栩栩如生的金佛花,绰约如仙的美丽妇人。

    谢厌被铺天盖地的惊喜与浓浓的思念笼罩,张了张嘴,一时竟没能说出话来。

    眼眶震颤,唇色发白,他颤抖着手抚摸画中人,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睁大眼睛向尹婵求证。

    那么的迫不及待,眼中遍布殷红的血丝,尹婵看着他情绪激烈,没有劝说,没有宽慰,她只静静地陪在旁边。

    紧抿住唇瓣,忍住泪水夺眶而出的冲动,重重点头。

    谢厌猛地一闭眼,鼻尖酸涩,抱着画卷按在心口,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送了母亲一片桃林。

    他的尹婵,却给他送来了思念。

    谢厌仰头喘息,双目赤红。

    捧着母亲的画像,近在咫尺的是尹婵。他低头,缱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就像拥着眷恋,看向他的故乡。

    谢厌再禁不住,拉她入怀,紧紧抱住。

    下巴轻搁她髻边,嗓音低涩:“谢谢……”

    尹婵暗忖,此时,他或许会想和娘亲说说话。

    她便佯装羞臊,在谢厌胸前动了动,绯红着脸,从他滚烫的怀抱出来:“来时见远处小河边有柳树,我想去看看。”没等谢厌说,她跺了跺脚,故意娇嗔,“你别过来,我一人便好。”

    谢厌只好应允。

    尹婵话落,就推开他,似乎落荒而逃,跑出了桃林。

    半晌,她步伐忽停,顿然回眸。

    桃花绯色掩映,谢厌爱不释手地捧着画卷,跪在了墓前。

    他的身影单薄却不羸弱,是一座坚强又伟岸的高山,尹婵着实心都软了,只想他今日好好地、把多年的喜怒哀乐都说与母亲。

    生而如斯,或许从被弃原州的第一日,他就注定会有广阔的天地。

    若能陪着他一起走过途径的风霜,那也是再好不过。

    尹婵唇边含笑,飞快抹去眼角的泪,提着裙摆奔向那株青青的柳树。

    风吹柳枝斜,河面垂絮,尽朝东流。

    谁曾想,山脚满园桃红外,竟也生出一根柳。

    古书常记载扫墓折柳的习俗,虽如今这等风俗已去,可柳之一字,含义尤在。

    而今折柳意离别,古来柳枝是新生。

    尹婵忽然起了以旧俗寄今情的念头,漆如点星的眼珠骨碌一转,手撑着柳树,踮起绣鞋,攀折下了一抹绿-

    河水清冽,鱼儿捧着两点柳絮,汩汩流向下游。

    骄纵的小姐从寺庙祈福下山,撞见孤身柳树旁的女子,上轿的步伐停住,挑眉望去。

    婚期就在半月后,可自打黄巧春起了设计谢厌的心思,到现在一无所成。

    那谢厌怎会如此忙碌?时常数十日不在原州。

    谢五姑娘更每每出门都有楚姑娘陪护,她想动手也无可奈何。

    天可怜见,今儿终于见她落单了。

    黄巧春捧着突然跳如擂鼓的心口,朝身旁府卫招呼道:“把有黄府徽记的外衣都脱了,去给本小姐办一桩事。”

    说完细细环顾左右,的确只她一人。

    黄巧春挑笑,低声吩咐着……殊不见小河下游,一人狼狈倒地,怀抱酒坛,喝得烂醉。

    “去。”她眼神一冷。

    马车掉头,黄巧春在轿中悠悠轻笑。

    轿子离开危亭山时,十名蒙面的黄家府卫悄无声息地,离尹婵越来越近。

    河边柳下,尹婵听水声,嗅柳香,浑然不知。

    她正编着几缕柳丝。

    白腻泛粉的指尖与嫩绿相缠,双手灵活自如,眼看柳丝将成,尹婵眉眼轻弯,唇角梨涡与小鱼扑通溅起的漩一般无二。

    只差一些了,她越发专注。

    蒙面府卫逼近尹婵,待时机成熟,提剑而上。

    “啊——”

    剑锋劈落一枝柳。

    剑刃劲风袭来,尹婵堪堪侧身躲过,霎时面色灰白。

    最先察觉动静的是不远处山头藏匿的三人。

    若尹婵看见,便能认出正是当日卸货码头,被打捞起的溺水之人。

    “不费我们躲躲藏藏了数日,她的确是尹家女,”其中一男子惊道,“尹小姐有难,上!”

    正要动,被身旁首领拦住:“等等,看那边。”

    遂指了一个方向。

    另两人望去,见一醉得东倒西歪的青年飞奔而来。

    长鞭一挥,与其缠斗,出手狠厉,纵有十名府卫,也难以抵挡。

    那首领沉声道:“如今原州正搜寻你我,莫要妄动。此地能者众多,将尹小姐带回宫中一事,仍需商榷。”

    “是!”三人便守在石后。

    河畔利剑与骨鞭应战,风声飒飒。

    剑影寒光吓得尹婵失色后退,避在树后。余光看去人群中挥鞭的青年,竟是多日不见的谢云重。

    他应该喝了酒,眼神迷离,步态凌乱,耍的鞭也似醉鞭。

    可对付眼前的贼人,仍然易如反掌。

    只见他攥着鞭,身影忽快忽慢,挥鞭犹陷癫狂,一时勾住贼人脖子,一时拿鞭子逗耍,一时摇摇晃晃,给了可乘之机后,转瞬如穿云利箭横扫。

    身法虚虚实实,诡谲多变,顷刻便叫贼人倒了大片。

    尹婵眼睛倏地一亮,不禁称奇。

    谢云重仿佛感受到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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