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你心里: ◇ 41、三色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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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过都行。◎

    陈景迟也在看着她, 那双桃花眼的眼尾勾着一点浅薄的笑意,声音却冷得像山涧的雪。

    谭卿眼睫颤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那支笔。

    小猫咪的笔帽, 一看就是女生用的款式。

    他这副态度就像是女朋友的东西被人霸占,他来帮忙撑腰要回一样。

    谭卿捏着笔的手僵了一下, 两三秒后,才把笔帽套回去,默不作声地从车窗里递过去。

    陈景迟懒懒接过, 温热的指尖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手背, 又毫不在意地收回, 升起车窗。

    后视镜里, 女人转过身, 很快走远。

    “哥,走不走啊?”副驾驶的时雨见他停在那,催促问了句。

    陈景迟收回目光:“走。”

    “那你先把笔给我。”

    “为什么?”他转着手中的笔, 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时雨无语了:“那是我的笔啊!”

    “挺好看的, 送我不行吗?”

    “当然不行!”她当机立断地拒绝,“这可是我喜欢的太太摸过的, 你要喜欢, 我再给你买一只。”

    “什么太太?”

    时雨用一种你真是没文化的眼神看着他,不耐烦地解释:“就是刚刚帮我签名那个,《长陵》的原作者,我没想到这次的编剧居然是她本人, 而且她本人居然长得这么好看!我从初中起就开始追她的漫画了。”

    陈景迟:“是那个明月下西楼?”

    “风雨下西楼啦!”时雨白了他一眼,“快点还我笔。”

    陈景迟之前就知道她很喜欢这个画手, 但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层联系。

    一时之间, 心情有些复杂。

    他盯着手中的笔, 顿了几秒,又淡淡开口:“不还。”

    “为什么啊?”

    “我就喜欢这支,不行吗?”说完,他直接把那支笔直接扔进自己车门那侧的储物格,一脚松开油门,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时雨没想到她哥有一天会幼稚到和自己抢一支笔?

    她简直要抓狂,但看他正开着车,又不敢贸然扑过去抢。

    只能默默地戳着手机,在朋友圈控告:我的粉蓝小猫咪笔被人抢了,还是西楼太太亲手签过名的笔(可恶!)

    她这些年,一直混迹“风雨下西楼”的漫友圈,微信里有不少同圈的好友,此时纷纷义愤填膺地冒出来:

    【我靠,光听就是要冒火的程度了!】

    【雨雨,提刀干他!】

    【什么?西楼开签售了?我为什么没接到消息!】

    好像暴露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圆场:【没有,西楼现在不是自己担任《长陵》的编剧吗?我刚好在那个剧组干了一天杂活,运气超好地就碰见了。】

    【羡慕极了,请问剧组还招人吗?想去看老婆。】

    【同问,我可以干得多,吃得少,不要钱。】

    【只有我想知道老婆好看吗,雨雨?】

    时雨:【超级好看,像明星一样,不对,比明星还美。】

    对比了一下自己,她自信满满地回完这条。

    潘潇也在底下问了句:【谁这么大胆抢你笔啊?你潇哥替你出头。】

    【我哥o(╥﹏╥)o】

    【他最近智商退化成小学生了吗,算了,别和他计较,这个什么西楼,谁啊,我帮你再去要几支,别说他摸过的,亲过都行。】

    真的吗?

    时雨兴冲冲地私戳他微信:【潇哥,就是《长陵》的编剧。】

    英俊潇洒潘大师:【那个剧本啊,编剧不止一个吧,叫什么?我和他们制片挺熟的,去帮你问问。】

    毛毛雨:【谭卿。】

    一分钟后,对方正在输入中。

    三分钟后,对方还在输入中

    一直到五六分钟,那边才有难言之隐似的发过来一句:【那个,小时雨,你要不还是别跟你哥抢了吧,潇哥给你买新的,更好看,一大筐。】

    时雨:【什么意思?】

    英俊潇洒潘大帅:【不太抢得过的意思,小时雨,顺便去把你潇哥刚才那条评论也删了,不太和谐。】

    时雨还没想通为什么会不合谐。

    那条动态底下,跳出一条回复,回的潘潇。

    c:【亲你妈,傻逼。】

    _

    因为停车场那一场小插曲。

    三人到了定好的餐厅,邰蓉依旧点没反应过来:“来接时雨的是陈景迟吧?我眼睛没瓢吧?”

    一路上,她重复问了三四遍。

    谭卿已经懒得理她了。

    只有师菡还有耐心地回:“嗯,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陈导。”

    其实经过上次的事,师菡能看出两位老板之前和陈景迟有渊源,只不过谁都避之不提。

    她不敢问,也不清楚这渊源是好是坏。

    “所以,你上次说你回国那天不会就坐的他的车吧?”邰蓉捋了捋,又看向谭卿。

    谭卿:“是啊。”

    “卧槽,所以你说的那个时雨背后的金主,也是他?”

    “”

    自己什么时候说是金主了。

    谭卿无语噎住。

    邰蓉以为她回忆起以前的事不开心了,帮着她骂:“这种男人,早甩了好,表面上装得比谁深情,背地里可一点没亏待自己,还找比他小那么多的,真是不要脸。”

    师菡隐隐听出点头绪,壮着胆子问:“蓉姐,你说的是那个陈导吗?他原来和你们,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以前追过你谭卿姐。”

    邰蓉喝了一口酒,继续愤愤说:“还是死乞白赖才追上的,也就你谭卿姐看他可怜没人要,才大发善心地答应。”

    “是吗?”

    师菡回想了一下男人的长相,不夸张地说什么绝无仅有,也是万里挑一的。

    就连她这种常年混迹在娱乐圈,早就对帅哥审美疲劳的人,在那天男人走进包厢时,也被一眼就惊艳到了。

    不说有多吃香,应该不至于没人要吧?

    难不成——

    “蓉姐,他不会是整过容吧?”师菡试探着问了句。

    邰蓉:“啊对。原来长得可丑了,就和被人砸碎的核桃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谭卿:“”

    这他妈得是怪物吧。

    “你蓉姐喝多了,他没整过,以前就长这样。”见师菡一脸震惊,谭卿还是开口说了句。

    倒不是想维护什么,就是觉得歪曲事实得太过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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