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你心里: ◇ 51、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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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一点。◎

    影视城旁, 一家咖啡店里。

    谭卿没想到七年前剑拔弩张过,恨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身边的两人,今天能面对面平静坐着喝一杯咖啡。

    “你说你现在在《长陵》的那个组里?还是美术指导吗?”

    谭卿:“不是, 编剧,《长陵》是我的作品。”

    “这样啊。”大抵是带着几分羡慕, 又不太意外,鹿盈轻叹着了声,“那陈景迟陪你一起过来的吗?”

    “没有。”

    “他没来黎川?”她难掩诧异, 但下一秒又觉得越界了, 尴尬笑了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觉得以他对你的感情, 肯定是到哪都陪着的。”

    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讽刺。

    看来是真不知道。

    谭卿其实挺意外的:“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脸难以置信。

    “很久了,那年暑假在黎川就分开了。”她声音淡淡的, 听不出太多情绪。

    而鹿盈一下怔在那, 似乎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谭卿不爱喝咖啡,杯里的奶精加了一勺又一勺, 等慢慢化开又冷掉, 打算走时。

    对面的人终于抬起头:“为什么啊?他连知道了你爸的事都可以接受,我实在想不通——”

    话音未落。

    她手里的勺子清脆地一声响,落回陶瓷杯里。

    “你说什么?我爸的事,你告诉他了?”她声音陡然冷下去。

    鹿盈听得心里一颤, 赶忙解释:“没有,我一开始也没想到, 事, 事情”

    她很着急, 干想了一会儿,终于摸到头绪:“其实那天我在走廊上叫住你时提前录了音,是想听你承认,好拿录音威胁你来着,但没想到我自己会摔下去。醒来后,我发现那段录音还在,当时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光凭录音能听出我们发生过争吵,于是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了陈景迟。

    她说到这,心虚地看了眼谭卿的脸色:“我当时是想着他听过肯定会相信是你推的我,看出你是这种人,结果他不信,还警告我不要把这段录音传播出去,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相信你在乎你。”

    谭卿隐隐猜到:“所以你就威胁他!”

    “是,只有他信,任其他谁听到录音都会觉得这是故意伤害,只要我把录音和验伤报告交到警察那,就算最后判不了你的罪,也能让你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缠在那个案子里。可他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我就让他和你分手,他却又不愿意,我也不敢逼他太急,只能让他那几天留在医院陪我,接下来的拍摄不让你跟。”

    她说到这,眼眶微微泛起了红:“我那时候是真的嫉妒你,谭卿,觉得你是运气好,比我早遇到他。所以我想着让你们分开一段时间,我有机会和他朝夕相处,说不定他就会喜欢上我,但谁知道他后来突然又变了卦,滨阳不去了,后面的电影也不拍了,我气得就让我爸撤了资。”

    鹿为元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娇惯坏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不仅撤资,还一直找人打压他那部片子上线。

    谭卿没想到会是这样,换作以前她一定当众巴掌就甩过去了,可能还不够,暗地里要报复个彻底才算完。

    但现在,想想自己和陈景迟也不是她这一件事造成的。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相信他。

    或者说,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这样的自己会被他坚定地爱着。

    仔细回忆一下,她当时其实去找他问过“是不是不相信自己。”

    他当时回答的明明是没有。

    可自己当时处于强烈的不安和危机感中,根本没办法去正视他说的话,只以为是他的敷衍。

    “算了,你走吧。”

    最终,还是淡淡说了句,准备离开。

    鹿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我当初投的《长陵》的试镜,是不是你刷下去的?”

    谭卿不算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如果当初看到了她的试镜资料,那肯定会刷下去。

    但她确实没有在名单上看到过她的名字。

    “不是,我没见过你的资料。”

    鹿盈看出来她没说谎,也不屑:“好,那我知道了,应该还是他。”

    “你是说陈景迟?”谭卿立马否定,“《长陵》的导演不是他,制作也和他无关。”

    鹿盈:“是,我知道,但以他的人脉有很多种方式让我拿不到角色。”

    “他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鹿盈摇了摇头:“确实,对别人来说,他的确不是,就连曾经有艺人半夜敲他酒店房门,试图想和他发生关系,他都能给一次机会,用个完美的理由把人弄走,但对我,他应该因为你的事一直心存怨气。”

    之前自己还觉得委屈和不平,就因为用谭卿威胁过他一次,值得他这么打压吗?

    现在,大概是明白了。

    七年,他多少把两人分开的怨气撒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她确实有错,也咎由自取。

    “谭卿。”她突然笑了笑,有几分释怀的意思,“我为当年的事,和你说一声抱歉。”

    谭卿没有答复她。

    鹿盈也不纠结于她最后是否接受,起身,先行离开。

    时间就是这样,能够无声无息改变一个人的秉性和脾气。

    大概是让她经历了太多低谷和磨难,又或者仅仅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让一个人回首往事时,心境和态度已经和当初截然不同。

    但这其中,总有改变不了的。

    比如,她离开前去结了账。

    再比如,自己现在忽然又好想陈景迟。

    _

    回去路上,下起了绵绵的小雨。

    街口的一个红绿灯还坏了,老街道顿时堵得水泄不通,谭卿等得也心闷,索性下车走回家。

    不远,过两条马路的距离。

    她撑着伞,抱着花,安静地走了会,把伞架到肩膀上,掏出手机,拨通了那天民警留下的电话。

    “你好,新阳区派出所——”

    “请问余警官在吗?”

    “余大头,找你的。”那边有人大声喊了句。

    “喂,哪位?”

    “是我,6号晚上在广越楼下报警的那位,我想问一下陈景迟他出去了吗?”

    “出去了啊,上午签完字走的。”那边答了句,下一秒又紧张起来,“等会儿,那小子不会又去骚扰你了吧。”

    谭卿:“没有。”

    “哦,那就好,不过你也放心,这几天我们已经好好教育过他了,他自己也意识到错误了,走之前还写了一份老长的检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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