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时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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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南乙靠近自己的立麦,和秦一隅、严霁一起齐唱,气势凶猛,在疾驰的鼓点中呐喊。

    [赤裸的异类迟早地灭天诛!]

    而有了前一段主歌的打样,所有乐迷也在这一刻将歌词大喊出声,仿佛他们都是这个新乐队的忠实粉丝。

    明明这是一首全新的歌。

    这里的编曲和南乙的唱段是对称的,器乐骤停,灯光全灭,在短暂的静音中,秦一隅直接笑了出来,左右两束斜着的红灯打在他身上,像一个大大的叉。

    他笑得很疯,又突然停止,双膝跪地。

    [这里禁止放声痛哭!]

    [成熟意味着对规则臣服]

    跪在地上的秦一隅又一次按下卡林巴琴。

    叮——

    进入第二段副歌时,严霁为键盘演奏加了花,他也解开西装外套,眼神很冷,但嘴角却有似有若无的笑,始终望着架子鼓的方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点弹滑动,越来越快,和愈发躁动的重鼓拉扯,直到极限处,他突然高举左手,望向台下,示意让众人和他一起。

    “键盘手怎么做到长得这么高冷一笑起来这么温柔的?有种腹黑帅哥的感觉!”

    “想叫爸爸……”

    “单手弹怎么这么帅!”

    坐在架子鼓后的迟之阳拧着眉头,汗水顺着他下颌线往下淌,副歌部分是垃圾摇滚的风格,他打得很重,拼尽全力对抗不适,甩头的幅度太大,辫子胡乱甩动,趁着单手敲镲的时候,他干脆将辫子拉过来,用牙齿咬住。

    “救命,鼓手太酷了!!”

    “贝斯手咬拨片鼓手叼辫子,好好好,你们都太会钓了……”

    [别默许]

    [快逃离]

    “这段副歌两个主唱交换了part!”

    正如观众所说,这次南乙唱着主旋律,而秦一隅则垫在下面呼喊,而在狂热沸腾的合成器音色中,南乙也一改之前冰冷空灵的唱腔,换做更加硬核的风格。

    “这两个主唱的唱功真的吊打了……”

    “好恐怖,分给别队一个才能打个有来有回吧。”

    秦一隅一边在舞台上跳着,一边唱,气息却很稳。当南乙唱到“时间是吉芬商品”时,他又一次来到他面前,伸出手,食指在南乙沾了洋红色颜料的手腕上滑过。

    那颜料尚未干涸。

    下一秒,他面对贝斯手歪了歪头,抬起左手,将指腹上的颜料抹到了他左眼的外眼角下。

    南乙微微出怔,却仍旧唱着。

    [爱是欲望的泪滴]

    [(拭去)]

    秦一隅唱着,食指在自己右眼相同的位置也抹了一下,然后孩子气地笑着走开,去到严霁的身边和他互动。

    “啊啊啊啊啊!”

    “给他们彼此都点了一颗泪滴!!救命!”

    “贝斯手的视线追着秦一隅诶,好好磕啊!”

    副歌的歌词和之前有些许改变。

    [落入达尔文主义的陷阱]

    [弱肉强食  零和博弈]

    屏幕上,一枚火星出现,被扔进堆叠如摩天大楼的西装骷髅中,猛地烧成漫天大火,从天花板弥漫到地板屏幕。

    左侧特写屏幕上,南乙半仰着脸,浅褐色瞳孔被灯光染得妖异无比。

    [与命运抗辩到末路]

    [全部都付之一炬]

    评委室里,张凌直接笑着站了起来,潇洒地鼓了掌,他的爱恨分明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因此现在,他脸上的欣赏完全溢于言表。

    “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live了,还是新乐队。”

    韩江陪笑着,又忍不住出声,为自己后面的决定做点铺垫,“这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新乐队吧,毕竟有秦一隅。”

    “那这个贝斯手呢?”张凌直言,“他够新了吧?我来之前听都没听说过这小子,结果呢?无论是贝斯技术还是单纯唱,他完全可以和最成熟的摇滚明星扳手腕了,而且他还有这么好的外形条件和星光啊。”

    一旁的周隼盯着大屏幕上的歌词,“他们也还是今天全场歌词创作最用心的,不是那种落俗套的情情爱爱,说实话,论表演,刚才的不烬木也很优秀,但夏日恋曲这种主题,十个乐队九个都能写。”

    “就是这个意思。”张凌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感觉刚刚给分有点太大方了。”

    他看向舞台上的四个人,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极具个人魅力的乐手,合在一起,又能碰撞出最强烈的化学反应。

    这才是乐队存在的意义啊。

    此时,C组的livehouse俨然成为一个狂欢的乌托邦,所有站在台下的人都忘了自己为何而来,忘了前面所有的表演,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强烈的鼓点、强劲的贝斯,疯狂的键盘riff所穿透。

    他们卸下疲惫与伪装,放肆地尖叫,像歌词里写的那样,将糟糕的、痛苦的人生,全部付之一炬。

    和鼓点一样,代表警告的灯光闪烁频率越来越块,愈发危险,像一脚狠踩油门,笔直冲向悬崖,进入bridge部分。

    [回头  回头  回头]

    [快走  快走  快走]

    这两个词如同病毒,血色的字疯狂地复制填满了整个屏幕。

    [这里没有线性的尽头]

    [只有莫比乌斯的梦游]

    背景上,白色的涂改液诡异地覆盖了每一个字,又重新写上[你在梦游,你在梦游……]

    南乙脚踩音箱,腰身跟随律动后仰,随后又猛地弯腰,在重复的甩动下,他扎起的头发散开了,黏在潮热的脸颊上,红的颜料、白的皮肤,黑色的发丝,一张英俊的脸被音乐弄得混乱无比。

    汗水淌下来,没入颈间的黑色领带中,消失不见。

    他冲秦一隅挑了下眉,又用手指飞快地比了个小圈,置于眼前。

    拨片不会弄不见了吧。

    能看懂他的意思吗?恐怕很难。

    没想到秦一隅竟然完全读懂,将拨片扔了过来。

    南乙单手一接,脚踩住踏板,顺势开始了最后间奏的贝斯演奏,时机卡得正好。

    “这默契,你们确定没有深入交流过吗?”

    干冰爆发,烟雾缭绕,在灯光的加持下,台上的乐手几乎都呈现出一种神性,而台下也俨然成为大型入教现场,蹦着,跳着,开火车……一个女孩突然高声尖叫,喊出“恒刻”这两个字,而下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呐喊。

    “恒刻!恒刻!恒刻!恒刻……”

    秦一隅很享受这一刻,抬起手,还将话筒递给台下,示意他们继续。

    正如歌词里写的,这些年轻人们从过去穿梭到现在,又在午夜梦回时胆怯地无法直视过去的自己,他们在一个个焦虑的夜晚无法入眠,又在索然无味的白天做着无意义的机械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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