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你心里: ◇ 52、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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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问题。

    可谭卿看了一眼那沙发。

    很旧了,还是木头的材质,沙发垫子因为太脏早被自己扔了。

    “你还是回去——”

    “如果你不想让我睡客厅的话,那我只能在门外等你。”陈景迟打断她,声音突然低下去,有几分受伤的味道。

    谭卿再狠心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他是真的会在门外守一夜,这个天气,再怎么好的身体也会出毛病。

    “随你。”

    最终,只能丢下没什么威慑力的两个字。

    手受了伤,加上又是冬天。

    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回了房,严丝合缝地关上门,扣好保险,她打开床头的睡眠台灯,有些脱力地躺进被子里。

    今天过得太兵荒马乱。

    闭上眼后,脑子还是一片糊。

    她又想起白天鹿盈说的那些话,看得出来,她现在资源并不好,已经开始接这种粗制滥造的剧了。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

    陈景迟因为自己的关系,这些年一直在针对她吗?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最后还是听从了自己那个无理取闹的要求,放弃了去滨阳,甚至后面的剧本和投资。

    所以他后面去拍那个山区公益片,是被撤资后走投无路的选择吗?

    心突然变得沉甸甸起来。

    本以为浮于表面的爱意,揭掉那层伪装,自己不再是他鲜花盛放路上不值一提的那一片树叶,而是大雨滂沱中依然被他掌心作伞小心呵护着的那株花。

    谭卿其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还有自己父亲的事,要怎么和他解释那是一场意外。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头隐隐有些疼。

    混沌的睡意包裹上来。

    她又做了之前的那个噩梦。

    梦里,依旧四处是血,只不过这回,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景迟!”她吓得一秒惊醒过来。

    胸口的窒息感很强,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湿意,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抱着被子坐起,拿过床头的手机,摁亮,看了眼时间。

    有一条新的消息通知,半小时前发过来的。

    是那位“心平气和”。

    【听说京宁下雪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为了和她分享一下“下雪”这件事吗,而且京宁每年都下雪,也不足为奇吧。

    但深夜醒来,她毫无睡意,和他聊会儿天好像也不失为一件打发时间的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谭卿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倾诉欲和一点点没由来的信赖感。

    请离我远点:【你不是在国外吗?回京宁了?】

    心平气和:【没有,从朋友圈看到的,想着你也在,想问问你今年的雪好看吗?】

    请离我远点:【不知道,我也不在京宁。】

    心平气和:【那你现在哪?】

    请离我远点:【黎川,听过吗?】

    心平气和:【嗯,我女朋友是黎川人。】

    大概是意外缘分会这么巧合。

    谭卿对他突然又多了几分亲近感:【是吗?那她和你现在一起在国外生活吗?】

    应该是不愿意透露私人信息。

    他回了个稍显冷淡的“嗯”,又不紧不慢发来下一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请离我远点:【做了个噩梦。】

    心平气和:【又是上次那种?】

    看来他记性还挺好。

    请离我远点:【差不多,但这次被杀的不是我。】

    心平气和:【那是谁?】

    谭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打字:【一个很重要的人。】

    心平气和:【喜欢他?】

    这人还有点八卦。

    不过隔着一根网线,谁也不认识谁。

    她承认:【嗯。】

    心平气和:【那怎么不告诉他?】

    请离我远点:【分手了。】

    心平气和:【为什么?吵架了,还是他不爱你了?】

    都不是。

    但偏偏这样无疾而终,让她心里的委屈更甚,又找不到人可以倾诉,于是,她没忍住:【因为我的误会。】

    她把白天遇见鹿盈的事,简单和他说了一遍。

    心平气和:【所以你当初觉得他不相信你,最后肯定会放弃你。】

    请离我远点:【嗯。】

    电影是他的热爱,也是他和老汪那一群人的心血,不管是对自己的理想之初坚定,还是对朋友的不辜负。

    最后,他肯定会舍弃自己。

    甚至他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她觉得鹿盈都比自己重要。

    毕竟,她为剧组带去了投资,还是后面的女主,某种意义上,也成了他理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那几天,自卑和猜忌快要把她折磨疯。

    大概是觉得惋惜,那边沉默良久,消息才发过来:【那现在呢,知道之后能不能原谅他的不成熟,再试着相信他一次,你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谭卿其实没怪他。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现在自己有新的顾虑。

    而且,这种事,她暂时还是不想和这个身份不明的异性说。

    请离我远点:【不知道。】

    打上无奈的三个字,那边没有再回复。

    窗外,雨声变大,噼里啪啦地搭在玻璃窗上,她下床,拉开窗帘看了眼,应该是气温又降,下雪子了。

    客厅又没有空调。

    他一个人睡那,也不知道冷不冷。

    谭卿有点放心不下,翻出柜子里的一床薄被,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怕吵醒他,没开灯,摸着黑走到客厅。

    窗帘只拉了一半。

    借着外面投进来的昏暗光线,她看到男人手肘撑着下巴,低头坐在沙发上,眼睫放松地垂着。

    也是,他这种大少爷,这种沙发怎么躺得下去呢。

    能坐一夜,已经是极限了。

    她心疼又有些无奈,踩着赤脚走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怕会中途滑下来,她还将被角往他腰后塞了塞。

    盖完,人没醒。

    她暗暗松了口气,打算放轻动作回去。

    然而刚直起身,手腕突然被握住,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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